第四章 把脑子都饿坏了，才会说出这种胡话

　　当张凯声嘶力竭地向侯亮平阐述白帝战机的重要性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片死寂。

紧接着，研究院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

研究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洋溢着轻蔑的神情。

有人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张凯说道：“就他？一个十年来都没出任何研究成果的人，还妄想研发白帝战机，也太异想天开了！”

还有人撇着嘴，满脸嫌弃地说：“估计是平时不按时吃饭，把脑子都饿坏了，才会说出这种胡话。”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各种难听的话语不绝于耳。

就连原本对张凯的研究不太了解的新研究员，也在这一片嘲笑声中跟着起哄。

他们觉得张凯就是研究院里的笑柄，一个做着不切实际美梦的失败者。

在这铺天盖地的嘲笑声中，张凯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愤怒。

他想大声反驳，告诉众人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他低头看着被侯亮平抢走的图纸，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见识到白帝战机的威力，到那时，所有的嘲笑都会化为灰烬。

侯亮平站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对于张凯声嘶力竭地强调图纸的重要性，以及那番关于白帝战机将改写世界格局的言论，他只觉得是张凯在垂死挣扎。

在他多年的反贪生涯中，像张凯这样在被调查之前夸大自身作用、试图威胁执法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那些人最后无一不是老老实实、哭着忏悔自己的罪行。

侯亮平想起之前让陆亦可做的调查。

张凯在研究院已经待了整整十年，却连一项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都没有。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毫无建树的人，怎么可能研发出能让龙国掌握全球控制权的白帝战机。

他心里暗自嘲笑张凯，觉得张凯不过是平日里装装样子，假装自己在认真搞研究，实际上就是在混日子。

他看着手中被自己抢过来的图纸，随意地翻了翻，眼神里满是轻蔑，认定这不过是一摞废纸。

在他的认知里，真正有价值的科研成果不会出自张凯这样的人之手。

他根本不愿意相信张凯口中那些关于白帝战机的宏伟蓝图，只当是张凯为了逃避调查而编造的谎言。

侯亮平冷冷地看着张凯，大声说道：“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那所谓的白帝战机，不过是你贪污腐败的幌子。跟我回局里，把事情交代清楚，争取从轻处理。”

他自恃经验丰富，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也不打算再给张凯任何辩解的机会，只等着把张凯带回去，让他承认所谓的罪行。

看着张凯一脸气愤的表情，侯亮平忍不住嘲讽起来。

“呦，白帝战机啊，敢情您这是立了多大的功，都快成国家功臣了呗？也不知道这白帝战机的光环是不是让您都找不着北啦。

真以为自己做出啥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说不定也就是虚有其表，借着个名头在这儿耀武扬威。”

说完他转头看向陆亦可。

“待会儿给我们这位“国家功臣”准备一副漂亮点儿的手铐。

可别亏待了人家，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这“特殊待遇”。

也让他清醒清醒，别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看看这手铐戴在手上，还能不能继续在这儿趾高气昂的。说不定啊，到时候就老实得像只鹌鹑了。”

张凯听着侯亮平那充满嘲讽的话语，看着他随意摆弄着图纸，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承载着自己十年心血、关乎国家未来的图纸有半点闪失。

情急之下，他一个箭步跨到侯亮平身前，双手迅猛地发力，一把将侯亮平狠狠按倒在地上。

侯亮平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张凯骑在侯亮平身上，一只手死死地压住他，另一只手急切地去掰侯亮平紧握图纸的手。

他的动作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侯亮平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张凯的压制，他用脚乱蹬，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推开张凯。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原本的嘲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默默无闻、毫无成果的张凯，会为了这所谓的“废纸”如此拼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听到动静的反贪局成员们迅速冲了进来。

他们一拥而上，几个人抓住张凯的胳膊，用力地将他从侯亮平身上拉开。

张凯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大喊着：“把图纸还给我！”

但在众人的拉扯下，他还是渐渐被制服。

侯亮平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色铁青，他怒视着张凯，大声吼道：“你这是袭警，罪加一等！”

而张凯，仍死死地盯着侯亮平手中的图纸，眼神中满是焦虑。

侯亮平被张凯的反抗彻底激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恶狠狠地盯着被反贪局成员控制住的张凯。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图纸，晃了晃，用嘲讽又凶狠的语气说道：“你就这么想要这堆废纸是吧？好，给你！”

话音刚落，侯亮平双手用力，将图纸狠狠撕扯起来。

“嘶啦”声接连响起，那承载着张凯十年心血的图纸，瞬间被撕成碎片。

他随手一扬，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张凯的脸上、身上。

张凯看着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身旁的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随着图纸被一片片撕碎，他的希望也在一点点破灭。

那一刻，张凯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十年啊，整整十年的日日夜夜，他废寝忘食，无数次的计算、推演，无数个孤独的实验和探索，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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