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sir！我哋纳税人的钱就养你们这班废柴？求鲜花数据！

　　O记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黄志诚斜倚在审讯桌边。

“坏哥最近好威啊，单枪匹马做掉港岛仔，又逼洪兴割让大富豪……下一步是不是要上位话事人了？”

李坏仰靠在椅子上，闻言笑道。

“黄sir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不过黄sir既然讲故事咁精彩，不如转行写剧本？”

啪！

黄志诚猛地一拍桌子。

“阿坏！你知唔知咁搞会死好多人？”

“我说了，黄si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李坏不吃这一套，黄志诚抓起医院报告摔在桌上。

“太子断四根肋骨，脾脏破裂，现在还在ICU躺着！洪兴四十六人轻伤，八人重伤！阿坏，你唔交个人出来顶锅，这单事就你扛！”

李坏闻言抬起眼皮。

“黄sir，我整晚坐夜总会饮红酒，侍应生、客人——几百对眼盯着。你告我？告我酒杯太干净？”

黄志诚闻言只好将头转向林怀乐。

“乐少，你头马搞出这么大锅，不让他交个小弟出来背？”

林怀乐笑了笑。

“黄sir说笑了，阿坏现在开堂口收门生，同我平起平坐。连我都得叫声坏哥，哪还敢当他的大佬。”

黄志诚被二人搞的一阵无语，一旁跷着二郎腿的大D打了个哈欠。

“阿sir，你拉班叔父来做咩？串爆叔六十岁的人了还有有心脏病，小心他死差馆啊！”

串爆立刻捂住膝盖干嚎。

“哎哟……差人打老人啊……我条腿痹到冇知觉……”

“闭嘴！再演给你加条妨碍公务！”

李坏忽然前倾身子。

“黄sir有证据就拉我，没证据就放人啦！”

“对呀！放人啦！”

一旁的大D将桌子踢的叮咣响。

黄志诚扯开领口冷笑。

“你真以为我叫你来饮咖啡？今晚洪兴四十几人住院，蒋天生放话要你填命！总之今天不交人出来，你们就别想走出警局！看你们这帮老鬼能熬多久！”

说完径直走到邓伯面前。

“邓肥，不交人顶锅，我天天扫你和联胜十二间场！从佐敦扫到元朗，我倒要看看哪个客人还敢上门光顾！”

邓伯慢悠悠嘬着奶茶，眼皮都没抬。

“后生仔，我在差馆吃过的盐比你抓过的人还多，你扣我？你扣足七十二个钟，我就当住敬老院咯！”

黄志诚不死心，又将头转向其他人。

“你们呢?”

吹鸡颤巍巍掏出一叠病历.

“我有冠心病，明日要去玛丽医院覆诊。”

龙根拄着拐杖装傻。

“阿sir，我们老人家晚晚打麻将，咩江湖事唔关我事……”

“你们！”

黄志诚俯身撑住审讯桌。

“你们真以为我查不到？好！咱们就慢慢熬！”

邓伯闻言终于抬起双眼。

“我1956年同葛柏打牌的时候，你老豆怕是都未戒奶啊，黄sir想搵人背锅？我七十岁的人签过几万张纸，边张有效你告我咯。”

“带他们去拘留室！”

“等……等一下！黄警官！”

一名年轻警员刚准备将人带走，程小美抱着《刑事诉讼条例》冲进来。

“根据港法例第221章……无证据扣留不能超过48小时！”

李坏连忙走过去将她拉到角落。

“你来做咩？”

“我……我在读法律夜校！”

程小美“啪”地把书摊在办公桌上。

“黄警官，你现在要么落案起诉，要么立刻放人！”

黄志诚嗤笑。

“小姐，你连solicitor（事务律师）牌都冇，同我讲法理？”

“《刑事法》第28条！”

程小美翻到折角页，语速急促但清晰。

“市民有权保持缄默，而警方必须举证！你现在既无目击证人，也无现场影像，你不放人我有权向人权委投诉！”

一听到人权委黄志诚就感到头大，这年头，做差佬的最怕两件事。

ICAC的咖啡和人权委的报纸。

“小姐，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我的同僚已经去取证了，老老实实等着吧！”

“黄sir！”

黄志诚刚说完，取证组警员突然推门。

“成条街闭路电视都坏咗！洪兴的人全部改口话自己跌倒，太子在ICU咬死醉酒打架！”

大D哈哈大笑。

“阿sir！整条街闭路电视坏三个月啦！要告我就去告路灯柱咯！”

黄志诚一拳捶在档案柜上，震得顶部盆栽摇晃。

“阿坏，你够狠！”

“多谢黄sir夸奖！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李坏起身抚平西装褶皱，带着众人走出警局大门。

李坏等人坐上车，黄志诚恶狠狠说道。

“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李坏点燃一支烟笑道。

“黄sir，我正当商人日日被洪兴骚扰，几时派队PTU保护我的场子？”

“你发梦！”

这时大D从车窗探出头，拇指朝下比划。

“阿sir！我哋纳税人的钱就养你们这班废柴？哈哈哈哈哈！”

黄志诚盯着远去的车子，将领带狠狠摔在地上。

车子远去的尾灯还没消失，一名投诉科文员便冲到黄志诚跟前。

“黄sir！投诉科收到两百多条投诉，其中有你两百条！”

“冚家铲！古惑仔识投诉？！”

车内，程小美偷瞄李坏冷峻的侧脸。

“那些法律条文……我背了三个通宵。”

“下次背熟第37章，告差佬非法搜证更好用。”

李坏闭目养神。

“今晚给你好好补下课。”

“讨厌……”

程小美抱紧法典，耳尖瞬间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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