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百块捡漏五万块！

　　零点钟声敲响。

周凡眼前，蓝色光屏如约刷新。

【白色情报：九龙城寨，烂鬼强古玩摊，明代青花瓷残片，老板当假货，价值五万！】

五万！

周凡的心，骤然狂跳。

比股市来得更快！

一块碎瓷片？

他死死盯着情报，确认每一个字。

明代青花。

残片。

假货价。

价值五万！

地点，九龙城寨。

港岛最黑暗，也最真实的地方。

古玩捡漏，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这意味着，他能用白菜价，换来五万巨款！

五万，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原始积累，滚雪球，就靠它了！

他捏紧拳头，压住狂喜。

干！

周凡眼神如刀。

不再犹豫。

九龙城寨，是龙潭虎穴，也是他翻身的机会！

他要尽快摆脱泥泞，爬上食物链顶端！

换上最朴素的行头，揣好刚到手的血汗钱。

推开挂壁房那扇破门，毫不犹豫，扎进深水埗的黑夜。

九龙城寨。

一脚踏入，空气都变了味道。

潮湿，黏腻，呛人的油烟味，发霉的木头味，还有廉价香烟的刺鼻气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头顶，密密麻麻的违章建筑，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遮天蔽日。

电线如黑色蟒蛇，缠绕交错，随时可能掉下来。

麻将声，叫骂声，收音机里的靡靡之音，孩子的哭闹声，各种嘈杂的声音，汇成一首混乱的交响曲。

这里，永远不见天日。

此刻，夜幕低垂，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逼仄的巷道里投下鬼魅般的光影。

周凡压低帽檐，把激动和期待，深深埋藏。

他要像一个真正的城寨居民一样，融入这里。

系统情报，指明方向。

转过几个弯，终于，他找到了。

烂鬼强的摊位。

挤在牛杂摊和二手电器铺之间，一块破帆布，铺满各种旧货。

铜钱，玉佩，旧书，瓶瓶罐罐，真假难辨。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赤裸着精壮的上身，露出满是纹身的后背，正叼着烟，用蒲扇扇风，驱赶蚊蝇。

周凡放慢脚步，目光随意扫过摊位。

他装作对那些铜钱感兴趣，拿起几枚翻看。

烂鬼强扫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寒酸，便懒得理会。

周凡的心跳加速，但他努力保持平静。

目光移动，终于，在最角落，看到了一堆碎瓷片。

随意扔在破纸盒里，灰尘满面，像垃圾一样。

几块大小不一，蓝白相间的碎片。

【白色情报：九龙城寨，烂鬼强古玩摊，明代青花瓷残片，老板当假货，价值五万！】

系统提示，再次确认。

就是它们！

周凡呼吸一滞。

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拿起旁边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锁，掂量了一下。

“老板，这锁头，几钱？”

他压低嗓音，装出怯生生的样子。

烂鬼强抬了抬眼皮。

“一百。”

周凡放下铜锁，又拿起一个缺了口的旧碗。

“这碗呢？”

“五十。”

烂鬼强语气不耐烦。

周凡磨蹭着，手指看似无意，拨弄了一下装瓷片的纸盒。

“这些烂掉的……卖不卖？”

烂鬼强瞥了一眼盒子，一脸不屑。

“那些啊，假的啦，别人扔的垃圾，我捡来凑数的。”

“你要是喜欢，随便给点钱拿走，省得我扔。”

周凡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犹豫。

他拿起一块最大的碎片，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青花纹路。

“看着……好像有点老。”

烂鬼强嗤笑一声。

“老有什么用？假的永远是假的，骗不懂行的人。”

“你要是真想要，三百块，全部拿走。”

烂鬼强伸出三个手指头，像是打发叫花子。

三百。

对比五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但周凡不能急。

他皱起眉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三百……太贵了吧老板，这些都是碎掉的……”

他放下瓷片，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就是随便看看……”

烂鬼强不耐烦地挥挥手。

“算了算了，看你也是个穷鬼，两百！不能再少了！就当喂狗了！”

周凡心里暗喜，脸上还是肉痛的表情。

“两百……好吧。”

他慢吞吞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钱，数出两张一百的港币，递给烂鬼强。

烂鬼强接过钱，随意塞进口袋，看都不看那些瓷片一眼。

周凡小心翼翼地捧起纸盒，像捧着稀世珍宝。

他站起身，低着头，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烂鬼强不屑的嘀咕。

“扑街仔，两百块买堆烂瓦片，真是脑子有问题……”

周凡的嘴角，在昏暗的巷道阴影里，终于忍不住，微微上扬。

五万港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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