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流涌动

　　数日后，正当夕阳下沉时，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清川城外。

身影渐近，慢慢变得清晰，正是经过一番疗伤休整后，终于来到清川城城外的牧云。

天色逐渐昏暗，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在巨大的用青石垒砌的城门面前，显得格外孤独与渺小。

城内，一番灯火通明的景象。往来人行熙熙攘攘，街边客栈、酒肆等商铺偶尔传出阵阵喧闹声。

“清川城.......”

牧云行走在街头，感受四周的一切。

只见青石街面隐约浮着细密灵纹，每隔十余步便悬着一盏琉璃宫灯，灯芯燃着长明火，将雕栏玉砌的临近商铺映得宛如琼楼一般。

“这便是修仙文明的凡人城池。虽然建筑风格偏向古风。但无论城池规模，还是建筑的呈现形式，都不是地球古代文明可以比拟的。这仅仅还只是凡人城池.....”

“‘小牧云’似乎也不知这聚宝阁所在何处，只能问问路人了...”

........

显然，牧云在此前经历与敌人角逐厮杀后，地球牧云苏醒了。

“虽然不明白是何种原因导致，但从目前的表象来看。似乎，‘我’的出现，与小牧云’的情绪波动有关。”

“只要情绪产生极大的波动，‘我’便会苏醒，就如面临死亡危机时产生的恐惧，又如此前因客栈上下被屠杀产生的愤怒。”

“而‘小牧云’则在我进入生物睡眠后，便会自然苏醒。”

“嗯.....应该存在一定的逻辑规律，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罢了。”

“此外，我与‘小牧云’存为一体，彼此在苏醒后，都保留了对方苏醒时所经历的记忆。这一点也是极为奇特的。”

牧云抬头看向天空。这个与地球一样，繁星密布的夜景里，似乎还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防御武器系统运转正常，只要不遇到强大的敌手，生存方面基本有保障。”

“从冷姓修士言语来判断，目前武装系统的武力值应该与金丹期修士的武力值相当。”

“但金丹期修士也有初期、中期、后期之分，每个阶段的实力相差如何，也不清楚。”

“嗯.....在对这个世界缺乏了解的情况下，暂时将风险阈值，定在金丹初期修士及以下吧。

牧云一边思索，一边朝一处商铺走去。他进入商铺后，利用宙斯创维神经系统，轻易模仿某外地的语言及说话方式，与商铺伙计交谈，探寻聚宝阁的下落。

清川城很大，牧云伪装成普通凡人，在城池间依靠步行，要抵达聚宝阁，可有不少距离。

此时夜以深，腹部传来的饥饿感，让牧云放缓脚步，欲寻一处客栈休息，计划白天再起步前往。

牧云不知道的是，在他向四周之人打听聚宝阁下落之时，已然卷入了一场无端祸事。如同石子投入暗流涌动的深潭。

..........

清川城某处，一个书生样貌的青年男子，其衣着破烂头发蓬松，但双目凛冽有神。他指尖摩挲着缺口的粗瓷碗，碗沿残留的酒液竟凝成冰晶，破衣书生仰头饮尽残酒，碗沿冰晶簌簌而落，在青石板上绽出霜花。他屈指轻弹，余下冰晶凝成雀形振翅而去，

聚宝阁......绥崇阁，这个节骨眼上，倒是来得巧。不知是敌是友，是祸是福。

却见，远处暗巷中一名短衫汉子，冰雀正落其肩头。待寒雾散尽，那人瞳中已泛青芒，折身混入人群。

..........

与此同时，清川城内某处客栈内，描金梁柱下空荡异常。稀疏的几个人，散布在客栈四处，看似在悠闲喝茶，实则暗中观察四周一切，他们皆着相同制式的鸦青劲装，腰间悬挂玄铁令牌。

上面苍劲刻着几个大字。

“阴宿宗！”

此时，二楼天字号房外，一名男子，叩在木质地板上的脆响惊碎了满室寂静。

他声音急切带着颤抖。

“公子！”

“嗯？”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子屋内传出，带有一丝不满之意，却见屋外单膝跪地的人为之一震，谦卑道“惊扰公子清净罪该万死，只是.....属下有要事禀报！”

片刻后屋内传来声音：

“进来吧....”

跪地之人连忙起身，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十五来岁的少年正在正衣而坐，五官秀气，唯独一双狭长的凤眼让人觉得此十分阴森。其旁一个妙龄女子站立，搔首弄姿，好不妖娆，从其衣着装扮来看显然刚刚行完男女欢合之事。进来这人哪敢多看，口燥之余连忙跪地，不敢抬头。

“说.....”这少年的语气带有一丝阴寒，他一边系好衣襟，一边随意的说道“若所报之事情没让我满意，后果你该知道的。”

跪拜之人脸色瞬间苍白回道“回公子，方才雨墨大人在壬街发现有人询问聚宝阁之事，大人已派人暗中跟随。”

此时少年坐至木椅，右手食指敲击扶手，缓缓问道“为何不是雨墨自己前去？”

“回公子，雨墨大人他说.....他.....他酒没喝够，喝够了自然会前去。”

此人，已经汗流浃背，他自然听出了自家主上的不满，心中祈祷这盘问快快结束。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玉面少年久久未语，似乎是在强压着内心的愤怒。

片刻后少年终于开口“既然和聚宝阁有关，你退下吧。”

跪地之人如蒙大赦，急急磕头躬身退下离开。

“慢着！”少年话语飘来，那人立即转身伏地而跪。

“可知徐玉动向？”

“徐玉公子，不久前已返回清川城，不过.....”

“不过什么？”

“徐玉公子在返回途中屠杀了一些凡夫俗子.......”

跪地男子快速说道，将前因后果如实汇报。

少年听后神色微冷，沉吟少许道“做好善后，另外叫那小子不要惹是生非，世俗之事，更不要干预。否则，一旦暴露，宗门护不了他。”

待下属离开，少年神色骤变，身下的座椅更是瞬间粉碎，仿佛满腔怒火压抑了许久。

“雨墨！！”少年咬牙切齿发出两个字。

“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根本没把本少爷放在眼里”，待回到宗中，一定要想个法子叫家父整治他！”少年双目森然，冷冷说道。

“公子，不要生气嘛。”少年身边的妖娆女子见状谄媚开口道。“公子有什么气，便朝妾身身上发，妾身包公子满意。”

少年闻言邪邪一笑，在妖娆女子丰臀上捏了一把，阴笑道“本少年此次南下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你这么个尤物。”随即又勾起了这女子的下巴道“那，本少爷就看你如何让我满意，嘿嘿.....本少爷不满意的后果，你可是见识过的。”

随后，他单手一挥，满屋灯光瞬间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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