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疫病反扑：权谋漩涡中的医者抉择

　　晨曦透过太极殿高耸的屋檐，洒在满堂朝臣的头顶，庄严肃穆的气氛中透着一丝压抑。

“李医官。”圣上威严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听闻你提出了一份奏疏，关于长安水源治理一事。今日早朝，便由你亲自陈述此策。”

李尘站出班列，躬身行礼，语气平稳而坚定：“启禀圣上，此次疫病的根本原因在于长安城内的水源污染。若不加以治理，类似的疫情恐怕还会反复发生。草民建议，从污染最严重的河段入手，采取分离污染源、净化水质的办法，逐步改善长安水系。”

他的声音落下，朝堂内却掀起一片低语，许多官员交头接耳，显然对此提议充满疑惑。

“圣上，长安城的水源历经数代，虽时有不便，但从未影响民生。李尘不过一介医者，何以干预城政？”赵玄明率先出列，语气冰冷，直指李尘的身份。

“赵大人。”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林怀远站了出来，神色严肃，“此次疫病若非李医官全力控制，恐怕已酿成大灾。如今他提出的治理方案，正是为百姓谋福，怎能一味反对？”

赵玄明冷笑一声：“林县令，你不过一地方小官，长安城事务，岂是你能评说的？更何况，疫病与水源究竟有何关联，还未有确凿证据。”

林怀远毫不退让：“赵大人既然质疑，那请问，疫病初发时，为何太医院束手无策？如今李医官提出长远之策，您却急于否定，究竟是何居心？”

赵玄明被怼得脸色一沉，却仍强撑着说道：“圣上，此事事关重大，微臣认为应交由相关部门细查，再做决断。”

圣上的目光扫过两人，沉声说道：“李医官，你所提之策虽有道理，但长安城中事务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短期内想要大动工程，恐怕并不容易。”

李尘抬头，恭敬地说道：“圣上，草民并非建议大规模开工，只需从最严重的河段开始试点，逐步治理即可。至于具体执行，还需仰仗工部与礼部的协助。”

圣上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好，此事便由工部与礼部协商办理，李医官全权监督。三月后，朕要看到初步成效。”

“臣领旨。”李尘俯身行礼，心中却十分清楚，这份差事既是圣上的信任，也是一次风险巨大的试探。

然而，就在李尘刚刚着手参与水源治理工作时，长安城内却再次传来疫病的消息。

这一次的疫情爆发在城南的几个街区。与上次不同，病患人数更多，且症状更加凶险。

沈月急匆匆地跑进诊所，面色沉重：“李大夫，城南的疫病来了。这次的病人不仅高烧、红疹，还伴随剧烈的呕吐和急性脱水症状。甚至连许多青壮年也被感染了。”

李尘听闻此言，眉头深锁，立刻带着药箱赶往疫病重灾区。他走入街区时，扑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惨状——街道两侧挤满了病人，有的躺在地上呻吟，有的已经陷入昏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腐败气息。

“李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儿子！”一位妇人抱着发高烧的孩子跪倒在地，哭得声嘶力竭。

李尘迅速接过孩子，为他诊脉后发现，孩子已经高烧至危急状态，若不及时退烧，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他立刻命人将孩子带回诊所隔离，同时稳定妇人的情绪：“放心，我会尽力救治，但所有病患必须隔离，这才能避免更多人被感染。”

很快，李尘便意识到，这次的疫病传播速度极快，而且病情恶化的时间远远短于上次。这绝不仅仅是简单的病毒感染。

“沈月，这次疫情的源头是什么？”李尘低声问道。

沈月摇了摇头：“病患主要集中在城南的几个街区，那里的水源尚未覆盖净水装置。极可能是病毒在污染水源中变异导致的。”

李尘心中一凛，暗暗思忖：“如果真是变异病毒，那传播范围很可能已经超出了城南，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

与此同时，赵玄明并未闲着。他趁机煽动谣言，企图进一步削弱李尘的声望。

“听说了吗？李大夫的诊所里又爆发了疫病，好多人进去后再也没出来！”

“是啊，这次的疫病比上次还严重，净水装置根本没用！”

“听说太医院的人早就说过，他的方法不靠谱，果然应验了！”

这些谣言迅速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不少百姓因此对李尘产生了怀疑和恐惧。

“李大夫，您上次不是说疫病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现在又爆发了？”有人在诊所外大声质问。

“就是啊！若净水装置没用，那岂不是害了我们？”

面对百姓的质疑，李尘没有回避，而是亲自走到诊所门口，正色说道：“各位乡亲，这次的疫情并非因为净水装置无效，而是污染范围更广，尚未完全治理所致。草民正在全力调查病源，并研究治疗方案，请大家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语气冷静而坚定，让原本焦躁的百姓稍稍平复了情绪。但李尘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能尽快控制疫情，百姓的信任将会彻底崩塌。

夜幕降临，诊所内灯火通明。李尘坐在书案前，仔细翻阅医书和病例记录，试图找出这次疫病的关键。

“高烧、呕吐、脱水、红疹……这些症状看似与之前相似，但病情恶化的速度却快得惊人。难道是病毒发生了变异？”

他拿起几名病患的血样进行对比，终于发现了一种异常：这些病人体内的病毒活性极高，甚至出现了某种被催化的迹象。

“这绝不正常。”李尘暗暗道，“或许有人在污染源中投放了某种东西，导致病毒变异。”

他决定采取更加综合的治疗手段：一方面用银针和火罐疗法缓解病人症状；另一方面加强药方，用金银花、连翘、黄芩等草药配制成抗病毒汤药。

几日后，经过全力抢救，病人的病情终于出现了转机。高烧逐渐退去，红疹也开始消散。李尘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疫情得到控制后，圣上再次召见李尘。

“李医官。”圣上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接连解决两次疫病危机，朕对你的能力深感欣赏。但长安之中水源复杂，疫病为何反复，是否还有隐情？”

李尘俯身答道：“圣上，此次疫情虽已控制，但草民发现部分污染源可能有人为因素，尚需进一步调查。若能彻底治理水源，疫病自可杜绝。”

圣上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人为因素？此话当真？”

“草民不敢妄言，只是发现了一些异常痕迹。”李尘沉声说道。

圣上沉吟片刻，最终下令彻查长安水源污染，并对李尘的功绩表示嘉奖，晋封其为“御医顾问”。

当夜，李尘站在诊所外，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长安城，目光深邃。

“水源污染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长安的暗潮，才刚刚露出一角。”

他知道，这场权谋与危机的斗争，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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