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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结仇

书名:绯衣春 分类:现言 作者:尚方宝见 更新时间:2024-04-03 10: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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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好像中计了。”

少年本来很愤怒,但是看见周围的壮汉之后顿时蔫儿了,干巴巴地看着说了一句。

来之前越珩就料到此事极有可能是陷阱,因此毫不意外。

越珩只关心一件事:“药无衣,我让你救的人怎么样了?”

药无衣委屈地说:“你那心上人根本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中毒了!虽然我暂时解不开这种毒,但是你得给我加钱啊,这也太危险了,我出谷是为了历练可不是为了陪你玩儿命……”

越珩立马打断他:“中毒?”

“没错。”药无衣这才拉回越跑越远的思路,点点头,“是一种比较新的毒药,我在江湖上还未曾听闻过。”

越珩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刚站起身就被人扣住了手臂,但现在他无力挣脱。

先前越珩以为晟京这边是想借应如许病危将他引来,没想到应如许“病危”也是他们干的,这些人为了抓自己竟如此不择手段给她下毒。

越珩深吸一口气,眸底迸出愤怒的火光。

“你们给应如许下毒?说话!卫戬,你们白虎卫行事何时变得如此阴险卑鄙了?!”

卫戬皱着眉头,正欲开口,一道清冷冷的声线先一步道:

“是我下的。”

闻声,越珩和卫戬同时转头,只见那个方向包围的白虎卫自觉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年轻女子不急不缓地走来。

越珩从那身绯色官服得出女子出自女官署这一结论。

女官署与白虎卫一样,二者都是卫皇后培养的亲信,白虎卫负责防卫,女官署则辅助卫皇后处理政务。

宁慈走近后,出于习惯打量了一下越珩。

少年身量修长,腰细腿长,银冠马尾高束,夜行衣衬得他肌肤更如冷玉,那双黑凌凌的眸子正冷冷地与宁慈对视。

越珩的母亲并不是南晟人,而是北寒之地某个异族部落的公主,她对镇北王一见钟情后带着自己的部落归顺了南晟,没过多久就和镇北王结为了夫妻。

听闻那位公主是少有的美人,而越珩无疑是继承了她的美貌。

宁慈顿了顿,继续说道:“白虎卫只负责抓人,并不知晓下毒一事。”

越珩手指攥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其他事情都是你做的?”

宁慈表情不变:“是。”

卫戬嘴唇微动,似乎想帮宁慈说话,但是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宁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药无衣,面带微笑道:“这是解药,劳烦少谷主了。”

这个叫药无衣的少年乃是药王谷少谷主,年纪轻轻便医术超群,只有他帮应如许解毒诊脉越珩才会放心。

卫戬示意下属放开药无衣。

药无衣看着宁慈的脸,眼神略微迷茫,他总觉得这位姑娘有点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为什么眼熟。

回神后药无衣与宁慈对视上,莫名有种小时候被老头抽背药方的感觉,结巴了:“不、不劳烦,我这就去。”

说罢,他低下头飞快钻进主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即便如此越珩还是无法消气。

据探子传递的消息,这半个月应如许被怪病折磨得十分痛苦,连太医院的医官都束手无策。

他从北地赶来晟京,虽然日夜兼程但是半路去找药无衣所以花了点时间,半个月后终于抵达晟京结果却是一脚踩进了陷阱。

越珩不怕死,也无所谓成为人质被软禁在晟京,但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应如许。

“本世子记住你了。”

他冷冷说罢,那双眸被怒意烧得明亮似火,漂亮极了。

宁慈移开视线,对卫戬道:“卫统领,时候不早了,劳烦白虎卫护送世子殿下回府。”

宁慈说的“回府”指的是镇北王府。

几十年前越家还是大家世族,后来人丁凋零便渐渐没落了,直到越家上一辈嫡女入宫被封为越妃,以及越妃的兄长跑去边关打下了赫赫战功,越家这才重回四大世家之列。

而越妃那位战功赫赫的兄长就是如今的镇北王越霆。

镇北王虽二十余年未曾回到晟京,但越府早就换了镇北王府的匾额,扩建到了相应规格。

可惜的是越家依旧人丁凋零,越家这一辈的血脉只有越珩和越妃所生的二皇子慕容渊。

传言镇北王并不喜欢他的王妃,可镇北王妃去世已有十年,镇北王至今未再娶,身边也从没出现其他人。

估摸着镇北王府以后也只有越珩这么个独苗苗。

“好。”卫戬点头,“你也一夜未睡,早点回家休息吧。”

应府态度模糊,显然是想要两头好,既不想得罪皇室和娘娘,又不想放弃北地。

但是有娘娘的懿旨在,即便心里憋着气,应府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了他们这几日的行动。

只是这次他们怕是把越珩和应府都给得罪了。

药无衣出来后告知越珩应如许已经相安无事了,而他自己则左顾右盼地不知道在找什么,之后还自愿跟着越珩被“护送”去了镇北王府。

事情结束后,天蒙蒙亮,风雪不知何时停了。

街边的食贩摆早就好了摊子,大锅里冒着白色水雾,热气腾腾,馄饨在滚水中不停地翻滚。

宁慈轻捂着热乎乎的碗,感觉冰凉的手指终于暖了过来。

吃完馄饨后,宁慈留了铜板在桌上,然后才晃晃悠悠回了家。

因为一个人住,所以宁慈租的一进的小宅子,在比较僻静的街道,不过离女官署不是很远。

青瓦覆檐,灰砖覆地,院中收拾得很整洁,西南方的墙角长着一棵高大的梨树,虽然有点秃,但枝桠依旧伸展有致。

宁慈进屋后关上门窗,把火炉烧起放上水壶,换了身衣服在长案后誊抄了一会儿卷宗。

等屋内暖和起来,水也煮沸之后,宁慈熄了炭,这才上榻卷着被子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宁慈换上官服,取了件披风,牵上那匹被她喂养得油光水滑、取名威武的棕色小马出了门。

到了女官署,宁慈把威武交由小厮牵去马厩。

大堂里温暖如春,四面有窗宽敞明亮,地板干净得能映出人影来,梨木长案摆放整齐,年轻的女官们皆伏在案上处理各种政务。

宁慈轻易察觉到了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胡喜云堵在宁慈必经的过道上,表情嫉妒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恭喜啊宁女官,听说这次的差事你办得可好了,只不过好像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