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开心

　　来到四通岭，我进屋取了五支醉心香给薛涛，我指着西边居里夫人的屋说，“居里夫人是黄衣表演队的负责人，我们去跟她们玩玩好不好？”约翰说，“你还是去找你的朋友问问，有谁喜欢露西。我们回去了。”他和薛涛骑马向西去了。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去找孙膑问问，孙膑那里，每天都有很多人集会的，我又进屋取了五支醉心香带上。

我，五十多岁的弥勒样子，腾云驾雾，很快来到野芋坡，这里很热闹，很多人在这里演练兵法。展昭也在这里。我对孙膑说了露西的情况，孙膑说，“我在人间做了千年傻子，上天来，心态还未恢复正常。”展昭说，“神仙都不是傻子，我赞成你找个人作伴。”我和展昭轮番劝说，孙膑心动了，不过他又说，“露西上天来几十年都不嫁人，性格孤僻，恐怕我去，也打动不了她。”我说，“别担心，我对你们射了爱箭，就是木头也能成为有情人的。”孙膑说，“那好，我们去看看。”我说，“迫不及待了？别急，过几天，等昭仪去那里跟薛涛他们玩，我再找你一起去。”孙膑说，“好，那就等几天吧。听说你的前妻伊采从黑环球带回一种记忆心火，短暂接受，也能懂得很多黑环球的兵法，有这样的事吗？”我说，“有这样的事。天上主要的部队，中队长以上的将领，有一半人短暂接受过记忆心火。这些人打起仗来很了得。不过，接受记忆心火，会不会改变人的心态，有待观察。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不良反应，你想接受记忆心火，我也可以带你去找韩湘子，现在记忆心火掌握在韩湘子手里。”展昭对我说，“以前孙膑在天上，是有名的大将，立了很多大功。后来去人间，做了千年傻子，确实有点冤枉。你能接近玉皇、宗由，合适时候，记得帮孙膑美言几句。”我说，“对付万岁爷，对付孟加的徒弟，孙膑也立了大功，玉皇和宗由是知道的。现在风平浪静，无事是天上的常态，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要期望过高。趁早找个姑娘，开心过日子，这样才好。”我说带来了五支醉心香，不知这里有没有人乐意追云行乐，制造天才孩子。孙膑说，“来这里的，都是喜欢兵法的，女人很少。”展昭说，“醉心香给我。”我拿出给他，他走出外面吆喝一番，真有很多人跑了，可能是回家找人来。

过了一阵，真有一对对的人飞来了。展昭点燃醉心香，开始有人追云行乐。点完五支香，有二十五对人追云行乐，有二十三个女人怀孕，非常高兴。我对她们说，“去旧军较场，让孩子拿一片仙桃叶，跳进天爱广大欢乐洞，就能投胎到富贵人家了。”话是这样说，那些怀孕的人还是喜欢自己去人间找合适的人家投胎。我满意地走了。

三天后，早上，有人敲门，我开门，见是昭仪的使女，她对我说，“今天又去找薛涛他们玩，你不上朝堂了，跟我走。”我说，“薛涛他们那里，有个姑娘叫露西，上天来几十年了，不想嫁人，薛涛叫我找个人跟她相看，我跟孙膑说好了，现在我找孙膑去。”昭仪的使女就飞走了。

我来到野芋坡，这里有很多人舞剑，孙膑也在舞剑。我对他说，“跟我走吧，去找露西。”孙膑说，“我这个人，除了舞剑，没有其它专长，可能露西认为我缺乏情趣。你能不能教我拉小提琴？”我说，“你不早说。今天去，我猜会见到蔡文姬，她喜欢吹笛，我教你吹笛吧，吹笛比小提琴容易学。”孙膑说，“吹笛我喜欢。”他变出笛子来，我也变出笛子来，我教了他吹笛的要领。我叫他把心拿出来，我也拿心出来跟他交换，这样学得快。十分钟后，大功告成。我和孙膑连忙飞向皇宫。

皇宫大门口，一辆白色马车，肯定是昭仪变的，我和孙膑飞过去，昭仪伸手出来，挥动，我们就跟她向西去。来到西边大路转向北走。约翰和薛涛骑马来了。我说，“露西的情况怎样？”约翰说，“我们说什么，她都一笑置之。”他指指孙膑，问：“是他？”我说，“孙膑以前是天上有名的大将，立功无数。”薛涛说，“他在人间做过千年傻子。”约翰说，“露西心高气傲，恐怕看不上做过傻子的人。”我说，“这样吧，薛涛跟昭仪慢慢走。约翰带我和孙膑先走，让我对露西和孙膑射了爱箭再说。”约翰刚从人间上来，功力还未恢复，我叫他变成一片树叶，我拿着，和孙膑腾云驾雾，很快来到约翰家那里的大塘边，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我和孙膑都是二十岁的样子，并未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有些女人放出白带子跳舞。我小声对着树叶说，“变成苍蝇吧。”手上的树叶立刻变成了一只大头苍蝇，慢慢飞到大塘西边的堤上，飞上一个清秀的姑娘。毫无疑问，这个姑娘是露西，呆呆地望着塘的水面，有很多人变出来的鲜花，水中有鱼吃这些鲜花。可能鱼也是人变的。我将孙膑推近露西，取出爱箭一射，他们中了箭，也没有什么感觉。我把孙膑拉开到南边大路，大头苍蝇也跟来了。我们从南边大路向西走，也没有人留意到我们的行动。到西边的大路，等候昭仪的到来。

过了一阵，白色马车来了，薛涛骑马跟在后面。约翰现身，变马来骑，和薛涛一起。我和孙膑也变马来骑。我变成五十多岁的弥勒样子。来到大塘西边的大堤，约翰和薛涛将马变没了，薛涛变出白带子跟她的老朋友跳舞。约翰把露西拉过来。我小声对孙膑说，“你吹笛。”孙膑便在马背上变出笛子来吹。吹了一曲，我看到露西痴迷地看着孙膑。蔡文姬在西北边不远的小楼飞过来了，一身黑衣服，却戴着白帽，她也变出笛子来吹，她的笛声盖过了孙膑的笛声，很动听。我见她没有恶意，便变出笛子来吹。三个人各吹各的，但很和谐。我又分身变出小提琴来拉，更多的人围着我们跳舞。在约翰的鼓动下，露西也放出白带子跳舞。她的舞很好看。约翰和薛涛在这一带有很高的威信，在他们的带动下，大家载歌载舞。跳了一个小时，大家才停下来。

孙膑和露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见钟情的样子。我来到露西的面前，对她说，“你在人间，是万众瞩目的电视主持人，长得漂亮，才华出众，父母又是军队里的大官，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嫁人呢？”露西说，“三十岁以前，我叫自己不要急，想找个好条件的人。最好是富二代，或者是明星。可是富二代和明星，想嫁给他们的姑娘很多啊。过了三十岁，年龄适合的富二代和明星，早已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人，我就剩下来了。”我说，“那是你在人间的情况，为何上天来了，还不想嫁人？”露西说，“上天成了神仙，不担心会老去，急什么？”我指着孙膑对她说，“孙膑以前是天上有名的大将，立过很多大功。玉皇批准他在野芋坡培建木塔，立一次大功就加高一层。他建了两座非常高的木塔。你喜欢明星，孙膑就是大将中的明星。你爱你父母，应该是喜欢军人，孙膑也是军人啊。”露西说，“听说现在野芋坡，每天都有很多在那里玩打仗。”我说，“虽说孙膑现在不是大将，但以大将的责任来要求自己。他和他的师父鬼谷子，在调解万岁爷和乾礼的争斗，降服孟加的徒弟，都立下大功，受到玉皇的奖励。”露西和孙膑还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约翰、薛涛，还有昭仪，都关心这边的情况，昭仪见这边没有什么进展，就叫她的一个使女点燃一支醉心香，让人追云行乐。蔡文姬回家，把她丈夫叫来，一起追云行乐。昭仪的使女，一连点了五支醉心香，二十五对男女追云行乐，有二十二个女人怀孕了。蔡文姬也怀上了一个男孩，非常高兴。昭仪对怀孕的女人说，“你们去旧军较场，让孩子拿着一片仙桃叶，跳进天爱广大欢乐洞，就能投胎到富贵家庭了。”那些女人很高兴，一哄而散。

昭仪上了马车，要回去了。约翰和薛涛变马来骑，要送昭仪走一段路，显示情意。我对露西说，“你愿意随孙膑回去吗？”我射的爱箭起作用了，露西说，“去野芋坡看看。”孙膑很高兴，变马来骑，露西也变马来骑，他们两人很快就跑到前面了。我变马来骑，跟着昭仪后面。昭仪打开车窗，对我和约翰、薛涛说，“你们不必跟着我，跟着孙膑他们吧。”我们就跑在前面了。

来到野芋坡，刚才孙膑不在这里，这里还是很热闹。孙膑的三间木屋，只有东头的那间门关上，其它两间门都开着，孙膑的朋友可以自由进出。孙膑回来，将人分成两队，他指挥一队，打仗给露西看，露西笑得合不拢嘴。约翰对我说，“得想出办法来，让露西今晚留在这里。”我说，“我对他们射了爱箭，他们情投意合。露西今晚要留在这里不难，你跟孙膑舞剑。或者你带领一队人跟孙膑这队人打。”约翰便带人跟孙膑打，他肯定不是孙膑的对手，很快被孙膑打得落花流水。他跟孙膑舞剑，也不是孙膑的对手。看得出来，露西对孙膑充满了崇拜。我对她说，“看样子，你很喜欢这里。”我对孙膑说，“你整理一间屋，让露西今晚留在这里。”孙膑欢天喜地，和他的朋友将西头这间房整理好，叫露西今晚留在这里。露西笑着答应了。我见到这情形，小声对约翰说，“我们在这里是多余的，让他们慢慢发展吧。”约翰点头，他去对露西说，“看样子，你在这里很开心啊，你留在这里吧，我们走了。”我们试着离去，露西真的喜欢这里了，没有跟我们走。

约翰对我说，“你的爱箭真是有用啊，能不能借给我用？我最关心的是人间那些要自杀的人，要是对他们射了爱箭，他们心中充满了爱，可能要面临的不幸，就成了开心。”我认为这也是件好事，便取下爱箭，教了约翰用法，约翰说，“我知道爱箭很重要，我五天后拿来还你。”欢天喜地地和薛涛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朝堂，变红色的龙等待晒太阳，玉皇驾着彩云团来了，变成紫色的龙，用尾巴扫扫我，我会意，凑近，玉皇用心说，“无事是天上的常态，说无事，也不是完全无事，我们晒太阳，也算个事啊。我每天晒太阳回宫，我那些女人都争着向我汇报，她们点燃醉心香让人追云行乐，最后的怀孕情况。这都是你的工作做得好啊。除了提供醉心香，你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我说，“昭仪跟一个叫做薛涛的姑娘很好，昨天昭仪去跟薛涛他们玩，除了点燃醉心香让人追云行乐，制造天才孩子，还介绍一个不想嫁人的姑娘露西跟孙膑认识，我对露西和孙膑射了爱箭，他们消除了隔阂，玩得很开心。”玉皇说，“露西在天上不想嫁人？还是有什么隐情？”我说，“在人间不想嫁人，上了天照样不想嫁人。”玉皇说，“我知道，人间女人比男人少一点，姑娘不想嫁人，太不应该了，这是一个需要重视的问题，你的爱箭有用，那就尽量多用。天爱广大嘛，应该这样。”我说，“薛涛的丈夫也是这样说，他借我的爱箭，要去射那些打算自杀的人，我认为这也是好事。”玉皇说，“是好事，天爱广大嘛，应该爱惜生命。鼓励他们挽救生命。”

中午，我回到四通岭的家，睡了一会儿觉，起来，到共有大厅走了一圈。我想，皇宫的姑娘每天问我要很多醉心香，估计我要回来的三百支用不了多久，我又要去何仙姑那里买。买醉心香的钱，只能从作画来。我要提前构思一下要作的画。我认为神仙的快乐这一题材的画可以多画。可是，天上人的快乐，无非是唱歌跳舞、舞剑演说这几种，有些单调，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能够吸引人的画面。

傍晚，风眉又乘马车来了，这次，她不要醉心香了，她说明天和朋友去人间玩。她对我说，“我最想你变成六岁，跟我去玩。”我说，“可是，每天玉皇见到我们这些人在身边才开心啊。”风眉说，“你想在玉皇面前寻找存在感，已经成了习惯。”我说，“我管天上人生孩子的事，现在你们皇宫里的姑娘，每天问我要很多醉心香，帮我开展这项工作，我乐得清闲。但你们每天向玉皇汇报怀孕情况，不知玉皇有什么意见，玉皇晒太阳，我也要在他身边才行。人间，一般来说，都是男人多过女人，一些女人却不想嫁人，太不应该了。还有，一些人想不开，年纪轻轻就结束生命，真不应该。这些，都有违天爱广大的理念。我有爱箭，可以改变这一切，玉皇也要我多些行动。反正无事是天上的常态，多做对人间有益的事，是应该的。”风眉说，“那好，你忙你的。我们去人间玩，肯定是哪里好玩去哪里。不过，人间认为好玩，我们神仙未必认为好玩。比如，人间很多人总往风景好的地方去，名山大川，我们看起来，没有凡人的自豪感。有些地方表演节目，也不太好看。我们去哪里玩，真是伤脑筋啊。凡人把吃看成最重要，而我们神仙不用吃。我们天上人喜欢的演说，人间就是死气沉沉的会议。”我说，“你们不欣赏凡人的表演，可以变成蝴蝶之类，流连花间啊。”风眉说，“好建议，我们变成蝴蝶赏花。”风眉的马车向东走了。

迟喜、灰姑子也乘马车来了。迟喜对我说，“风眉跟你说什么？这么长时间。”我说，“她明天跟朋友去人间玩，问我什么好玩。”迟喜说，“你说什么好玩？”我说，“不喜欢凡人的做法，可以变蝴蝶赏花。她们打算变蝴蝶赏花。”迟喜说，“那好，我们也去人间变蝴蝶赏花。”她和灰姑子也乘马车向东去了。今天没有人要醉心香，出乎我的意外。

卢颂来了，他问我，“我知道记忆心火在韩湘子那里，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我说，“你不是短暂接受了记忆心火吗？”卢颂说，“我觉得玩味一番别人的心态是最开心的。现在我已经成了大队长，是记忆心火成就了我。”我说，“玉皇让韩湘子把记忆心火带去人间，就是不想天上的人依赖记忆心火。所以，我不能帮你。”卢颂悻悻地向西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样上朝堂晒太阳，玉皇来了，变成紫色龙，用尾巴扫我，我凑近，玉皇用心说，“风眉对我说，今天她和朋友去人间，变蝴蝶赏花。我叫她和她的朋友，到一条江边变大群的蝴蝶，和大片的鲜花，形成壮美的风景，吸引凡人去参观。这样也算是天爱广大，自己开心，凡人也开心。迟喜和灰姑子，也要去人间找乐。我叫迟喜，找到一大片竹林，在竹林里，变一大群白色的鸟嬉戏，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凡人。我叫灰姑子，到一座大山的顶部，变出大片的白云，变幻无穷，给登山的凡人带来惊喜。自己开心，凡人也开心，天爱广大。火菊、怜怀、史容也要去人间，我都叫她们变大美的风景。今天的人间，是美丽的一天。中午我们去看看。”我说，“天爱广大，真是太好了。”玉皇说，“没有事，也可变得有趣味、有意义。”

中午，玉皇现身，我们也跟着现身，我是五十多岁的弥勒样子。玉皇对大家说，“今天的人间，是美丽的一天，我们去看看。”他变出彩云团，慢慢飞出了朝堂。我们跟着变出白云一朵朵，慢慢飞出了朝堂。只见天上和四周，都有人布设了白云方阵，变幻无穷。玉皇带领我们向北边飞去，方向明确，就飞得很快，眨眼就飞出了北部城墙。又飞了很远，见到一个大湖的上空，无数的鸟儿盘旋，不知是谁变的。无数的凡人争相赶来，观看这场鸟儿的盛会。

又到了一条大江的上空，只见江边有大片的鲜花，水边有大群的蝴蝶，色彩斑斓，应该是风眉和她朋友变的，美丽壮观。无数的凡人争相赶来，观看这种神奇的景象。我们在云上，凡人是看不到的。玉皇向我招手，我赶紧飞过去，他说：“你回天上，把千里眼叫来。”我说，“我知道千里眼住在哪里，不过，他很少在家的，想找到他不太容易。他教过我，用三只眼睛，也就是在眉心上变多一只眼睛，能够看到很远的东西的。”玉皇说，“两只眼睛看不完这种神奇的景象，真的要变多一只眼睛来说才行。”他变出第三只眼睛来，欣赏这美景，其他人也效仿，大家都很开心。我对玉皇说，“要不要把风眉叫来？”玉皇说，“不必。她和她的朋友变出这种美景，可能持续很多天的，我们不干扰他们，让凡人感受到神奇的震撼，就是大家的乐趣。”

玉皇又带我们来到一座大山的顶上，俯视风起云涌，非常美的风景。应该是灰姑子变的。我们来，加入其中，变化无穷，吸引凡人争相赶来观看。大概是灰姑子觉察有异，她弄起一股强风，想把我们的云团吹走。她的功力不是很高，见吹不走，也不敢现身，大范围地调整她的布局。我施展法术，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她的心，把她带到凡人不太留意的地方。我用心对她说，“玉皇来了。”她很惊讶，问：“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我说，“没这个必要。你打算在这里呆多少天？”灰姑子说，“一天两天的事情，算不上神奇。我想呆个十天半月。能够引起玉皇的注意，比制造万千美景都要好。他现身我就现身，他不现身，我现身也没有用。”我不控制她了，去找玉皇他们，可是未能如愿，因为玉皇他们已经沉浸在给凡人神奇震撼的快乐当中。

过了两个小时，彩霞满天。有一大团白云向南飞，我用心看，见到玉皇他们在云上，我就飞过去，跟他们一起回天上了。

我飞回四通岭，远远就看见卢颂在大槐树下，可能又是要我带他去找韩湘子的，我就紧急停下来，想去野芋坡看看。我转向西北飞，很快来到野芋坡。这里很热闹，展昭放出七根白带子，表演法术。孙膑和露西手拉手，蹦蹦跳跳。我，五十多岁的弥勒样子，变出小提琴来拉，围观的人更兴奋了。我一口气拉了三首乐曲，拉完就不拉了。展昭也收了白带子，他对我说，“明天，孙膑要把露西娶回来，他们能够这样，多亏你的爱箭。娶亲仪式，你也来参加啊。”我说，“约翰和薛涛知道吗？”展昭说，“这两天都不见他们来。他们是露西的好朋友，明天露西肯定把他们叫来的。”

我正要离去，孙膑和露西手拉手走过来了，孙膑对我说，“你的剑术在天上是顶级水平，我和露西联手，看能不能对你构成威胁。”我说，“展昭对我说，你们明天搞娶亲仪式，你们应该通知你们的朋友来参加啊。”孙膑说，“我的朋友都在这里，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对露西说，“你的朋友也是很多的，他们知道了吗？有人去通知约翰和薛涛他们了吗？”露西说，“你跟我们舞了剑，我再回去通知他们。明天通知也行，早上他们习惯了集中一起商量去玩的。”我只好变出长剑，孙膑和露西也变出长剑，我们打起来。老实说，他们两个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想让他们输得难堪，因此，我尽量舞得好看一点，赢得阵阵掌声。打了一百回合，我不打了。孙膑和露西也知道我处处让着他们，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

露西要回去，孙膑要送她回去，他叫展昭一起去。露西对我说，“约翰他们经常在晚上行动，我们在天上也能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的，你有兴趣，也去看看吧。”我估计卢颂还在等我，我回去，就要跟他纠缠，因此，我不想回去，对露西说，“好，我去看看。”于是，我们结伴向北飞。

很快来到约翰家门前的大塘西边，这里集中了一大群人，大塘变成了大洞，可以看到人间的景象。这个时候，夜幕降临。露西对她认识的人说了明天娶亲的事。她向东飞去，很快把薛涛叫来了。我对薛涛说，“能看到约翰做好事吗？”薛涛说，“有活动，才将大塘变成大洞的。我们注意观察，应该能看到约翰的。他们通常是十三个人一起去人间，然后分散到各处开展活动。在大洞里，可以看到十三个人的情况。”在大塘西边的大堤上往下看，也是看到一个大塘，塘边有一个姑娘，来回走动。薛涛说，“这个姑娘想不开，要跳水了。只是还没下定决心。”我说，“确定她想跳水自杀，神仙可以在她身上附体，控制她的心，让她改变主意。”薛涛说，“有了这个念头，今天跳不成，明天还要跳的，谁天天陪她折腾啊？”展昭问，“那如何救她？”薛涛说，“下面的人让我们在天上看到这情景，肯定已经控制好局势了，我估计，他在塘里变泥沙，让水变浅，姑娘跳进浅水里，是淹不死她的。我们继续观察。”

我们来到大洞北边，往下看，看到雨中一条桥，一个姑娘撑着雨伞，倚在栏杆上。薛涛说，“她也是想不开，想跳水了。确定她有这个念头，我们的人保证让她死不了。如何开导她，是个问题。”我们又来到大洞的东边，往下看，看到一栋漂亮的大楼，有十二层，顶上有一个小伙子，准备跳楼了，有人报了警，一队警察来了，在楼顶，想做小伙子的思想工作。楼下，消防人员也来了，铺没弹簧垫子。薛涛仔细看了，说约翰在这里，他喜欢变成流萤接近轻生的人。我们仔细看，真的看到流萤一闪一闪的。展昭对我说，“我们下去看看。”正合我意，我们让人看不见，跳进了大洞，但是这个大洞是无法来到现场的，洞里的情景是人变出来的。我们只好又飞上来，让薛涛他们看到我们。薛涛说，“我叫人带你们去。”她对大洞说，“新生在吗？”一只青虫从洞里飞上来，一个小伙子现身，薛涛指着我和展昭对他说，“你带他们去跳楼现场。”小伙子说，“跟我来。”他又跳进了大洞，我和展昭跟着，很快坠入云烟中，过了一会儿，向北飞出云烟，就离开天上了。在夜天中继续向北腾云驾雾，来到人间一个地方，是跳楼现场。我们让人看不见，来到楼顶，只见一个女人跪在地板上，哭着对轻生的小伙子说话，他们应该是母子俩。我见到几只萤火虫在飞，我随手抓住一只，用心说话，果然是约翰变的。我说，“还等什么？你用爱箭射他们母子，让他们彼此爱上对方，不就行啦？”约翰用心说，“你来了就好，我另一个身体现身，将爱箭还给你。”果然，一个小伙子来到我面前，将爱箭还给我了。事不宜迟，我用爱箭射了母子俩。本来轻生的小伙子已经翻过了围墙，要往下跳，他中了爱箭之后，立刻大哭起来，叫母亲原谅他。他从外面翻过来，跑到母亲身边了，母亲紧紧地抱住他。那些警察连忙围住他们。我用心对约翰说，“这里的任务完成了。”约翰问带我们来的小伙子，还有什么任务，小伙子说，“今晚还有两只姑娘要跳水，一个在塘边，一个在桥上。”约翰问我要了爱箭，与小伙子向西飞走了。我和展昭轻快地返回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