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纷落1
书名:而立师道 分类:穿越 作者:风雪夜孤魂 更新时间:2025-01-09 08:12:53
我觉得是时候要考虑自己的前途了。
最近感觉自己渐渐摸清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
慢慢的,有了一种觉醒的感觉。
似乎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看清了这个社会的面目,对自己内心的阴暗和光明也更了解了。
于是,一种想要逃避的想法便如藤蔓一般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于是我开车,逃避,渐渐的,身体有些倦怠了。
面对世界状态不积极了。
思维也混乱了。
正业也不想务了。
偶尔也发发牢骚,甚至说了很多自己当年都鄙夷的讽刺世道的话。
回头来看这两年自己的状态,实在不如意。
但是内心里对自己却有着一份不可一世的认可。
人应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人与这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有的时候会羡慕一只躺在树下,晒着太阳舔着爪子的猫咪。
有的时候羡慕一只奔跑在草坪上的自由的狗子。
人是一种动物的话,大地应该是主任,为什么会圈定一定的范围,自己做主人。
人是主人的话,大地和动物是资源,那么是谁在宣扬人与动物平等相处。
明明不平等啊,我们吃着牛羊猪,我们养着狗猫鼠,我们看着虎狼豹。
人的身体如果是精神的束缚,那么精神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这个工具。
病痛到底是怎样形成的?人体是机器的话应该怎样去保养呢?
精神如果是自由的,为什么没法按照我希望的最美好的方式存在?
精神如果不是自由的,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控制感。
懒惰、放纵和精神又是什么关系?
毒品会侵蚀人的肉体,那么精神的毒品是什么?
这一切都应该有个准确的答案,如果我去深入思考应该会得出一定的答案,但是为什么我不愿花精力去思考?
当我运用我的精力去思考的时候,就像沿着一方向看过去,结果看一段之后就模糊了。
精力不足以延伸,不足以支撑着我的思考。
此时,只有写作可以辅助我去思考了。
于是,我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的写作生涯。
我的写作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从此时此刻吧,没有一刻有这么强烈的表达欲望。
我想在大脑里演绎一个故事,那么就从我的梦境开始吧。
从今日开始,每天把自己的梦境写下来。看看能写出什么样的精彩吧。
在第一百零三次修改别墅智能系统时,落地窗外的银杏叶正以每秒三帧的速度飘落。全屋环绕音响播放着《广陵散》AI修复版,机械臂递来的蓝山咖啡在恒温瓷杯里泛起涟漪。这是我用比特币收益购置的第三处房产,位于北纬25度的云上森林,整座建筑像枚嵌在山脊的水晶镇纸,囚禁着所有关于自由的想象。数字账户跳动的余额早已超越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顶端,我却开始收集不同时区的月光。柏林墙混凝土碎块、切尔诺贝利的向日葵种子、复活节岛的火山岩——这些拍卖行里猎奇的战利品,最终在负三层保险库积灰。某夜醉后,我对着智能管家大喊:“给老子订购一卡车东北黑土!“当腐殖质气息填满空气循环系统时,终于闻到二十年前逃课钓鱼那天的河腥味。
诺奖得主在私人读书会上展示最新研究:人类意识可能存在于十二维空间。我晃着威士忌杯里的冰球,看菱形晶体折射出《金刚经》投影在檀木屏风上的经文。这场景荒谬得像超现实主义画作——当科学开始论证佛学,当财富自由者集体患上形而上学饥渴症,我们是否正在经历文明史上最吊诡的返祖现象?在京都枯山水庭院冥想第三周,突然理解达芬奇为何解剖尸体。当科技能修改基因序列、云端存储记忆、纳米机器人修复细胞,我们依然对凌晨三点惊醒时的虚空束手无策。那些花百万美元体验濒死实验的硅谷新贵,不过是在用科学仪器捕捞庄子的“坐忘“。
AI根据我的脑电波生成六个平行世界剧本:
1.**敦煌壁画修复师**:每日用骆驼毛刷清扫17.8微米厚的沙尘,在254窟发现供养人画像眼角有粒千年泪珠状矿物结晶。
2.**西伯利亚列车员**:在K3次国际列车供暖管道上烤土豆时,听见蒙古族老人用马头琴拉奏肖斯塔科维奇。
3.**亚马逊雨林养蜂人**:追踪杀人蜂迁徙路线时,在树冠层发现印加帝国太阳祭坛的激光投影
4.**南极天文台技工**:维修射电望远镜时,在零下89.2℃的空气中听见冰层深处传来贝多芬《欢乐颂》的次声波版本。
5.**孟买贫民窟教师**:用废电路板拼成梵文字母教孩子们拼写“光明“,雨季来临时所有字母在积水中倒映出银河系。
6.**冰岛马场主**:发现矮种马会在极光出现时用蹄子敲击玄武岩,节奏与《周易》六十四卦排列组合完全吻合。
这些故事像棱镜分化着我的生命光谱,而真实世界的我正躺在悬浮按摩椅上,用脑机接口同时体验六个剧本。当虚拟痛觉神经传来亚马逊蚊虫叮咬的刺痒时,突然羡慕起二十年前那个在网吧通宵写诗的穷小子——至少他的煎熬是整块而不被分割的。
在喜马拉雅静修营,印度大师让我每日背诵《奥义书》并观察蚂蚁行军。第七天暴雨突至,数万只工蚁用身体结成浮舟护送蚁后。当这个微型诺亚方舟漂过我的草鞋时,终于痛哭失声——原来众生从未真正分离,所谓觉醒不过是重新发现被知识蒙蔽的本能。开始刻意训练遗忘:删除语言系统中30%的词汇量,在私人岛屿复刻新石器时代生活。当钻木取火成功那刻,跃动的火苗里浮现出中学物理老师演示摩擦生电的画面。这种原始与现代认知的碰撞,让我想起徐霞客在石灰岩洞中看见钟乳石时的惊叹:“此造物之诡谲也!“
南极科考站送来用万年冰芯酿造的伏特加,我在酒液结晶的六边形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最清晰的镜像竟是1999年那个在操场单杠上晃荡的少年——他刚读完《麦田里的守望者》,正为暗恋女生在周记本上抄聂鲁达的情诗。突然明白所有关于“觉悟“的追逐,不过是精致化的认知贪婪。就像儿童拆解八音盒寻找音乐源头,最终散落一地的齿轮再也哼不出完整旋律。那些在抖音里被反复咀嚼的“神贴“,何尝不是信息时代的偈语?我们越是用力参悟,离真相就越发遥远。
现在,我坐在用六吨翡翠原石雕成的书桌前,给二十年前的自己写信:“别怕那些混沌的思考,就像不要阻止初春冰面的裂纹。你将在某个酒醒的黎明发现,最动人的星光永远闪烁在将明未明的天际线。保持对真谛的饥饿感,但不必吞咽所有答案——世间最美的风景都在迷雾将散未散时。“信纸选用安徽泾县的古法宣纸,墨条是歙县李廷珪墨的复刻版。当毛笔锋尖触及纸面瞬间,突然想起庄子说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只不过这次读出了不同的意味:不是劝人放弃追寻,而是提醒我们享受追寻本身如鹿饮溪水的姿态。
后记:
写完这封信时,智能家居系统自动播放起披头士的《Yesterday》。全息投影在星空屋顶呈现出1965年利物浦演出现场,而我的波斯猫正专心致志地追捕激光笔的红点。这一刻突然抵达了所有修炼未曾企及的平静——原来真正的觉悟,就是坦然接受自己永远在觉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