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造反比不上酒

　　“阿耶，我回来了。”

皇城东宫的丽正殿，大唐新上任的太子李世民正在批阅奏折。

从玄武门事件发生之后，李渊的精神就不好了，朝堂上的奏折都送到了东宫。

李世民也喜欢干这样的事情，再说他也是刚开始接触，新鲜劲儿正足着呢。

“你不在宫里待着，又跑哪里去了？”

李世民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脸色虽然没有笑意，但是说话的声音也没有那么严肃。

“阿耶，我带着小元子去外面看了一下就回来了。”

“现在外面很乱，好好的在宫里看着你的弟弟妹妹，你母亲现在很忙，你不说为母分忧，还一个人出去玩，有没有带侍卫？”

“呃……带着呢，阿耶，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李大郎就是李承乾，把江离给他的白牛二献给李世民，还把他遇到江离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世民的眼光一直盯着白牛二，至于李承乾跟他说的，有没有听进去，谁也不知道。

“这是他送给你的？”李世民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他说是他师父弄来的，这里面是酒。”

“酒？怎么可能，应该是水吧，酒哪有这么清的。”李世民摇摇头，根本就不信。

“阿耶，是真的，要不你尝尝？”

“阿难，去取酒具来。”李世民对下边站着的宦官张阿难说道。

“奴婢这就去。”

李世民挥手让李承乾去后殿了，他轻抚着御案上的酒瓶，都过去小半天了，这琉璃瓶他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等极品琉璃是怎么制造的呢？

既然有这样的宝物，那少年郎为什么会沦为乞丐？

莫非他认出了李承乾，想要通过李承乾获得什么好处？

李世民摸着下巴，回忆刚才李承乾跟他说的话，依然没有丝毫头绪。

没过多久，雍容华贵的长孙皇后，款款玉步走到李世民身边。

“二郎，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孩子们还等您用膳呢？”

李世民见是长孙皇后，像小孩炫耀玩具一样，小心翼翼把琉璃瓶递给她，笑着说道：“观音婢，你来看，这个琉璃瓶怎么样？”

琉璃瓶？

长孙皇后一愣，等她看到御案上的白牛二酒瓶，一双凤眼瞬间睁大，惊喜地叫道：“二郎，这样的宝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宫中也有几件琉璃，听说都是从西市胡商手里买的，长孙皇后特别喜欢，平时都不敢拿出来，生怕摔坏了。

只有想看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可那几件比起这琉璃瓶，只能用垃圾来形容了。

“观音婢，你不知道，这个可是乾儿献给我的，他今天去外面体验民间疾苦，出城没多久，就遇见到一个从深山野岭出来的少年郎……”

李世民把李承乾跟他讲的，又给长孙皇后讲了一遍，这时张阿难也把酒具拿回来了。

长孙皇后正小心翼翼翻转着琉璃瓶，也没有看到张阿难，她发现琉璃瓶内的液体，不由失声问道：“二郎，这琉璃瓶里面装的是什么？”

里面液体透明如水，总不会真的是水吧？

用这么稀罕的琉璃瓶装水，是不是暴殄天物啊？

“我也不知，刚才乾儿说里面装的是酒，我还以为他是骗我呢，就让阿难去拿酒具，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不是酒。”

李世民在长孙皇后面前很少称孤，一般都是用我，他还不是皇帝，也用不了朕这个自称。

里面如水一样的神秘液体，他刚想试试是不是酒，却发现不知道怎么打开。

琉璃瓶易碎，又不敢用力，万一弄碎了，那不得后悔好几年。

“阿难，去把乾儿叫来，我还有事问他。”

李世民可不会说自己不会开瓶子，就是想看看李承乾有没有问过那个少年郎，这瓶子是怎么打开的。

“殿下，宿国公在宫外求见。”大殿外，一个年轻的将军李君羡进殿汇报。

“程咬金？这么晚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李世民心里一咯噔。

“宿国公没有说，说是要见到陛下才肯说。”

“君羡，你亲自去一趟，把他带过来吧。”

（其实古代当面是称字的，这是表示对人的尊重，不过提起这个字，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谁，没有名那么家喻户晓，就按现在形式来了。）

没多久，程咬金跟着李君羡来到丽正殿，跟李世民见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免礼！”李世民摆摆手，示意可以讲了。

不过程咬金已经被御案上的琉璃瓶子给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忘了他来东宫干什么了。

“阿耶，你找我？”李承乾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你这个时候来见孤，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世民冲李承乾摆摆手，先把程咬金这个老货打发走了再说，这家伙可是个酒鬼，要是让他知道琉璃瓶里装的是酒，那估计就赖在东宫不走了。

“殿下，幽州都督要反。”程咬金说着，眼睛还是离不开琉璃瓶。

李世民心里一惊，不过随即又放松下来，庐江王李瑗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是李瑗真的反了，只需要派个大将过去，就能把他给擒回来。

李瑗是他堂兄，一直跟随李建成，他刚发旨到幽州，让李瑗回来述职，没想到这么快就反了。

“意料之中，这样，明天朝会的时候我们议一议，看看谁去把他捉回来，天不早了，就不留你了，君羡，你把咬金送回去吧。”

“别啊，殿下，你这个琉璃瓶跟西市胡商的不一样，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程咬金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根本就不在意李世民的意思，还往前凑了凑。

李世民很无奈，不过他跟这帮能打仗的将军，那交情是没的说的。

李世民直接问李承乾，这个瓶子怎么打开，李承乾就把江离告诉他的方法说出来了。

“殿下，你说这里面是酒，这明明就是水吗。”

程咬金家里有酒作坊，又是爱酒之人，自然是知道酒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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