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龙镇邪

　　澶州城外的天空骤然变色。

原本晴朗的苍穹在瞬息间被翻滚的乌云吞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天光尽数遮蔽。乌云中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声浪如同实质般冲击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辽军士兵听到这声音，眼中纷纷泛起诡异的绿光，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蠕动。

“妖术！”寇准站在城头，手中羽扇啪地折断。他看见最前排的辽军士兵身形暴涨三尺，指甲伸长变成利爪，口中獠牙森然，“这是...狼人化？”

赵恒勒住战马，瞳孔骤缩。他体内的九龙真气自主运转，在经脉中奔腾咆哮。通过真气感应，他清晰地看到乌云深处凝聚着一头高达百丈的巨狼虚影，那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系统警报！检测到超自然能量波动！”机械音在脑海中急促响起，“警告！敌方召唤物能量等级：S级！”

“吼——”

九道璀璨金光突然从赵恒体内迸发，化作九条五爪金龙冲天而起。这些金龙每一条都有数十丈长，鳞甲分明如真金锻造，龙须飘舞间带起阵阵罡风。它们在空中交织盘旋，发出震天动地的龙吟，声浪将方圆十里的积雪震得簌簌落下。

“那是...什么？”杨延昭仰头望天，手中银枪不自觉地颤抖。他看见第一条金龙直接撞碎了乌云中探出的狼爪，第二条金龙缠住了狼神的脖颈。更神奇的是，每一道龙吟响起，宋军将士就感觉体内涌出一股暖流，疲惫一扫而空。

“杀！”杨延昭暴喝一声，枪出如龙。他惊讶地发现枪尖竟吞吐着三尺金芒，一枪刺出，直接将三名狼人化的辽军串成了糖葫芦。

辽军大营中央的法坛上，国师耶律玄机突然喷出一口黑血。他枯瘦如鸡爪的双手死死抓住法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脚下的血色法阵正在寸寸龟裂，那些用童男童女鲜血绘制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

“不可能...这不可能！”老国师浑浊的眼中满是惊骇，“九龙真气...这是上古轩辕黄帝的传承！”他颤抖着望向战场中央那个金光缭绕的身影，此人难道是……

“咔嚓！”

法杖突然炸裂，耶律玄机如破布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旗杆上。他七窍流血，惊恐地看到空中那头狼神虚影正在被金龙撕扯吞噬。更可怕的是，每吞噬一分狼神之力，那些金龙就暴涨一截，龙鳞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

“太后...快走...”老国师挣扎着爬向萧绰，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这是...天帝之力...凡人不可敌...”

赵恒立于龙驹之上，应龙战甲上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金光。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九龙真气在经脉中奔涌如长江大河，先天圣体则让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伟力。

“这就是...真正的力量。”赵恒低声自语，五指缓缓收紧。天龙破城戟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战意，戟身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龙吟之声。

他心念一动，长戟突然脱手飞出。戟刃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轨迹，眨眼间化作一条百丈金龙。这条金龙比先前九条更加凝实，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见，龙睛中跳动着炽烈的金焰。

“去！”

金龙仰天长啸，声震百里。它张牙舞爪地扑向辽军中军大帐，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肉眼可见的波纹。

萧太后正被侍女搀扶着登上銮驾，忽然感觉头顶一暗。她抬头望去，顿时面无人色——一条遮天蔽日的金龙正朝她扑来！

“护驾！快护...”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炽烈的金光将方圆十里照得如同白昼。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无论是全副武装的辽军精锐还是坚固的战车，统统被掀上半空。

距离爆心较近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在金光中汽化消失。稍远些的则被冲击波撕成碎片，残肢断臂如雨点般落下。

萧太后的銮驾被气浪掀翻，她狼狈地滚落在地。精心梳妆的发髻散乱不堪，凤冠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华贵的朝服沾满泥土。当她颤抖着抬起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呆滞——

原本中军大帐所在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个一个直径三十丈的焦黑深坑。坑底的土壤已经琉璃化，在余热中冒着诡异的青烟。更可怕的是，以深坑为中心，方圆百丈内的地面呈现出放射状的龟裂痕迹，就像被天神用巨锤狠狠砸过。

烟尘渐渐散去，赵恒的身影在金光中显现。他踏空而行，每一步都在脚下凝结出金色的莲华。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璀璨的金色，目光所及之处，幸存的辽军纷纷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这...这还是人吗？”萧太后瘫坐在地，冷汗将脸上的脂粉冲出一道道沟壑。她引以为傲的权谋手段，她精心培养的死士军队，在这等天威面前简直可笑至极。

赵恒的目光扫了过来。那一瞬间，萧太后感觉如坠冰窟，仿佛被远古凶兽盯上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国师会说这是“天帝之力”——这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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