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銮风云

　　赵恒立于幽州城外，身后五万大雪龙骑肃然而立，黑甲如林，战马嘶鸣。秋风卷起黄沙，拂过将士们冷峻的面庞，也掠过赵恒腰间那柄微微颤鸣的轩辕剑。

“陛下，大军已整备完毕。”寇准拱手道。

赵恒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留守的杨业、戚继光等人，沉声道：“幽州新定，辽国虽灭，但仍有残部流窜。尔等务必肃清余孽，安抚百姓，重建城池。”

“臣等遵旨！”杨业抱拳应声，眼中战意未消。

赵恒翻身上马，轩辕剑在鞘中轻颤，似在呼应主人心中的杀伐之意。他嘴角微扬，低声道：“魏王……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张伯端站在一旁，白须飘飘，手中拂尘无风自动，显然心情极不平静。

“陛下，老道活了百余年，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修道之人！”他怒哼一声，“竟敢插手人间王朝更迭，简直不知死活！”

赵恒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张道长，你确定那人是道门中人？”

张伯端冷笑：“若非道门败类，便是邪修！老道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赵恒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九龙真气激荡，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落下，“好！那便随朕一同回京！”他猛地收敛笑容，眼中寒光乍现，“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妖法厉害，还是朕的轩辕剑更锋！”

张伯端深深作揖：“贫道愿为陛下开路。”说罢，他拂尘向天一甩，顿时风雷大作。一道金光自云端落下，化作符咒缠绕在赵恒的銮驾周围。

阴葵派汴京分部藏在一座看似普通的绸缎庄地下。婠婠赤足踏过青石地面，足踝银铃在幽暗的地道中发出瘆人的回响。墙壁上的鲛人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态。

“师姐，慈元殿新增了三十六名带刀侍卫。”一名身着翠绿罗裙的弟子单膝跪地，双手呈上绢布，“这是今早入宫的道士名单。”

婠婠指尖挑起绢布，借着幽蓝的灯光细看。突然，她瞳孔微缩——名单末尾赫然写着“玄阴子”三个朱砂小字。

腰间的“如朕亲临”金牌突然发烫。婠婠取下金牌，发现背面浮现出一行新字：【魏王府地窖有异，勿近】

她红唇勾起冷笑，指尖抚过金牌边缘暗藏的机关。三根淬毒银针弹出，针尖泛着诡异的蓝光——正是用辽国萨满的狼毒改良过的版本。

“符老太太...”婠婠眼中寒芒暴涨，周身天魔气场让地道里的烛火齐齐变成幽绿色，“看来是活腻了。”

内室的青铜镜前，婠婠抖开“千机百变散”的瓷瓶。镜中映出她将药粉倒入掌心，与几滴鲜血混合。药粉遇血即化，形成粘稠的银色液体。

“嗤——”液体抹在脸上的瞬间腾起白烟。当烟雾散去时，镜中已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圆脸杏眼，正是慈元殿二等宫女春桃的模样。

“传令。”婠婠的声音突然变成春桃的软糯腔调，唯有眼底的冷光未变，“第一，在城中所有水井投如梦散；第二，让朱雀堂的姐妹扮作卖花女，在魏王府外蹲守；第三...”

她袖中滑出一枚骨笛，吹出无声的波动。地道深处立刻传来沙沙的响动，数十条碧绿小蛇从阴影中游出。

“三日后子时...”婠婠指尖轻点蛇首，蛇瞳顿时变成妖异的红色，“我要慈元殿里连只蚂蚁都爬不出去。”

正在此时，金牌再次发烫。婠婠注入内力，赵恒的声音竟从金牌中传出：“爱妃，朕已派罗成率燕云十八骑潜入汴京。他们带着朕特制的雷火珠...”

婠婠轻笑，对着金牌柔声道：“陛下放心~臣妾已经找到那个叫玄阴子的道士了呢。”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张天师似乎有些古怪...”

话音未落，地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婠婠眼神骤冷，天魔双斩已然在手。

当婠婠赶到声源处时，只见报信的绿衣师妹倒在血泊中。死者胸口插着半截桃木剑，伤口处冒着黑烟——正是道门法器所致。

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用血画着完整的八卦阵，阵眼处摆着个草扎的人偶，人偶心口钉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写着赵恒二字。

“好得很...”婠婠怒极反笑，一脚踩碎人偶，“竟敢在阴葵派的地盘撒野！”

子时的更鼓从地面隐隐传来。婠婠最后检查了一遍伪装，春桃模样的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唯有眼底闪过一丝红光。

“符太后...”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藏在袖中的天魔刃，“明日此时，你会后悔生在世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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