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逆命并蒂

　　大秦咸阳，嬴政猛然拍碎青铜案几，天问剑悬浮于空，剑锋直指燕国方向。

嬴政（低吼）：“千里之外剑压咸阳...这是仙人在向寡人宣战！”

案几上的玉玺落地，摔碎裂痕中渗出暗红血丝。

月神立于星图前，袖中星轨突然崩断三根：

“陛下，东皇阁下推演显示——”

嬴政的目光突然看向盖聂，只见一道剑气从他的面前闪过，轻易切断了月神几缕发丝。

“陛下这是何意？”

月神的目光变得凌厉，她的手心暗自催动阴阳咒印。

盖聂抱剑现身阴影处：

“月神大人昨夜...似乎去过观星台？”

月神心中一惊，脑海闪过路过占星台时，袖口粘上的水滴。

“陛下怀疑我？”

李斯此时上前三步，竹简展开浮现伤亡预估：

“启禀王上，五十万大军每日耗粮过大，此时兵临燕国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与叛逆相如和少司命这个仙人作对，对陛下一统六国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章邯铠甲作响，顺势单膝跪地，向嬴政禀告：

“王上，影密卫已锁定他们昨夜在...”

章邯欲言又止，他的话被嬴政抬手打断，他的目光再次对上月神。

夕阳如血，落叶纷飞。

相如倚靠古树，苍白的手指轻点酒壶，残余剑气托着酒液微微晃动。

他虽经脉寸断，嘴角仍挂着散漫笑意。

小衣静立溪畔，指尖轻触水面，涟漪无声化作青莲消散。

她的眼眸清澈，却映着深不可测的仙韵。

小灵手忙脚乱翻动烤鱼，焦糊味引来几只山雀，画面温馨而平和。

突然，天穹裂开！

“轰——！！！”

空间如镜面破碎，一道身影从裂缝中坠落！

赢泓踉跄落地，锦袍破损，唇角带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的系统光幕疯狂闪烁：

检测到仙人境能量！

宿主生命体征危急！

赢泓（擦去嘴角血迹，邪笑）：

“你们以为我会逃？”

赢泓心念一动，万界猎艳系统全息投影撕裂空间，血色符文流转

赢泓（指尖燃起系统蓝焰，狞笑）：

“强制执行反噬条款——仙护凡人，必承其劫！”

时间回溯到罗生堂血战中，相如浑身浴血嘶吼：

“系统！透支所有神缘点！”

血契文字如活蛇缠绕虚空：

“受救者若成仙，施救者必遭反噬”

相如瞳孔骤缩：“赢泓！你竟能看到过去我的系统面板！”

赢泓（阴笑）：

“你以为……只有你有系统？本公子才是天选之人，你身边的女仙也必须是本公子的女人！”赢泓眼中闪过数据洪流，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少司命，让相如的怒火开始涌起。

小衣见相如脸色难看，青莲剑气刚爆发：护体仙光突然扭曲！

剑气竟180度折返！

“噗嗤——！”

青莲剑刃缓慢贯穿相如胸膛，血珠悬浮成串。

相如（咳出冰晶血沫，却低笑）：“呵……被自己定的规矩坑……”

小衣紫发瞬间雪白：

九柄青玉剑从脊背刺出！

整片银杏林倒悬为剑冢！

落叶如刃，地面崩裂，空间震颤！

赢泓（捏碎传送符狂笑）：

“哈哈哈哈！经脉寸断，仙劫反噬，再加上这道青莲剑气。相如，你的死期，本公子会亲自刻在墓碑上！”

小衣跪地抱紧相如，眼角流着痛苦的泪水，她的指尖青莲本源渡入：

发间银杏饰凋零成灰。

仙纹从脖颈开始消退。

相如（染血的手抚上她脸颊）：

“小衣……”相如咳出一口鲜血，嘴角却仍挂着温柔的笑意。

“这不是你的剑伤了我，是我当年在罗生堂种下的因果。”

他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擦去小衣眼角凝结的冰晶泪珠：

“赢泓不过是借用了...我和系统定下的契约。你这一剑，反倒让我明白...”

相如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带着青光的血丝：“明白当年透支系统救你时，天道早已...埋下这个反噬的种子。”

小衣紫眸颤动，指尖在相如掌心战栗）：

“不...准...死...”

每写一笔，指腹便割开一道血痕，青莲仙血与他的冰晶血交融，在掌心绽出妖冶的并蒂莲纹。

小衣指尖的血珠与相如胸口的冰晶血同时飘起，两滴血在空气中螺旋缠绕，每旋转一圈就迸发一次青金交加的光爆。

类似风铃的清脆结晶声从两人身旁的小灵耳边响起。

当血珠相触的刹那：

小衣的血化作青莲茎蔓

相如的血凝为冰晶莲瓣

二者交织成的并蒂莲，根部缠绕着罗生堂锁链虚影。

花蕊处浮现缩小版的纵横十九道棋盘。

血莲光芒中闪过走马灯：

第一世：相如作为铸剑师，将小衣前世的魂魄封入剑胚

第二世：相如是无极神宫宫主，小衣是同为五大圣地灵犀神殿三公主，两人虽为青梅竹马，最终却没能成就一段佳话。

……

第九世：罗生堂血战里，系统契约文字原来是用两人的血书写

此刻银杏叶飘落轨迹与九世记忆完全重合……

小衣霜白的发梢突然扬起，与相如散落的银发在虚空交织。

两人周身浮现同步率100%的青色/黑色道纹

地面震颤，所有银杏叶自动排列成「同生」古篆。

相如瞳孔映出小衣的笑颜：“原来...我们每一世都...”

小衣（按住他渗血的胸口）：

（无声唇语）“...这样重逢”

并蒂莲冲天而起，在云层炸开漫天青金色光雨。

光雨中每一滴都映照着：

咸阳宫（嬴政的玉玺突然发烫）

阴阳家蜃楼（东皇太一的面具裂开）

鬼谷禁地（鬼谷子目光如炬，视线落在燕国）

“相如，小衣，我们去墨家镜湖医庄，看看医家念端大师可否有办法！”

“小灵，小凤凰给你指挥。我和小衣休息会！”没等小灵回话，相如便靠在小衣怀里昏睡过去。

小衣抚摸着相如脸颊，心里十分复杂，她不想再失去他。

高空俯视镜头之下，七彩凤凰展翼掠过云海，羽翼洒落的星光映在三人身上。

小灵紧握缰绳，声音发颤：

“墨家机关城……再撑半个时辰就到！”

小灵不断地调转方向，浑然不觉虎口崩裂的血痕。

小衣低头凝视怀中昏睡的相如：

指尖轻触他胸口的冰莲封印，青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角

她落下无声唇语：“不准……再丢下我……”

相如昏迷中无意识攥住她的衣袖：

眉心剑纹突然闪烁，与她的青莲印记共鸣。

医庄竹门“吱呀”自开，一盆血水从内泼出，恰好淋在三人面前。

念端（倚门冷笑）：

“带着将死之人来求医？老身的规矩——”

（突然顿住，盯着小衣发间枯萎的银杏饰）

“太初青莲仙体的反噬伤？”

小衣（突然单膝跪地，溅起水花）：

九柄本命剑“锵”地插入青石板，组成献祭剑阵。

首次开口，嗓音沙哑：“救他……条件任提。”

念端（捏碎手中药碾）：

“仙人境的本命剑阵当诊金？姑娘，老朽受不起！”

念端突然掀开相如衣襟，锁链状伤口显露时瞳孔骤缩）

“这是……玄冥碎天剑魄？你二人是天生道侣！！！”

药庐内，烛火将三人影子投在墙上的《黄帝内经》刻文。

念端用银针挑开相如伤口黑血：

“老身能暂封反噬，但需三样东西——”

“蜀山虞渊的处女之泪、阴阳家的魂灯芯、鬼谷禁地的初代剑匣！”

小灵拍案而起：

“这根本是让咱们去送——”

小衣按住小灵肩膀，青莲纹在眸中流转：

“我去。”

她转向念端，指节捏得发白。

念端银针挑着血痂道：

“要取蜀山处女的晨露？”

“蜀山是必须要去的。”

相如昏迷中无意识低吟：

“小衣…别去…”

竹门“吱呀”轻启，晨光将小小身影拉得修长。

女孩木屐踩着青石板的脆响，惊起檐下药炉蒸腾的雾气

素白襦裙下摆沾着新鲜泥点，腰间悬着三寸银针囊。

她双髻各插半截晒干的当归，随步伐轻晃如铃。

比药杵还小的手捧着青铜药臼，指节泛红处贴着歪斜的狗皮膏。

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昏睡的相如，闪过与年龄不符的锐利。

端木蓉鼻尖沾着朱砂粉，随呼吸泛起细碎金芒（念端秘传的《神农观气法》）

突然扭头看向小衣，发间当归“啪”地断裂——

只见紫发缠绕着青色光尘（常人不可见的仙蕴）

她的心口位置有半截折断的冰晶锁链（天道反噬伤）

“姐姐…你好看得…像要碎掉了…”

端木蓉同时无意识伸手去接空中飘落的当归碎屑，指尖碰到仙气瞬间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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