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剑胜有剑，震撼盖聂！

　　盖聂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事实上，从看到独孤求败的那一刻起，他内心深处就已经生出了一比高下的想法。

作为一名追求剑道巅峰的武者，遇到疑似比自己更强的对手，自然会有切磋的冲动。

“若是如此，求之不得。”

盖聂点了点头，眼中战意渐浓，“不过，这里施展不开，去外面如何？”

赢夜满意地点头：“正合我意。”

三人离开偏殿，往外面而去。

偏殿前的广场上，两道身影遥遥相对。

左侧是一袭布衣，清逸出尘，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正是大秦剑圣盖聂。

右侧则是一位青衫中年，双手空空，面容平静，浑身上下竟无半分锋芒，正是独孤求败。

两人相距百步，互不言语，但那无形的气场却在无声地碰撞，令人心悸。

恰在此时，一队巡逻的禁军路过此处。

队伍中为首的是一名百将，身后跟着近百名身着铠甲的士兵。

当他们看到广场上这一幕时，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那是盖先生？”

一名年轻的禁军低声问道，眼中满是敬畏。

百将微微点头：“没错，那就是剑圣盖聂。”

“那他对面的人是谁？”另一名禁军好奇地问道，“看样子是要与盖先生较量？”

百将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独孤求败，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好像是九公子身边的人。”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赢夜。

禁军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赢夜正悠然自得的观战。

“九公子的人？”

“他竟敢与剑圣比试？而且......”

“他连剑都没有，哪来的底气敢和天下第一剑客比试？”

“嘘，小声点，看下去就知道了。”

百将压低声音，同时放慢了脚步，显然也对即将发生的一幕充满好奇。

其他禁军互相对视一眼，也都默契地放慢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广场上的两人。

盖聂似乎注意到了周围聚集的禁军，但他并未在意，而是将目光牢牢锁定在独孤求败身上。

“在下盖聂，鬼谷传人。”

盖聂抱拳行礼，声音清朗，“手中之剑，名为渊虹，乃秦国最好的铸剑师所铸，剑身有七彩虹光，锋利无比。”

独孤求败静静地听完，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应。

片刻后，他也抱拳回礼，但只干巴巴地蹦出四个字：“独孤求败。”

盖聂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如此简洁的自我介绍。

周围的禁军们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独孤先生，你的剑呢？”

盖聂看了看独孤求败空空如也的双手，疑惑地问道。

独孤求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

他仰望天空，似乎在追忆往昔，然后缓缓开口：

“我十几岁入江湖，练习剑法，一招一式，刻苦钻研，打下坚实基础。”

“二十岁时，我以一柄利剑，走遍大江南北，与各路英豪切磋，技艺日益精进，达到了剑随心动的境界。”

“三十岁后，我手持重剑横行天下，败尽英雄豪杰，杀尽仇寇奸人，江湖中再无敌手，开始苦苦寻找更高的剑道境界。”

“如今四十有五，我已达到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无剑胜有剑的境界。”

独孤求败的声音并不响亮，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所以，与我而言，有剑、无剑，并无区别。”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这番话一出，周围的禁军顿时哗然，低声议论起来。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难道这人其实是某位不出世的高手？”

“他说他纵横江湖几十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独孤求败这个名号？”

“对啊，会不会是在吹牛？要知道，能与盖先生交手的，可都是一方宗师级别的高手啊！”

“嘘，看盖先生的反应！”

禁军们的目光齐齐转向盖聂，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独孤求败所言是真是假。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盖聂听完独孤求败的话后，脸上并非怀疑或轻蔑，而是露出了深深的震撼之色。

“无剑胜有剑......”

盖聂喃喃自语，仿佛听到了什么震耳发聩的真理。

这几个字，对他而言，犹如迷雾中的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长久以来困扰他的心灵迷障。

自从剑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盖聂一直在思考如何更进一步。

他感到自己仿佛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无法突破。

而独孤求败的这番话，却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指明了一条前所未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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