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嬴弈大胜！太子之位！

　　顿时，金戈交鸣声传来！

一名名禁卫手持长戟入殿，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肃杀的男子上前，单膝跪地！

“武祀，拜见陛下！”

“即刻封锁咸阳宫！抓捕所有方士，就地处死！”

嬴政语气森然。

闻言，下方的众人都是心中一颤，陛下龙颜大怒了！

“臣，遵命！”

武祀叩首起身，眼中带着极致浓烈的杀气，领着禁卫骤然转身离去。

“陛下…”卢生二人还想着急忙辩解几句，却被武祀一巴掌扇晕，像死狗一样拖走。

见此，赵高惊恨交加。

这是死局啊！

“还有你们…”

嬴政缓缓侧身，玄衮帝袍翻飞间，厚重的帝威席卷整个大殿！

他望向跪地的赵高和一众公子们，久久不语，只是目中燃烧的怒火，愈加翻滚。

强烈的窒息感弥漫。

有的公子太过恐惧，瘫软在地上，手脚无措。

胡亥甚至哭哭啼啼，身下一片湿痕，被吓得都尿裤子了。

再这样下去…

忽然，一道人影站出。

“父皇。”

嬴弈面色平静，躬身道：

“儿臣想来，公子们是无辜的，他们对炼丹丝毫不懂，皆是被方士哄骗，那些金丹父皇也目睹。”

嬴政目光微凝。

一众公子们也是满脸诧异，没反应过来，嬴弈帮他们说话？刚才不是还想弄死他们吗？

但紧接着，他们便相继哭道：

“是啊！父皇，九弟说得没错，儿臣哪知怎么炼丹，都是被那些该死的方士骗了啊！”

“父皇，儿臣也是！”

“九哥说得对，我就说怎么可能那样炼，原来方士对父皇有谋害之心！儿臣未察觉，有罪啊！”

“父皇……”

有了嬴弈的帮衬，公子们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怒火冲天，把过错全部扔到方士们身上。

见到这一幕，

嬴政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些许，冷静下来，公子们炼丹是他授意的，炼的人也是方士，的确不管公子们的事儿。

不过…

嬴弈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在竞争当中，还能兼顾兄弟情谊，倒是让他另眼相看。

难道是转性了？

“朕之前倒是误会他了。”

看着不卑不亢的嬴弈，嬴政心中多了几分愧疚和欣慰，这份欣慰甚至盖过了他的怒火。

看来在牢里醒悟了啊！

有才，有德！

在这些废物儿子里面，突然冒出个德才兼备的，反倒让他很是意外和不习惯。

“但还不能马上下结论，或许这是蒙毅的主意。”

正当嬴政沉思时，

嬴弈暗自一笑，他就是故意为公子们开脱的，但不是真的好心为他们洗罪，而是要在政哥心里，留下好印象！

毕竟尽管现在政哥龙颜大怒，但只要冷静下来，明白前因后果，公子们早晚也会没事。

既如此，那何不由他来做这个好人？搏一个“孝”和“义”的名声。

而他真正的目标，是…

赵高！

下一刻，只见嬴弈毅然上前一步，所说之语，却是骤然点炸了殿内几人的情绪！

“父皇！”

“公子们虽是无辜，但有一人必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诛！妄图弑君！”

嬴弈指向赵高，大喝道。

“赵高一直负责招揽方士为父皇炼丹，金丹炼制、验毒之事都要经过他手！他真的没有任何发现不对吗？！”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赵高身体一颤，对嬴弈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这小杂种报仇来的？！

好机会！

下一刻，蒙毅站出，果断道：“陛下！赵高罪大恶极，臣请立斩赵高！”

李斯眼皮直跳，好大的局！

嬴政也是神色冰冷。

“赵高！”

“陛下！陛下！”

赵高声泪俱下，如杜鹃啼血，额头不停地磕着，血流如注也不理会，只是哭嚎道：

“臣只求一死！！”

“但臣之罪，不是要谋害陛下，臣也不知金丹有毒啊！臣侍奉了陛下半生，怎么可能害陛下，臣也想陛下长生！”

“臣的罪只有一个，就是没有及时发现方士的歹心，让陛下遭受毒害，臣不辩解，请陛下赐臣一死！”

嬴政沉默下去。

见此，蒙毅暗骂赵高狡猾，上次就是这样以退为进，让陛下心软，这次又是故技重施！

见陛下犹豫，赵高心中一喜。

以死求生！

服侍了陛下半生，他清楚，外面虽传陛下残酷暴虐，但陛下对亲近之人是极好的，若非谋反弑君大罪很难死。

下方，嬴弈微微皱眉。

坏。

看来没机会了，政哥犹豫，就代表赵高没有彻底失去帝心，不过也是，赵高虽罪大，但同样也是被骗的。

罚与不罚，在政哥一念之间。

“陛下…”

蒙毅还想说什么，但被嬴政制止，冷声道：“来人，先将赵高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是！”

有禁卫入殿，带走赵高。

“陛下，臣往后不能侍奉左右，还请陛下保重身体！”赵高最后磕了个头，痛哭流涕，悲怆道：

“臣恭祝陛下万年！祝大秦万年！”

真该死！

蒙毅在心中低骂。

嬴弈也是一叹，罢了，以后慢慢来吧，以他的本事，难道还怕弄不死一个赵高？

不过也算是报复回去了！

赵高之前害他进天牢，现在他也反过来，让赵高也尝一尝天牢的滋味！

帝座上，

嬴政面无表情，脸上已是看不出情绪，淡淡道：

“公子弈揭露金丹之毒，大功一件，赏万金、赐封地！位同关内侯。”

“除此外，你有什么想要的，朕答应你一个要求。”

轰！！！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

封地！同关内侯！

仅次于彻候！

虽然仅有封户而无实际封邑，无地方治理权，但封地一半以上的税收，可是都归对方所有啊！

要知道，整个大秦，拥有封地的也才寥寥几人。

而且，还给了个承诺！

下方，蒙毅很是欣慰，李斯眼中精光一闪，至于公子们…则是羡慕嫉妒恨！

胡亥躲在后面，生怕被看到。

“谢父皇！”

嬴弈躬身行礼。

“嗯。”

嬴政疲惫地开口道：

“除了蒙毅，都退下吧。”

顿时，公子们如蒙大赦，连忙拜道：“儿臣告退。”

“臣告退。”

李斯说出了入殿的第一句话。

所有人出宫后，殿内只剩下嬴政和蒙毅二人，嬴政招招手，示意蒙毅近来。

“陛下。”蒙毅走近。

“蒙毅，金丹的试毒之法，包括那个什么实验，你实话给朕说，是你的主意还是嬴弈的？”

嬴政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是公子弈。”

蒙毅失笑，把自己前往乾元宫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

“竟是如此。”

嬴政更加愧疚了。

嬴弈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孝心可嘉，他却怀疑对方没有担当，而且确实不是蒙毅的主意，实在是有点…

但是…对方之前也的确私下骂过他，现在和之前大为不同，是有所改变了？

还是赵高骗了他？

嬴政眼中浮现些许怀疑。

“陛下。”

迟疑了一下，蒙毅还是问道：“关于赵高，陛下准备怎么处置他？杀，还是罢官？”

“赵高…”

嬴政犹豫起来。

对于这个伺候了他几十年的人，要说杀，还是有些不忍的，何况对方也是被方士们蒙骗罢了。

要说弑君，给赵高一万个胆子，他敢吗？

“先查明再说吧。”

嬴政摇摇头，“朕累了。”

熬了一天，又经历情绪大喜大悲，他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疲劳。

“陛下多歇息，臣告退。”

蒙毅无奈行礼道。

接着，在几名近侍的搀扶下，嬴政前往太川殿休息，到了之后，他躺在床上，下意识看了眼光幕。

仙人的指引…依然没变吗？

忽然，上面字迹变动。

【副本：金丹之谜完成】

【世上亦或有仙、仙亦或有丹，然凡人炼之，怎能为仙？金丹，方士之臆想尔，剧毒，不可服用。】

【新增寿命待激活】

“激活？”

嬴政喃喃，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

一股暖流凭空在体内出现，以心脏为中心，朝着四肢脑袋扩散，一个周天…两个周天…生生不息。

半个时辰后，

嬴政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身体舒缓轻松了不少，第二反应，是臭！

极其的臭！

“来人！”

看到体表被排出的黑色胶装杂质，嬴政不怒反喜，看来仙人的仙术确实存在！

沐浴一番过后，

嬴政重新换上玄纹衮服，在铜镜面前仔细观察。

最终他发现！

自己额前的一缕白发，转成了灰色，虽不漆黑，但已经是返老还童之像！

而再看光幕。

【目前寿命：一年零五月】

“仙术…仙术啊！”

嬴政内心狂喜。

只要自己按照仙人的指引完成“副本”，那么就一直增加寿命，相当于长生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嬴政心里思考起另一件事。

“既然寿命不成问题，那就准备第五次东巡，震慑一番天下，但在此之前，要册立太子，命太子监国。”

只是册封太子…

嬴弈虽然目前表现不错，但相关的国家大事、军事、谋略等方面，暂时没有凸显，不能以偏概全。

扶苏，等再过几天对方回来，看看是否有长进改变。

其他公子嘛…

也许还有隐藏藏拙的，也许没有，只得等到后面的考验中慢慢观察，这个不能急。

就在嬴政决定之时，

另一边，嬴弈也回到了乾元宫中，正在工坊里查看。

让他惊喜的是，在重金的催动下，这些铁匠居然真的、把一些精密的配件给打造出来了！

“好好好！”

嬴弈露出笑容。

这就意味着，简易的提纯过滤装置，完成了！

“所有人，二十倍工钱！另外，按照数量赏百钱！老秦，你来负责统计发放！”

“是，公子。”

秦冶面带苦意。

在他看来，自家公子没必要另花重金赏赐，这些匠人为公子做事，不是他们的荣幸吗？

难道还敢不全力以赴？

“谢公子恩赐！！！”

所有人工匠都是狂喜，丢下工具，纳头便拜。

“你们应得的。”

嬴弈不在意，把所有人赶出去后，拿着一个个配件，开始自己组装起来。

没多久，

几个简易的提纯装置、和过滤设备就做好了。

望着成果，嬴弈很是欣慰。

“高温熔炉，提纯过滤，有了这俩，就可以先着手火药、玻璃，对了，还有调料，改善下伙食。”

“那些方士该起作用了。”

这时，有下人来报。

“公子，有禁卫求见，称是要抓捕所有方士，请公子配合。”

“让他们进来。”

嬴弈想了想，正好。

利用禁卫威慑一下那些方士，使他们不敢有异心，知道是谁保下他们的。

外面，一队禁卫入殿。

“公子见谅，我等按旨行事。”

禁卫统领沉声道。

“走吧。”

嬴弈双手负立在背后，途中又唤来几名家仆。

就这样，

一队禁卫跟着嬴弈，来到“研究所”，也就是一处偏殿，方士们毫不知情还在炼丹，“嘭嘭”声不断。

“让他们都出来。”

嬴弈挑了挑眉。

按照这个爆炸频率，他只要给了配方，估计没多久黑火药就能现世了，就是可能有点费人。

在家仆的催赶下，共六十多名方士走出，惊异怎么会有禁卫的同时，给嬴弈行礼。

“拜见公子。”

“嗯。”

嬴弈点点头，道：“告诉你们个坏消息，卢生等人炼制毒丹，已被处死，陛下下旨，抓捕所有方士。”

嗯？！

方士们懵逼了一瞬间，然后…全炸了！

他们裂开了！

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

“我们…我们是宫外才召来的方士，不是给陛下炼丹的，能否宽恕一二…”有方士哭着道。

“我虽在炼丹殿，但我炼的丹十炉九炸，根本没资格呈给陛下啊！”有老方士不甘。

“我可不管。”

禁卫统领冷哼，然后手一挥，低喝道：“全部拿下！”

见此，方士们惊恐不已。

“等等！”

嬴弈制止，沉声道：

“你们现在也听到了，按理说，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处死，但是…”

“本公子给你们个机会，我会给一个配方，一月内研究出来，我以公子之名，担保你们不死！否则…”

当即，就有人出列。

“我等愿意！”

一名须发皆白老方士颤巍巍跪地，叩首道。

“我等愿意！”

其他方士反应过来，也是跟着一起跪下，研究什么先不管，总比现在就没命强！

见此，禁卫统领凝眉。

“公子，这可是陛下旨意…”

“无妨。”

嬴弈走上前，笑道：“今日之事，统领就如实和陛下说，之后我会亲自向陛下解释。”

“好吧。”

说到这份上，禁卫统领也不好强制执行，毕竟对方是个公子，回去复命再说。

等禁卫全部离去，

嬴弈命人取来火药配方的竹简，以及提纯过滤装置等，和一众方士进入了“研究所”。

半晌后，

在他的说明、及亲自演示如何提纯过滤下，方士们大多学会，只剩控制量与配比的问题。

出了研究所，

嬴弈叫来秦冶，凝重道：“老秦，你派三十名强壮武仆，日夜不息守在外面，除我外谁也不准进出！”

“是，公子！”

虽不懂为什么，但见公子如此严肃，秦冶也知道里面肯定有着大秘密，同样严肃的保证。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嬴弈吃过晚饭，实在忍不了这难吃的饭菜，又去了一趟研究所，把酱油、耗油等的制作方法给方士们。

完成一切，太师椅上。

嬴弈舒服的享受着侍女递来的水果，望着手中的赌注竹简，微微发神。

太师椅等桌椅，早在前几日就被木匠们打造出来。

“这波赵高应该死不了…等他放出来，我就去狠狠敲诈一波，有父皇作证，他才犯错，不敢不执行。”

嬴弈嘴角一扬。

胡亥这傻缺，还以为他要提出让其狗叫的要求，他哪有那么傻？就为了一时之快？

物资清单，他早准备好了！

一些他如今没人力物力收集的稀缺材料、珍贵物品，让赵高这家伙去找，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不过…用一个要求来让胡亥狗叫，也一定亏。”

嬴弈摸着下巴考量。

过了会儿，他决定了，要让胡亥狗叫，先示威一波！

否则别人以为他软弱。

“该睡觉了。”

打了个哈欠，嬴弈简单洗漱过后，走向寝殿。

与此同时，太川殿。

“陛下，经过就是如此。”

禁卫统领白擎单膝跪地道。

“朕知道了。”

嬴政批阅着竹简，看着上面各地蝗群变多的奏书，眉头微皱，自古以来，蝗灾都是极其头疼的事情。

“臣告退。”白擎静静退走。

“居然抗旨…”

又批阅了一会儿，嬴政直起身休息了一下，思索起白擎禀报的“公子弈抗旨拒捕”事件。

“让方士研究东西？”

嬴政想了想，摇头哼哼道：“那群只会炼丹的叛逆，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既然嬴弈这样说，那就任他去吧，反正对方那儿的方士，实际上在炼丹殿也没炼出过金丹。

毒丹自然也不是他们炼的。

第二日，卯时三刻。

咸阳宫。

嬴政身披玄色帝袍，威严地坐在帝座上，高高俯视下方朝堂。

和以往不同的是，除了文武百官们，所有的公子也排列成一队，面带拘谨。

“陛下，颍川郡有急报…”

“陛下，河东郡、巨鹿郡、邯郸郡等多地发现蝗群，已啃食不少庄稼！”

“陛下，上谷郡旱灾…”

朝堂上，

一位位大臣出列，上报奏书。

接着，在众臣的商议争论下，部分事情得到解决，难以解决的嬴政做出决定，解决不了隔日再议。

等到早朝即将结束时，

嬴政目光微动，平静威严道：

“大秦统一至今，已有十年，然各地仍有反贼暗中涌动，诸子百家煽风点火，百姓不安，动荡乏乱。”

“朕欲开启第五次东巡，震慑天下！”

朝堂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特别惊讶，陛下一般隔两年就会东巡一次，算一算时间，也该到第五次了。

然而，嬴政接下来的话，却是令百官震惊，朝堂震动！

“东巡之前。”

“朕欲册封太子，东巡期间太子坐镇咸阳监国，至于太子人选…”

说到这，嬴政扫了一眼下方诸位公子，淡淡道：

“朕会在东巡之前，设立种种考验，最终选出一位德才兼备、令朕与百官皆为满意的太子来。”

轰隆！！！

这番话宛如滔天巨浪，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中，整个朝堂仿佛都为之剧烈摇晃！

立太子！

而且还不是长公子扶苏，是要在所有公子里，选择一位最卓越的公子！

这意味着…

所有公子都有机会！

文武百官们震惊的同时，心中也明了，太子之争引起的狂风暴雨，要来了！

朝堂上，四批人心思各异。

一是支持扶苏的人，面露忧色；二是赵高党羽，面带喜色；三是以李斯为首的法家朝臣，忧喜参半，四是诸公子们。

赵高一脉的人大喜，是因为胡亥有机会了！以赵高的权利，获胜的机会很大！

显然，他们还没收到赵高被打入死牢的消息。

至于李斯等人。

他们身为法家，扶苏信奉儒家。

儒法对立，若是正常继位，扶苏登基为二世，那么法家将会遭受严重打压，秦法甚至都会被篡改掉！

他们喜的是扶苏不一定成为太子，忧的是开了这么个坏头，那后代的太子之位…

怕是腥风血雨！

而在众公子队列里，嬴弈的神色也是极其震动，这蝴蝶效应有点夸张了吧！

这就要选太子了？

那他不是…

嬴弈眼中精光湛湛，被掩饰下去的野心不再隐藏，二世之位，是他的！

其他公子也是亢奋不已！

他们以前从未想过太子之位，所以干脆混吃等死算了，现在父皇陡然光明正大地提出公平争夺…有戏！

帝座上，嬴政很是满意。

把所有公子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该隐藏的不必隐藏，有本事的亮出本事，他才能看得更清晰！

片刻后。

早朝结束，回到太川殿，嬴政认真思考起赵高的处置方式。

有点为难…

“赵高还是有些本事的，要不…把他放出来，作为磨刀石，更快的试探出哪个公子更有能力。”

嬴政思索起可能性。

他原本想罢了赵高的官职，但一想，对方倒是有更多的利用空间。

若是连赵高都胜不了，那还当什么太子，还怎么镇住天下各方势力，怎么治理大秦？

转而，他又想起嬴弈来。

“目前看来，嬴弈可能就是仙人眷顾的那人，只是…再确定一下吧，而且他也不一定有治国的本事。”

嬴政纠结一番，

还是认为不能随便确定，再看看，毕竟扶苏还没回来呢。

第二日，太昆宫。

“老师，你没事了？！”

见赵高忽然走来，胡亥高兴地蹦跶前来迎接，小脸都快哭了。

没有老师在，他都没底气。

“没事了。”

赵高有些疲惫的坐下，脸上带着后怕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滔天恨意。

蒙毅！

现在又多个嬴弈！

“我不在的这两日，都有发生什么大事吗？”赵高问道。

“有！”

胡亥用力点头。

“昨日早晨，父皇说，他明年要去东巡，今年就要立太子了，要在我们当中选个最好的。”

“原来是东巡啊。”

赵高重复了一遍，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含义后，猛地坐起身，神色大惊！

“什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