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流涌动

　　“我想是的。”玄影平静地回应道，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维持着身为辩护辩法者应有的沉稳。

“那么，我们得问你一个问题，玄影先生，关于杀人那晚的事情，因为有些情况让我们深感困惑。”巡风的声音低沉而带有压迫感，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

“这想必是你们工作中的常态，侦探。”玄影微微扬起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说玄影先生从家里给你打电话，然后你立刻赶了过去。”巡风紧紧盯着玄影，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没错。”玄影神色坦然，毫不犹豫地给予肯定答复。

“除了我们刚才在法庭前看到的玄影先生的灵讯玉简，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你的报警电话记录显示正常，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还有其他早些时候打给你的电话记录，也符合我们的推测，毕竟你们是朋友。但奇怪的是，杀人那晚却没有记录显示他给你打过电话。”巡风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狐疑。

“是吗？”玄影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之色，仿若对此事全然不知。

“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巡风的语气愈发尖锐，仿佛一把利剑，直刺玄影的内心。

在他转头直视玄影的瞬间，玄影第一次注意到他那有些斜视的眼睛，这怪异的模样让玄影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不适，巡风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似乎在暗示着玄影话语与真相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那目光本身就如同一项严厉的指控。

“灵讯阁出错了？”玄影沉吟片刻，缓缓吐出这般看似有理的推断。

“这便是你的说辞？”巡风一声冷哼，话语里满是质疑与不屑，恰似利刃划破虚空。

“你的客户可有灵讯仪？”巡风话锋陡然一转，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并不知晓。若他有，想来应会有相关记载。”玄影神色镇定，不疾不徐地回应，每一个字皆似在心中反复斟酌。

“我亦这般觉得。你当时身处那间卧室，可曾瞧见他的灵讯仪？”

“未曾见到，先生。”玄影言辞笃定，毫无犹豫。

巡风又死死盯着玄影，那目光仿若能洞穿其灵魂，试图从中揪出隐匿的真相。须臾，巡风再度将目光投向街道，接着问道：“你言称当时正在观阅灵幻光幕中的灵斗赛事，彼时他给你打来电话。”

“正是，”玄影神色如常，娓娓而谈，“天元城的灵斗战队正在东玄灵墟的灵斗场角逐。我大多时候在休憩，但我离去之际，他们尚处劣势。”

“他们在灵斗的第三，第四轮连施妙法，逆转战局，战胜了对手。”巡风说道，语气中隐隐透着对赛事结果的喟叹。

“那当真是妙极了。”玄影应和着，面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问询可就到此为止了？”

“就这些。多谢你的配合，玄影先生。”

“唤我玄影即可，巡风侦探。”玄影试图拉近与巡风的距离，尽显亲和之态。

“我看还是不必了。”巡风毫不领情，语气冰冷如霜。

“你知道吗，玄影，”警月这时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犀利，“当我们询问关于菜花小姐的事情时，你说她很甜美、很好。但我们在常规调查过程中，与很多认识菜花小姐的人交谈过，他们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没有一个人用‘甜美’或‘好’这样的词来形容她。”

“也许我对她的了解并不够深入。那检查我手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玄影巧妙地转移话题，试图摆脱这个对自己不利的话题旋涡。

“昨夜，我等灵法医司的一位灵术师，正欲踏入那处宅邸，重新施展几个灵测之法，”警月缓缓解释道，“陡然间，一男子如鬼魅般冲出，将她撞翻在地。那男子身着黑袍，头戴玄色兜帽，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待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抓那男子的腿时，此人竟猛地转身，狠狠一拳砸在了她的面庞之上。”

“故而，你们查验我的双手，是怀疑我便是那男子？”玄影微微皱起眉头，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不过是例行的灵事查探罢了，玄影。”警月语气轻淡，仿若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她此刻仍在灵医馆中救治。”巡风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声音里隐隐透着担忧与怒火。

“那今日清晨，我倒庆幸自己没在灵晶石阶上磕破指关节。”玄影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以此驱散这弥漫四周、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

“是啊，幸而如此。”巡风语气冰冷，显然并未被玄影的玩笑所影响，“或许只是某个知晓那宅邸无人看守的灵盗罢了。”

“也许吧，”巡风又开口，那语气之中满是怀疑，“恰似灵讯阁的灵晶电脑也可能出现差错一般。”

“就此别过，玄影。”警月抬手随意挥了挥，说道，“往后我们还会再来寻你问话的。”

当玄影离开他们，走下台阶时，回头望去，只见巡风和警月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可以看出，他们显然不太高兴，对目前的调查进展极为不满。

星澜走过来，与玄影并肩走下台阶。“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星澜满脸疑惑，忍不住向玄影问道。

“没什么大事，”玄影故作轻松地说道，“侦探警月和巡风只是询问了关于一部通讯仪的事情。”

“玄影，有个事，想和你说说，看看你的想法。”

“看来是挺严肃的事，说吧。”

“你看看这个。”星澜用留影仪放出一段视频：

在一个弥漫着肃杀气息的议事厅内，灯光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庞。张狼，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一方统领，此刻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位下属，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急切：“吾已昭告天下，广征兵勇，可时至今日，竟无一人应募。诸位，可有良策？”

一位谋士模样的人微微欠身，叹息道：“大人，如今这世道，兵祸连结，入军便如踏入鬼门关，生死难测，寻常百姓，谁愿轻易赴死？现今之世，盛行佣兵之道，皆是以重金相雇。”

张狼的脸色愈发阴沉，重重地哼了一声：“吾已在短短一周内，两次提升入伍之赏，可仍是无人响应，这究竟是为何？”

这时，一位武将起身，抱拳道：“大人，依末将之见，那些传言或许是真的。听闻那些诡异的机械傀儡虽看似可怖，却因刘家撤离太过仓促，未能完成战时状态切换交接，本价值三千万灵晶的傀儡，如今不过只具三万灵晶傀儡之能，杀不了人，也难以掀起大战。再者，外界尚不知晓我军精锐已然折损殆尽，心存畏惧，我们才安全，没有受到攻击。这征兵，可以慢慢来，不急。”

张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征兵既不成，那便只能另寻他途。依吾之见，先花重金雇些市井泼皮，让他们四处宣扬，鼓吹征兵乃是保家卫国之举，人人皆有义务奔赴战场，全民皆兵，若有人抗拒，便应强行抓捕。”

“大人，此举怕是会引发民愤啊。”一位文官面露忧色，出声劝阻。

“哼，此时顾不得许多了。”张狼大手一挥，“再颁布战时兵役律法，但凡能摆弄枪械、能跑能扛者，皆得上战场。”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低声议论起来。

果不其然，言论与律法一经推出，舆情瞬间大乱。反对之声如汹涌浪潮，铺天盖地而来。

负责舆情监管的官员赶忙上前禀报道：“大人，舆情已然失控，诸多反对言论充斥网络。吾已令网讯监管司全力封禁，但凡反对之语，一律删除、禁发，发表反对言论之人，皆予以封号、禁言。同时，已安排讯网水军日夜不休，营造保家卫国之氛围，鼓励民众参军。”

一周之后，张狼站在那高耸的演讲台上，神色冷峻，目光扫视着台下众人，高声说道：“如今，国家深陷危机，征兵之举，即便强征，亦是合情合理合法。望诸位，能全力配合！”

紧接着，四处抓捕行动展开，但凡有抗拒者，皆被关入大牢，直至屈服。

练兵场上，军队将领正指挥着灵械傀儡教官训练新兵。将领清了清嗓子，每次讲话皆是这般开头：“尔等皆是自愿挺身而出，保家卫国之人，乃我民众之英雄……”

星澜切换到心声窃听内容：

底下的士兵心里一阵开骂：“我草拟妈的，还自愿，不自愿就死路一条，张狼是吧，乱世的野狗，抓人送死还合情合理？你是睁眼瞎还是闭眼瞎，被你弄得网络都瘫痪，网络公司都黄了，有几个人赞同你呀？合的谁的情呀？有机会我就一枪崩了你。有种你站出来讲话，躲在被窝里直播算什么本事，胆小鬼，熊货，孬种。”

......

玄影笑了笑：“凡人官场说话都这么文邹邹了？”

“他们知道我在远程监控，就故意文邹邹的说话。”

“你怎么干涉凡人的事了？”

“这不乱世吗，没人管，那个张狼，是我本家，求到我了，我就帮忙参与一下。”

“哦，那个头头，是你的本家，人长得丑，心里想的还挺美，在他眼里，天底下人都命贱，愚蠢，就他尊贵，聪明。你是问我该不该杀了他，别给你丢脸吗？”

“不是，他独立说我支持的，但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如今他天天害怕自己死在朋友或敌人的手上。”

“他不适合当领导，就是一个蛀虫，你要是可怜他，就安排一个新人接替他，让他跑跑腿，出个苦力吧，被让他坑人了，这都不是丢人现眼的事了。”

“现在没人接替他，他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蠢。”

“你让他投靠北寒天吧，我可以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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