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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很烂的随笔(很烂)

书名:盗墓笔记张家登记名录 分类:历史 作者:张启晗 更新时间:2025-02-23 19:3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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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启晗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写出的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文字

第一次感觉离开学校也没啥好的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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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曾经熄灭的太阳,重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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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晚都会变成无聊的大人。

起初我是不信的对于这种决定性的话或是结论,我总是会抱着一种逆反心理试图去找出其中的破绽。就好像调皮的小孩子,总会选择忤逆父母的举动来获得快乐。

但这两天的经历让我体验到了人一辈子该得到的大部分经历,那是一种给予精神层面进化的过程。医院的住院处没有可怕的灵异事件,许多的医护也并不是唯利是图,而我也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四处撒欢了。

我挣扎了十九年的枷锁,最后居然是我自己选择留在了原地,自己划出了清晰的界线。

我也变成了无聊的大人,我试图去摆脱一些不必要的人或事,试图去放弃一些本应该放弃的人或事,试图不再去关心那些并不太关心我的人或事,试图不再耐心的自以为是的做一些温暖世界的事。

在我劝别人不应该做老好人的时候,我也应该把这句话送给自己。

夕阳,落在布满污渍的窗子上,这里是日落的位置,很漂亮,可它之后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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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己选了一个名字,启晗。

那是19年漫展的时候取得,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可多年前无意间丢出的纸飞机在飘了许多年后,再次路过我绝望的时刻时,却成为了我撑下去为数不多的希望。

或许,启晗,不只是我无意间折出的纸飞机,它同样承载那年我未成熟的内心和可以包容消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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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雨的天空,没有如童话一般出现彩虹,只是天蓝了许多,看起来也更加通透了。

来往的行人可能不会在意树枝上的嫩芽与花苞,而我,一个每天都在自己内心世界踌躇的人就会有许多四散的精力用到这些初春的生命力上。

近半年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糟糕得很。

但我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在等待本就不应该来的安慰的时间里周而复始的焦虑,似乎逻辑就是不通的。

丁香花开了,丁香的香味是带一点微苦的,它的味道伴着雨后的潮湿的空气和泥土的清新一起被我四散的精力捕捉。与此同时的还有杏花,道外的杏花颜色浅,很多人都当樱花打卡拍照,而我家附近的杏花颜色更加接近品红色。除了这些,在我看来不一样的还有杏花的花开的很密,一根枝丫上挤满了花朵杏花的花束也更加蓬松一点,但实话说我还是更喜欢道外的杏花,可能是我比较喜欢新海诚的缘故吧。

汽车经过水洼,颠倒的城市经历了一场浩劫后回归平静。

天气真好,真好。

开心一点吧,真的,开心一点吧。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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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内耗的、精神力无法集中的人,比初春焕发的生命力更能吸引到他的是地上越来越多的影子,越来越密的树荫让阳光不再大片大片的撒下来。

它们透过缝隙,漫过尘埃,在空气中留下属于它们的影子,而我在树下捕捉它们走过的痕迹。

风,有初秋的味道。

或许是我对嫩芽和花苞并不感兴趣的缘故,我四散的回忆随风而起飘到八月,泛黄的叶片,成群的飞虫,一些除人类以外的声音在此刻出现,他们似在告诉我们,初春再见,那时我们都会更好。

开满丁香的季节,连公交车上都有几片花瓣。

家楼下的大树上还留着去年冬天的枯叶,枯叶与嫩芽在相同的位置上出现,真的很难描述我看到它们的感受。

希望不远的盛夏会有好消息带给我,拜托了,我相信盛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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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下乘凉,享受着今天只有一节早课的悠闲。早课换个角度想其实就是把我赖床的过程换了个地方,并给予我一节课时的正常签到,这笔交易我喜欢,因为这一切结束也才刚刚十点不到。

气温回暖,人们的着装开始变得鲜艳起来,大家不再像冬天的大地一样裹着厚厚的反光羽绒。

一些人很开心,因为气温到了舒适的时候,一些人很开心,因为她们不用再忍受在冬天穿春天衣服要承受的寒风。

一切似乎都在走上坡路,似乎。

我是一个没有朋友会死的人,大家只需要聚在一起就能消灭我的大部分烦恼,让情绪从低估急转直上。

摸老师“你要是长途跋涉后看见一个人,看见了就不想死了,那这事可太重要了。”

我很幸运,我有这种令人羡慕的能力,解忧的方式就是朋友们聚在一起,线上也可以。

真好~,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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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极度放松还是过于焦虑的状态让他刚刚睡醒又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这种带逃避性质的休息方式,似乎可以让他每天无事可做的负罪感减轻一点。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带来的寒风,来提醒他应该关一下窗户,这一股风同时也彻底吹醒了这个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的人。

外面下雪了,很大,但雪花很小,雪没有融化的迹象,一层一层的在地面上积攒。渐渐的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部变成了雪花的领地,天空变成了暗红色,整个空间明亮了许多。

下过雪的天空总是很亮的,下过雨也是,不断在天空中折射反射的光线把本就是深蓝色的天空显得更加明显,连平日里藏匿于黑暗中的云朵都无处遁形。

天一亮起来,连星星都看得清楚了。

今天是月亮没有失约的夜晚,而且是满月,搭配上这样的天气,对改变心情的效果不会比艳阳高照的秋天差多少。月光透过窗帘散射在书架和书架旁边的地图上。

“该出去逛逛了。”

但是军训过后的疲惫还没有彻底消失,每天还是会在天没完全亮的时候惊醒一下。这也意味着开学并没有多久,现在这个时候请假,对于辅导员来说有点太不给面子了。

开学的第一个月,学校的各项学生组织进行了每年一次的纳新活动,学校操场上的大屏幕上播放了好多天的宣传海报终于在结束当天被张辰晗发现,短暂的停顿过后他选择了新媒体中心的摄影部,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影音部的工作肯定很累。过后的几天也印证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因为租的房子并没有距离学校很远,所以哪怕是走读也同住寝室无异,每天还不用跑操,这可是意外收获,毕竟当时租房子他也只是为了可以自由一点而已。虽然自己租房子住他也会收拾屋子,但总归也是没有人总来指指点点。

早上六点

“烤冷面加个蛋,七块五我扫您。”

陈醋在铁板上伴随调料一起蒸发的蒸汽在钻进他鼻子的那一刻,一瞬间就勾起了他的食欲,同时驱散了早起的怨气。

捧着热气腾腾的烤冷面坐在学校操场外围的栏杆上看着同学们晨跑真是一件不错的事,竟然有一种逃课的快感。

早上八点

主教学楼一楼广播站

“早。

“早,今天你也是早八啊。”

四个学生组织一共有几个办公室,每节课每个组织派一到两个人到各个办公室,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在老师办公室就顺便打个杂。很多时候甚至早八值班,但好在这两天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可以随便摸鱼。

没有照片修,没有视频剪,没有工作做,不止公务连自己的事都摸鱼的上班时间睡觉就是踏实。

今天没有几节课,所以几乎全天都在逛书店。沉重的书包里装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上的电脑,算上电源一共六七斤重,这使得他的衣服很多地方都被扯出了奇怪的褶子。

“嗯。。。《人间失格》《圣母》《漫长的告别》《秒速五厘米》《天气之子》《尸案调查科》《幻夜》。。。”

推理,漫画,悬疑。。。。。。各式各样的小说摆在架子上,很奇怪这个架子上啥类型的书都有。

生活进入正轨后,时间总是感觉过的很快。某一天天空开始飘雪,他才意识到,已经十一月中旬了。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大,仅一夜就已经没过了小腿,这也导致了东北特有的雪假来了,与此同时我的早餐也吃不上了。

雪假涉及中小学,大学生正常上学,顶着暴风雪走出单元门的一瞬间有想回家的冲动。

因为天气原因早操取消了改成了早自习,看不到他们的早操有些无聊。

风卷着细小的雪花,从远处的篮球场朝着他走过来,他朝前走着也看着那风裹着的雪花越来越多。

从相向而行,到背道而驰,张辰晗身上的衣服多了几道斑白。回头望去,它走远了,紧随其后的是寝室楼里一行人叼着烟从他身边走过,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随后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朝着主楼走来,不一会就能隔着玻璃门看见电梯前排起了长队。

门里大家急匆匆的奔赴教室,门外大家急忙忙的趟着雪朝前走。

随着主楼楼下恢复了平静,他长出一口气似决定了什么转身回到出租屋里收拾了几样东西后便坐着地铁回到了家里。

过了许久,他已整备好所有东西,朝着目标出发,并决定记录下这一切。

十一月底,下雪的东北正值旅游旺季,但一个从小长大的孩子看雪已经看够了,所以并不纠结于等一场大雪再去旅游。

所以我第一站选择了周边的几个城市,火车票跟打车费差不多的价格也可以为启动资金并不多的他节省一点。

第一站,阿城。

这里不大,整体在地图上看是以一条大街贯穿整座城市,从这条大街分支出许多小的巷子或者是街道,来供整座城市建造。

黑龙江初雪过后,整座城市有了人固有思维的东北小镇的模样,薄薄的雪衣裹着整座城市,可能是昨夜这里又下了一场,街道上的雪都还没来得及清扫,这也使得一眼望去整座城市的景色更加的协调。

火车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这座城市,我却仅花了三个小时就大致的逛完了这里的所有地方。

藏在小巷里的小吃摊,摆在大街上的日用产品摊位,五金一条街上新开的韩餐餐馆,以及许多只需要个位数就可以吃到的美味面馆。

刚才提到的那条大街,它的尽头,是我初中时候没有考上的一所学校。但回想我的高中生活,我似乎并不后悔没有来到这里。

记得这里还有一个博物馆一样的历史讲堂,但因为我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所以也就先不去了,有机会再说吧。

东北的天一到冬天就黑的特别早,现在仅仅是下午四点天就半边发暗了,在零下二十度的冰天雪地里到了晚上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住所。

在纠结了一会后,我决定去火车站两公里开外的地方找一家小旅店住下。

店老板是一对夫妇,但看样子主要是那位婆婆在管理。房间在二楼,是独立卫浴,还有网,屋子十多平,可以放下我带的露营装备。

卸下包裹,洗了个澡,吃了一桶重盐的泡面就睡觉了。

第二站,杜尔伯特

在阿城醒来的第二天,我洗了个澡,跟老板道别。

决定坐火车回到哈尔滨转车去杜尔伯特,这次的目的地是一片无人区,很小的无人区---那种光污染很低的自然景区。

我决定去看看那些消失在诚市的星星。

杜尔伯特的火车站是在去年年底才开始可以刷身份证进入的,这里几乎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繁华的商业街,出火车站之后甚至很难把门口的平房与火车站想成是在一个城市的建筑。

出站时刚好是正午过后,投下来阳光沿着候车厅的边沿被切开,一半挂在候车厅上,一半铺在门口的柏油路上。

十一月份的东北,哪怕再大的太阳在天上对于温暖的身体都是一种奢求,风吹过得瞬间就衣服被打透了。

早就候在门口的许多出租车司机把出站口堵住揽客,他们的叫喊声伴着寒风一起把我推回了候车厅。不久后我选择了一条模糊的路线,步行两公里找到了一家连锁酒店住下,收拾好装备,也回暖了身体后背上必要的物品朝着这里的西湖走去。

杜尔伯特的大小大约跟我小时候住的街区差不多大---如果只算人多的地方的话。我顶着风沿着直线走过这里两个最大的商场后到达了目的地。

冬天的日落时间很早,这时已经有了黄昏的颜色,整个公园的东边是小镇,西边则是延伸至地平线的湖和天空,这里是个绝佳的看日落地点。

公园的风更大了,卷着枯叶的碎片和雪花在我的衣服上发出声音,我完全被面前的景色吸引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冰湖,我甚至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湖,只有海。远处的太阳在地平线之上发出白色的光芒,在地平线和湖中央的几度反射变成了橘黄色,公园的岸边,白色的冰块,似乎是刚刚拍上来的浪花在瞬间被冻住了,而我就站在整个公园唯一的高台上,看着这一切。

高台旁边有篮球场,一个小的健身广场,还有一条沿着湖面一样延伸到地平线的路,我就站在这里看完了整场日落。

天黑了后温度更低了,在酒店楼下吃了一碗热汤面,几乎没有休息的奔向这里的乡道所在地,也是一路直线几乎没有转弯走。

夜里十点不到,杜尔伯特县里除了路灯以外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在又一次被风吹的寸步难行的时候,我躲在一栋建筑后避风,看着这些熄灯的楼房,居然生出了一种孩童的委屈,但在风停的瞬间我没有放弃目标,继续向前。

沿着天湖风景区边沿的乡道外侧一路深入,期间不时有火车和高铁驶过,这给我在黑夜增加了许多安全感,起码让我知道我的周围被监控摄像头环绕。

离国道越来越近,路灯越来越稀疏,天空越来越黑,就在某一刻我习惯性的躲避枯叶和风雪过后,我抬起了头。

那是绚烂的星空,几颗路径几段的流星在我抬头的那一刻划过。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密集的星星,与此同时发现这又是一个月亮失约的夜晚,但是星光...远远盖过了月光。

在乡道尽头地平线的上方不远是我在小学科学课学过的第一个天文知识点---北斗七星。

它在繁星之间显得格外耀眼,我就那样站在原地了好久。许多车辆自身旁路过,它们的远光灯都没有对夜空的深邃有丝毫的影响。它们来自遥远的宇宙,我看到的是它们百年前,千年前,万年前,数亿年前的样子。

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人类对自我认知的渺小,甚至可能是一种夸张的描写手法。

风,推着我往前走。回程的路上,我把目光放在了这个城市上,伴着星光,这座小镇有了另一份在中午之前我看不到的繁华。

那一天,属于我的太阳,照常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