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探瓶山
书名:盗墓:镇龙异闻录 分类:短篇 作者:萧隐 更新时间:2024-03-08 16:25:57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抽大烟,外加逛窑子。谁有大烟抽,谁有女人玩,他们就跟谁。恰好,这一切罗老歪都能提供,所以他们跟了罗老歪。
第三支队伍,是一支满配德械的手枪连,为罗老歪的心腹。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督战队,乃是专门监督工兵掘子营的人马。每次干挖坟掘墓的勾当,罗老歪必定会带上这支队伍,以防有人私吞宝货明器。
手下人马一到,罗老歪顿时就雄起了,好似换了个人。
他立即找到陈玉楼提议:“把头哥,要我说咱们就别等搬山那几个杂毛老道,以及摸金那个神棍小贼了。咱们现在人手齐备,还挖不了区区一个瓶山?”
“再者,你卸岭盗墓,居然要摸金和搬山帮衬,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以后卸岭的兄弟在外行走,平白比人家矮一头,你把头哥的面子往哪里放?”
“所以,咱们还是单干吧。哪怕真有什么危险,大不了死个百十人,当今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只要有大洋和烟土,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陈玉楼家世优渥,又学了一身绝艺,自出道以来鲜少遇到挫折,故而为人自负,颇为自视甚高,自觉天下间可堪伯仲者几乎没有。然而,前两天的遭遇却让他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绝非虚言。不论是杨辰,还是鹧鸪哨,手段和本领都在他之上。
正因为如此,他心中颇有些耿耿于怀,还有些不服气。
此时听到罗老歪的话,他略微一琢磨,只觉大有道理,不禁心下暗忖:“摸金搬山固然了得,我卸岭也不弱于人,今日便是为卸岭正名的大好良机。”
想到这里,他顿时打定主意,环顾众人说:“诸位兄弟,咱们卸岭乃赤眉义军之后,聚众结党,啸聚绿林,秉承祖师爷遗训,替天行道,伐取不义。”
“余尝闻,饥民果腹易于食,贵胄肉囊寝珠玉,真乃是苍天无眼,苍生倒悬。今有瓶山古墓,内藏金珠无数,系以百姓血汗凝成,我卸岭正可图之。”
“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等遍取墓中宝货,非是为了中饱私囊,而是为了救助苍生,为了以济乱世。如今时机已至,取蜈蚣挂山梯,甩。”
他口才极为了得,明明是挖坟掘墓的勾当,竟被他说得正气凛然,仿佛真是为了苍生大义一般。罗老歪直听得目瞪口呆,卸岭群盗则是听得热血沸腾。
“甩了。”
只听卸岭群盗齐喝一声,随即放下背篓,取出节节竹筒。
这些竹筒,都是以韧性极强的毛竹所制,先在油锅里泡数十遍,即便曲成满弓之形也不会折断,其上装配挂山百子爪,使用时可节节组装,方便无比。
此器械,正是卸岭一派的传承秘器,名为蜈蚣挂山梯。
不一会儿,群盗便将蜈蚣挂山梯组装好,并且挂上了山壁。
陈玉楼又命群盗取出随行带来的石灰,径直往深谷里倾倒。
石灰性烈,遇到山间水气,立时沸腾四溅,乃是大多数妖蜃毒虫的克星。群盗将两百多袋石灰一齐倾倒下去,转眼间就起了作用,竟冲散了谷中彩雾。
陈玉楼又环顾群盗:“妖蜃毒瘴已散,谁人愿往打探?”
立刻就有两个身形瘦小的男人站出来:“属下愿往。”
陈玉楼当即大手一挥:“够胆,且速去。”
这二人,一个诨号钻天猴,一个诨号地里蹦,练得一身好轻功,曾做过梁上君子,是卸岭群盗之中身法最灵活的两人。领了军令,二人便即攀援而下。
崖下山谷深不见底,虽然妖蜃毒瘴被石灰驱散,但尚有白雾笼罩。二人下去后,不多时便隐没在了浓雾之中,崖上众人见此一幕,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大约半个小时后,忽听“咻”的一声,一支响箭冲出深谷。
见到这支响箭,众人立知下面有门道,响箭正是信号。
陈玉楼再次大手一挥:“来人,取我宝甲。”
话音落下,立刻便有人抱着一个古朴的木箱走进前来。
打开木箱,里面是一件玄黄甲胄,甲胄鳞纹致密,质材沉浑玄黄,一看就知不是凡物。此甲正是卸岭一派的镇派之宝,黄金锁子甲。倒斗界流传着这么一句古话,发丘有印,摸金有符,卸岭有甲,搬山有术。这句话里所说的甲,正是眼前这件黄金锁子甲。
此甲不但是卸岭魁首的身份象征,更是一件顶级至宝。
穿上此甲,可辟邪厄,有刀枪不入之功,有水火不侵之能。
陈玉楼每逢遇到大活,都会穿上此甲,身先士卒。
也正是因为这个好习惯,让他愈发坐稳了魁首的宝座。
穿上宝甲,陈玉楼又挑选了二三十个手脚利索的好手,亲自率众而下。这些好手之中有个女子,诨号叫做红姑娘,出身月亮门,乃陈玉楼的心腹爱将。
她心思细腻,担心魁首遭遇不测,遂悄悄指使一个心腹手下,让他火速去寻杨辰和鹧鸪哨,将此间之事悉数告知,只盼两人收到消息,尽快赶来照应。
如此这般,群盗口含药饼,由陈玉楼带着缓缓下了深谷。
一路下行,穿过几层云雾,光线愈发昏暗,壁上渗着水珠,寒气甚是逼人,群盗估计离地宫越近,阴气也就越重,古墓大藏在望,反倒精神为之一振。
再往下,光线逐渐变得昏暗,群盗纷纷打开照明装备。
他们的照明装备五花八门,有马灯,有汽灯,有矿灯……
一时间,灯光四起,在昏暗的深谷中起伏晃动。
陈玉楼天生夜眼,能在黑夜中视物,视力远超常人。他一边下行,一边观察,此时已看清了山缝最深处的情形。深谷底部,果有一座大型歇山式宫殿。
那宫殿修得高大森严,铺着鱼鳞般的琉璃瓦,殿顶破了一个窟窿,瓦下的木椽子都露了出来,上面溅洒着许多刚刚抛下来的石灰,好似铺了一层薄霜。
片刻之后,陈玉楼便轻轻落到殿顶,随即左右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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