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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失踪

书名:道临问长生 分类:仙侠 作者:睡了十个小... 更新时间:2024-02-04 21: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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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道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陇右道,如果按照如此速度赶往长安,再有约莫半个月就会抵达京畿道,到时候就离长安城不远了。一路过来,经过前些日子的龙关客栈一役,几人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结合在各个酒店、客栈一些百姓酒后的言语,知道如今有些风云变幻了。

故而一路走来,几人都极为小心,毕竟上次在龙关客栈碰上了货真价实的一品大宗师险些让所有人丧命。一品大宗师的实力实在可怖,若不是那天诸多因素,再加上秦樾本人自大狂傲,其实他们几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哪怕是现在已经迈入一品大宗师门槛的花钰若是与那人捉对厮杀,各自出十成力气,恐怕依然凶险。

毕竟秦樾是货真价实的刑部供奉,本身身为一品大宗师,其实力已经算在整个大唐都能排的上号,是真真正正当得起高手二字。何况这么多年来跟随朝廷厮杀征战,实战经验恐怕也极为丰富,只是为人太过自大,认为他们不构成威胁。

就像刚开始的全力出手,魔头范宜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秦樾一击毙命。秦樾若是与他们对敌也像对范宜的出手一样的话,恐怕几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如今越来越接近京畿道,路上便越来越繁华,李道临一行人来到一个以博为名的州。这博州也不知因一个博字如此还是为何,一州之地,盛行赌风,一路上大小赌场随处可见。

赌场之中更是人挤人,赌博的叫喊声不断从赌场中传出。

有羽扇纶巾的公子哥,手持鹤羽扇,一掷千金,不论输赢与否,只为一赌为快;也有布衣百姓,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赌桌,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极度亢奋;甚至有官员乔装打扮走入隐秘赌场...

李道临看着整条大街之上赌场人山人海,耳边一直传来赌场的震天喊声不禁摇了摇头,这一州之风竟如此好赌,当真不知是日子好了还是坏了。花钰倒是习以为常,只是略微感到震撼,毕竟如此多的赌场和赌徒哪怕是他之前在外游历也是不曾见过的。花宗玄比起之前的无精打采,如今倒是神采奕奕,倒不是他好赌,只不过所过之处越来越繁华,他也不用再在那些一隅之地遭罪,睡睡不好,吃吃不好了。

几人选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打算在这博州先歇脚两天,一路身心疲惫,也应适当休息几天了。下次再动身便要一鼓作气直到长安了。

届时一到长安,几人便可稍稍安心一些,毕竟再怎么危险到时候也不用他们几个小辈考虑了,那些长安城的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棋局了,既然对方想方设法想加害于几人,难不成真当他们几个身后没几个老的?

不说李道临是天下第二实权之人燕北王的幼子,哪怕是花钰和花宗玄身后的花家,那也不是一般的世家。

那可是与北方马家号称北马南花的大唐两大武学世家,真真正正的鼎盛大族,族中既有在朝廷只手遮天的官员,也有数名货真价实的一品大宗师。

经过之前的截杀,花钰早已将消息传递给花家,此次到长安城,必然也有他们花家的长辈来接应他们,何况长安城还有一座燕北王府。

几人将马匹交于酒店外的小二,走进酒店。

临近京畿道,果真不一样了,酒店内是有些豪奢装扮的,一进门,那陈酿的酒香飘到几人的鼻子里。酒店容积不小,还有几层楼,桌面和墙壁也十分整洁,酒店内的人看得出来多是富足之家,一些是博州本地的百姓来喝些小酒,也有一些是远游至此的书生,身旁还跟着小小书童。

花钰松了一口气,至少在他目前看来,这家酒店应该没什么猫腻,若是连他一点蛛丝马迹也探查不到,那也就说明对方手段高明,他们该遭此劫,到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道临环视一周,看来这家酒店风评不错,客人不少,少有凶恶之相,酒店内的氛围也显得和和气气。

看来酒店老板为人实在不错。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人站在柜台拨弄算盘,他头戴布帽,身着一身黑色的衫子,不过在其臃肿的身材里倒显得有些紧绷。

听到门口的动静,得知定是有新的客人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算盘,抬起头来,圆圆的脸上有着和善的笑容,笑起来是眯眯眼。

走出柜台,来到李道临几人跟前。

“几位公子是来小店吃饭还是歇脚的?小店虽比不得那些最最好的大酒店大客栈,但定然能让几位吃得舒服,住得舒服。”中年人呵呵笑道。

“住宿,四人,你安排好了。”花钰答道。

“再给我几人安排些吃的吧,你看着来就好。”花钰又补了一句。

中年人笑着点头,“好的,几位公子就在这张桌子上用膳吧,菜马上给几位上上来。”他领着几人到一张方形空桌,桌面干净整洁,是纯木打造,看材质还不是一般的木头。

李道临几人坐下。

“呼,终于到稍大点的地方了,终于不用像之前遭罪了。哈哈”花宗玄笑道,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此时门外又有人进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及冠,头发乱糟糟的,不过身上的衣衫料子倒是不错,精神有些萎靡,黑色瞳孔周围的眼白像是被血色蛛网交叉一样,全是血丝。一双瞳孔下有着深陷的黑暗,是重得不行的黑眼圈。

刚才的中年人也就是酒店老板,看着年轻人走进酒店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隐隐浮现出愠怒,快速走上前去。

“孽障!又整宿未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中年人揪着年轻人的耳朵。又看了看四周那么多客人,叹了口气,只是揪着年轻人的耳朵走进了一间房间。

“赌徒吗?”李道临看着刚才那一幕,喝了口刚才店里小二斟上的茶。

“应该不错,看起来是店里老板的儿子,和赌场里的那些疯狂的赌徒一样的神态。”花钰也是喝了口茶,平静地答道。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几人没再交谈,开始吃饭。

不过听到酒店老板走进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恨铁不成钢的骂声。

“你是不是要把老子气死?你已经二十多了,老子就你那么一个儿子,这酒店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你这幅鬼样子,我以后怎么放心把这酒店交给你?”

“你又去赌场鬼混了?我已经好久没再给你银两了!你哪来的钱又去赌场!”

房间里传来偌大的骂声,却没有回应,年轻人显然是习以为常。

没一会儿一位穿着得体的妇人从楼上下来,走进房间,而后一些争执的声音从房间传出。

“啧啧,那是于老板的儿子?看那副样子,定是个赌徒啊......”房间显然盖不住里面的声音,大厅里已经有人开始议论。

“你来这家酒店没我来的勤,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了,唉,于老板这个儿子确是有些不成器,放着偌大的酒店不经营,竟去当赌徒。”另外一桌有人摇了摇头。

“是啊,再大的酒店,挣再多的钱哪里是够赌的?咱们州因为赌落得家破人亡的有钱人家,还少吗?”又有人回应道。

一会儿,于老板从那房间里走了出来,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走到大厅中央,向各位拱手,“诸位,今日实在不好意思,叨扰到大家用膳,多有得罪,给每桌客人送一壶土窑春,还望大家海涵。”

“哎,于老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都是你店里的老顾客了,你这土窑春我收下,但钱嘛,你照收。”有一桌客人连忙摆了摆手,将铜钱摆在桌子上。

大多客人也都将钱放在桌上,不愿白喝酒。

“看来这于老板人缘确实不错啊”花宗玄嘴里塞得满满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花钰随后将钱放在桌上。

土窑春这酒可不算差,乃是与剑南春齐名的一种酒,如今正值春季,这酒可不算便宜,这于老板也算大气。

李道临心中默念。

“唉......这怎么能行呢,诸位......”于老板还要再说什么。

“老于,算了吧哈哈哈,要再这么客气,老子以后可不来了!”周围人连忙摆摆手。

于老板拱了拱手。

此时那位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有些幽怨地盯着老于。

“你就护着他吧,他二十多了,我看你能不能护他一辈子!”于老板好不容易消气,看着妇人走出来又说道。

“他的钱是不是又是你给的?唉,糊涂啊!你给他钱就是送他去赌场啊”于老板快步上前又对妇人说道。

“我......我没给善儿钱。”妇人自知自己对儿子确实有些溺爱,不过此时倒是回答得坚定。

“那他哪来的钱又去赌场?”于老板显然不信。

妇人还要再说什么,于老板摆了摆手,而后就去忙其他事了。

妇人也叹了口气,看了看房间里的儿子,自己也跟着愁眉苦脸。

又过了许久,李道临一行人吃完,打算上楼回房间歇息一会儿,随后再出酒店逛一逛这博州的五福郡,忽然外面一片吵闹,一大批人走进来。

“于善!滚出来!我家公子人呢!?”一位管家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率先问道。

身后还跟着好些人,打扮不一,有穿着富足的,也有穿着朴素的,但全部脸带怒容。

“还有我家男人呢,已经几日不曾归家了。”一位妇人也叫嚷道。

......

许多人都在开口,大致都是家里某个人消失了。

于老板闻声连忙走出来,看到如此多的人也是有些被吓到,连忙出声,“各位!各位!不知犬子又惹什么事了,诸位一个一个说,若是犬子给各位造成什么损失,我一定赔偿诸位。”

“于老板,我等也不是有意要来你这酒店闹事,实在是我家公子已经三日不见踪影,我家大人四处派人打听,那些赌棍都说前几日最后一次看见我家公子是和令郎在一起的。”那位管家看到于老板现身,态度又诚恳,何况谁不知道于老板此人向来和善,待人有礼,在博州新贝郡这一片儿声望不算低,故而也不再咄咄逼人。

“本想来你们酒店向令郎打听一下我家公子的下落,可谁曾想到来的路上竟不只我一人要来找令郎,这......于老板你的为人不必多说,乡亲们必然信得过,但这多家有人失踪都说与令郎见过最后一面,恐怕很难不怀疑到令郎头上了啊。”管家打扮的人娓娓道来,说话间时不时看向周身和他一起来的百姓,百姓们也都各自点头。

于老板是越听心中越是惊恐,不知道自己家的那个孽障又干了什么,此刻也只有将他弄出来问问才知道怎么回事了。

“诸位,犬子好赌不错,但自小胆小怕事,应该做不出来谋害人性命的事儿,待我将我那孽障抓来,定还各位一个公道,放心!放心!各位远道而来,此事不管与我那孽障有无关系,我都当弥补各位一二。”于老板拱手向四周的乡亲说道。

原本酒店里吃喝的人也几乎都停下了手中碗筷酒杯,听过那位管家模样的言语后开始窃窃私语。

“最近咱们博州新贝郡确实是失踪案频发呀,而且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几位在郡县衙门当差的人低声道。

“噫,那位......管家咋......越看越眼熟......”一位喝得脸颊已经爬上红色的汉子眼神迷离,磕磕巴巴道。

“呆子!喝糊涂啦?那不是咱们博州参军府上参军大人家的管家嘛,为人倒也不错,虽然他家老爷是一州参军,却从不仗势欺人,有理说理。”同桌一位妇人揪着汉子的耳朵,低声怒斥道。

要知道几十年前,大唐还叫南唐,未曾统一天下之时,国土狭隘,各地最大行政单位为道,一道之下便只有郡。

后来燕北王和皇甫敬亭南征北战,帮助南唐完成天下一统,国土骤然变大,行政单位也要随着变动,故而改郡为州,几个郡合为一州,一些比较特别的,面积大的郡就独自一州。

所以如今的一州参军,可绝不算什么小官,辅佐一州的军事活动。

此话一出,酒店内的人几乎人人变色,竟然是博州参军大人家的公子消失了?

李道临一桌人倒显得脸色如常,对花家兄弟来说,一州参军不算小官,但也不至于让他两位世族公子太过动容,剑南花氏的名号绝不是徒有其名,以一道之名作为前缀便能彰显出花氏在整个剑南道的地位了。

对于李道临来说,就更没有太大概念了,长安城内那条太安街上下,便是一部侍郎也是各家的熟面孔,一州刺史,封疆大吏来到长安城也要在那条街上拜访各家京城权贵。

众人变色之际,于老板已经领着魂不守舍,眼神缥缈的于善出来,虽然众乡亲和那位管家都说各自家失踪的人与自己的儿子有关系,可在弄清楚之前,于老板也绝不会先对自己的儿子不客气。

“善儿,各位有些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好。”于老板先是对自己的儿子说道。而后转头又对众人说道:“我已将犬子领到各位跟前,各位有何问题,问犬子便是”。

博州参军府上的管事见到于善,便也不再客套,直接问道:“于公子,你最后一日见到我家公子时,是什么时候?是在哪个地方?我家公子失踪三日,参军府上下数十人这几日都未曾找到。我家公子虽然顽劣,但老爷管教严厉,从不敢跟家里开这种玩笑的,于公子能否给我一些线索?”

尽管如今心急如焚,切众人家中的失踪似乎都跟于善有关,但管事仍说话尽量客气些。

“你......你家公子......”于善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恢复些色彩,露出疑问,慢慢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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