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想吃回锅肉还是水煮肉

　　这说的多了便也杂了。

姜炫便定一个话题，所有人共同讨论。

能在这里当玄囚的，在这方面认知造诣具不会差，各有所长。

加上门派不同，出身不同，经历不同，他们见解也如花盛开。

要不然，怎么说这里各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呢。

五十几人一同对付一个巫术话题，聊着聊着，便深了起来。

也开始有了争执。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关系，姜炫便叫人来做实验。

“不知马爷，何为实验？”

实验一词出，一众玄囚皆不解。

“这是一种‘事实胜于雄辩’的思维。”

““你们记好了，但凡对事情有看法，先提出疑惑。”

“有了疑惑，再提出验证方法。”

“这个验证方法得是对比，一个按照原来条件做，另一个在原来条件上改变一点来做，形成对比。”

“做完实验看结果，再对结果进行总结和进一步推演。”

这个也就是所谓的“科学”，用来“证明”或“证伪”。

这话对于守规矩的正经宗门弟子来说，肯定是不屑的。

他们宗门的法门，名门正派，都是经过多少年多少人多少代修炼验证的，若有问题也不可能成名门正派，要出问题早就出问题了。

所以，都是金科玉律，哪需要这种低端的法子。

可能在这里的，又哪个是墨守成规的？

要不是被传授法门时，对道心发了毒誓，这和境界、性命相关，他们甚至传就传了，有一个徒弟收一个徒弟，自己开宗立户。

眼下这法子，倒是对了这里绝大部分人胃口。

“原来如此，马爷英明，此法甚好，咱们赶紧来做实验吧。”

众人期待做实验，除了为验证“法门”，也为了乐子。

毕竟这玄狱黑暗无边，啥都不能做，很没意思。

先前有傻乎乎的玄狱卒，还能使小手段折磨虐杀取乐，现在倒反天罡，他们被取乐折磨，不光不好玩，而且还很不好玩。

被做实验的，可得一千文，对的也能得一千文，错的无钱。

不说多，一两个时辰，彻底解决一门巫术缺陷并不难。

一天解决三个，也就够了。

但凡是能够提出巫术的，奖励一万文，可以提出建设性建议的，奖励一千文，有效提议奖励五百文。

当规则流行起来，谁都遵守时，这便形成了正向效应。

宗门所传法门，由于道心毒誓，不可能传，这是根本。

也是这些玄囚死都不能碰的底线。

尊重这条底线，打一顿再给个甜枣，那便容易得多。

依靠这些，姜炫已在短时间内积累了大量巫术不说，还有不少人给他作施术练习对象，更有一群人当老师进行指点，他进步飞快。

最重要的是，现代法门比起已被放弃的巫术，高深不止一点两点。

其理论体系也尤为完善和扎实。

用现代法门的基础理论，去套去推演去补全巫术，便容易许多。

除巫术之外，其余捞不到一分好处。

隔天中午，大量饭菜送来。

人满牢房内，啃着馒头烧饼，吃糠咽菜，甚至没得吃，身旁的好些个，也就有些酒肉吃，仅此而已，还得就着屎尿骚臭吞饮。

对面大牢，三人十几个菜，个个吞饮好酒。

牢房干净，粪桶干净，毫无意味，一切干干净净。

一股浓浓渴望、嫉妒、愤怒涌出。

吃完饭，姜炫收拾好东西所有残次放到大牢门口。

剩饭剩菜，被他整理起来放一边。

虽然地牢规定一天一顿，可他给一天两顿。

吃得多，这些玄囚精气神足，能够聊得更多，消耗额度也多。

可这些都不怎么重要。

重要的是，拉得也多。

三座满人牢房里的粪桶，始终没有倒。

已经拉不下了，只能拉在周围，屎尿都堆了起来。

这些姜炫不管。

吃完了饭，有了力气，又受了对面三人牢的刺激，满人牢房里众人不安分起来，吵吵嚷嚷的：“马爷，今天聊啥，聊聊呗。”

“等我忙完……贾儒，出列，给我去打扫牢房。”

贾儒一愣：“马爷，今个儿打扫哪座空牢房？”

所有人竖起耳朵，亮着照子，就看是哪些人要腾地方了。

姜炫冷漠声音传来：“三座满人牢房里的屎尿，归你了。”

“呕……”光听这话，贾儒就受不了，当场干呕起来。

别说三座牢房，单是一座牢房，角落里都是屎上堆屎，粪上叠粪。

莫说打扫，那粪桶都埋在里头了。

“我也是看你可怜。”

“贾儒，你知道吗，三座满牢，就你一个人是空额。”

“连东西都没得吃，其他人至少有个白面馒头。”

“你打扫一间房，给你一两。”

“三间牢房三两，一天一次。”

“只要十天，你便能住上这四人间。”

“要不然，你待在这里，迟早也是吃回锅肉和水煮肉的命。”

“决定权在你手里，打扫与否也随你。”

回、回锅肉？！水煮肉？！

贾儒脸色煞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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