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锦衣卫真不专业

　　福满楼外，朱莲璧指着街角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对李若涟挤眉弄眼道：

“李兄，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精锐？这伪装技术，说是去唱戏的我都信，说是跟踪的，怕是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吧？”

那几个“小商贩”身着粗布麻衣，却脚蹬锃亮的官靴，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藏着家伙。

他们跟踪范永斗的马车，与其说是跟踪，不如说是尾随。

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我们正在跟踪！

李若涟被朱莲璧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强辩道。

“世孙殿下，这……这已经是我们锦衣卫的最高水准了！平日里也挺管用的，也没见谁识破啊。”

朱莲璧嗤笑一声。

指着街角那几个所谓的“跟踪高手”。

对李若涟挤眉弄眼道。

“李兄，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精锐？这伪装技术，说是去唱戏的我都信，说是跟踪的，怕是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吧？我说句不好听的，这几个货，扔到乞丐堆里都算得上是衣着光鲜了！”

那几个“小商贩”身着粗布麻衣，却脚蹬锃亮的官靴，与身上的粗布衣服极不协调。

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藏着家伙，偏偏外面还罩了件短褂。

欲盖弥彰，显得更加可疑。

他们跟踪范永斗的马车，与其说是跟踪，不如说是尾随。

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我们正在跟踪！

李若涟被朱莲璧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辩道。

“朱兄莫要取笑，这跟踪之术，并非易事，需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要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朱莲璧笑得直不起腰来，打断道。

“得了吧你，李兄，你瞧瞧他们，一个个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跟踪。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个告示：‘我们正在执行秘密任务！’这哪里是跟踪，分明是招摇过市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戏班子跑出来了呢！”

他又指着其中一个“小贩”说道。

“你瞧瞧那个，装作卖糖葫芦的，可他那糖葫芦，一串比他脑袋还大，哪个正常人买得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扛着狼牙棒的强盗呢！”

另一个“小贩”则装作卖布的，扛着一匹颜色艳丽的绸缎，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那绸缎鲜艳得像一团火，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任谁都能一眼瞧见。

“还有那个卖布的，这大冷天的，谁会买这种轻薄的绸缎？再说，他那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扛着旗子来打仗的呢！”

朱莲璧继续吐槽。

李若涟被朱莲璧说得哑口无言，脸上尴尬至极。

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窘迫。

“那是因为你们平日里抓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你们的问题。就这水平，还想跟踪范永斗这种老狐狸？你怕不是在给他送人头哦。”

李若涟被朱莲璧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力反驳。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这几个锦衣卫的伪装技术确实太烂了。

朱莲璧拍了拍李若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兄，不是我说你，这锦衣卫的业务能力确实有待提高啊。回头你挑几个机灵点的，送到邙山，我亲自培训培训他们。培训费嘛，都好说，都好说。”

李若涟一听，眉毛一竖，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道：

“我说世孙啊，这咱可得掰扯掰扯了！您瞧瞧，您瞧瞧，这都跑到宣府地界了，这可不是在洛阳邙山脚下啊！藩王擅离封地这档子事儿…”

朱莲璧脸色一变，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正色道：

“李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这得讲良心，不丧良心啊！是谁让我跟着过来抓范永斗的？是谁说要人赃并获的？我这千里迢迢地从洛阳赶过来，不辞辛劳，鞍前马后地跟着，容易吗我？我这还没抱怨呢，您倒先挑起我的理来了！”

李若涟被朱莲璧抢白一顿，有些下不来台，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那不是着急嘛！这范永斗要是跑了！这对我大明是损失。”

朱莲璧冷笑一声。

“李大人，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愿意跟着似的！我放着邙山的舒服日子不过，跑到这苦寒之地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为了大明！为了皇上！我容易吗我？”

李若涟被朱莲璧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陪着笑脸说道。

“是是是，世孙殿下说得对，说得对！”

朱莲璧哼了一声，脸色稍霁，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也是为了办差！不过，你这锦衣卫的业务水平，确实有待提高啊！这跟踪技术，简直是惨不忍睹！回头，免费行不？免费！”

李若涟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多谢世孙殿下！多谢世孙殿下！下官一定挑选最机灵的送到邙山，还请世孙殿下多多费心！”

李若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邙山，那可是福王世孙的大本营。

要是能去那里培训，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照着世孙的本事，这培训，还不得赚麻了。

“多谢世孙殿下！卑职一定精挑细选，把最优秀的锦衣卫送到邙山！”

朱莲璧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帮锦衣卫送来，正好可以给自己当免费劳动力。

顺便还能帮自己训练军队，岂不美哉？

朱莲璧狡黠一笑，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李若涟的肩膀，说道。

“走了，李大人，该行动了，咱们走把那两个人抓了吧。”

李若涟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世孙殿下，一切听您的吩咐。”

朱莲璧瞥了他一眼，说道。

“李大人，我这要提前恭喜你了，这是要为我大明再除一大害。”

李若涟被拍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连忙陪笑道：

“同喜同喜，这都是托世孙殿下的洪福，下官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朱莲璧哈哈一笑，说道。

“李大人过谦了，没有锦衣卫的配合，本世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次抓捕范永斗，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到时候论功行赏，少不了你的好处。”

朱莲璧迈步福满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