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朱棣的心病：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接连几日。

秦牧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整日就是跟着大军前行，日子甚是无趣。

唯一不错的就是，不用为吃喝发愁，秦牧也是乐得清闲。

这一日。

朱棣率领的凯旋大军终于回到了京师，全城的百姓为了见证这位功绩彪炳，绝无仅有的马上皇帝，而全部来到了城外恭迎。

而朱棣在一开始露面之后，就按照既定的计划离开，只留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龙撵作为诱饵。

果不其然。

当朱棣的龙撵来到天街之时，早已经蛰伏多时的刺客动手了。

一时间。

整个局势变得十分的混乱，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而秦牧则是在几个锦衣卫的保护下，早早的就就退到了安全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场闹剧的结束。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

一众前来刺王杀驾的靖难遗孤，死的死，逃的逃，更多的却是被埋伏好的锦衣卫生擒活捉。

目睹这一切后，朱棣却是命人找来了秦牧，笑道：“先生可知道，这一次刺王杀驾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建文旧臣，徐滨！”

秦牧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说出朱高煦三个字，反而是把徐滨这个建文旧臣当作了替罪羔羊。

朱棣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牧，随即竟是亲自拉着秦牧的手，乘坐着新的龙撵进了皇宫。

好一阵后。

龙撵来到了乾清宫外，朱棣拉着秦牧进了宫殿。

又一会儿。

大胖胖朱高炽与汉王朱高煦就一边吵着，一边走了进来。

大胖胖朱高炽在看见朱棣身旁的秦牧，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惊愕，不知道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爹！”

“儿子听闻天街刺杀…您没事吧？”

“呵…”

“太子爷，你是希望我没事呢？还是希望我有事呢？”

“爹…我…这…”

朱棣似笑非笑的看着朱高炽，让后者的神色紧张，竟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哼！”

眼看朱高炽支支吾吾半天，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朱棣更是怒不可竭。

“我这一次御驾亲征，与鞑靼部血战一年之久，杀的残元大汗本雅失理狼狈逃窜，逼的太师布鲁台磕头认错，从此向我大明称臣纳贡，凯旋而归。”

“想不到回了京师，在自己的家门口，竟是出了这样的事。”

“要不是有秦先生提前预知，老二也侦查到了反贼的动向，只怕你这一次过来，就不是来问安了吧？”

朱高煦顿时脸色大变，当即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大圆脸上满是冷汗。

“啧啧…”

“这朱老四果真是一个坑儿贼啊，这大胖胖也是真的惨，监国这么多年把身体给搞垮了，不仅要防备着野心勃勃的汉王，没事还要被朱老四给吓唬着玩。”

一旁的秦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是一阵感叹。

若朱棣没事能少吓唬一下大胖胖，让大胖胖多休息休息，那是不是能够让他活久一些，那大明的国运是不是能再长一些？

“爹！”

“一众刺客已经尽数拿下，为了防止还有刺客同党潜伏在京师，儿子请命关闭城门，在城内搜捕刺客同党。”

“只是老大却觉得此举不妥，担心引起百姓的慌乱，儿子恳请爹下旨意，彻查刺客同党。”

汉王却是瞅准时机，赶忙给朱棣上眼药水。

“怎么？”

“太子爷是怕查出同党来？”

这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让朱高炽惶恐不已，连忙将头给抵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解释道：“爹…我怎么会呢，孩儿就是担心老二这么做，会引的人心惶惶啊。”

“哼！”

“外有强敌，内有乱党！”

“朕把监国之权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这么监的国？！”

朱棣冷冷的扫了一眼朱高炽，让后者三百斤的身体抖的跟筛糠子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二，你刚才不是说要紧闭城门，全城搜捕刺客同党吗？那朕就把五城兵马司的兵权交给你，让你好好的去查一查，看看这天子脚下有多少的乱臣贼子。”

“臣，遵旨！”

朱高煦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嘴角上扬，心中狂喜。

“行了。”

“你也别跪着了，回去吧。”

等到朱高煦离开之后，朱棣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示意朱高炽退下。

“是。”

在左右太监的搀扶下，大胖胖踉踉跄跄的向朱棣拱了拱手，慌乱的离开了大殿。

霎时。

宫殿内就只剩下了朱棣与秦牧两个人。

“依先生之见，朕这样的安排，可还妥当？”

面对朱棣的突然询问，秦牧有些措手不及。

想要苟在皇帝的身边，那就不能有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更不能随意的去揣摩皇帝的心思，并说出自己的看法。

就好比大明才子解缙，自以为才华横溢，揣摩圣意，直接被关进了诏狱，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日后朱棣一句“解缙犹在耶？”，被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用酒灌醉，活生生的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有了解缙这样的前车之鉴，秦牧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好主意，绝对不要参与到夺嫡之中，更不要随意的给出关于朱棣一家人的评价。

当即就开始装傻充愣，一个劲的夸赞朱棣英明神武。

“是吗？”

“难道先生不觉得朕让老二去彻查此案很蠢吗？除了会打草惊蛇，不会有任何的收获吗？”

朱棣看了一眼秦牧，不等他的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先前朕曾问过先生，朕此生可能够再见到建文？”

“陛下！”

“史书中对于建文帝最后的下落，只有寥寥数笔，语焉不详细不过在野史中却有传闻，说是建文帝遁入了空门。”

“遁入空门？”

“他手中沾染的鲜血可一点不比朕的少，像他这样的人，当真能够放下一切，整日与青灯古佛作伴？”

朱棣冷冷一笑，眼中掠过一丝忌惮。

“先生。”

“自打朕登基以来，不曾荒废过半点朝政，就是担心在朕死后，建文会召集旧部，发动叛乱。”

“所以，朕希望你能够去锦衣卫，替朕找到建文帝的下落。”

说着。

朱棣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交到了秦牧的手上：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希望先生多多费心，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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