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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日子过得紧吧

书名:呆子你过来,看朕抽不死你 分类:历史 作者:萧山说 更新时间:2025-01-05 11:4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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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齐地聚焦在郑恺的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仿佛无数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他。

郑世民的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墨来,内心的恼怒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不息。在他看来,郑梓涵不同意公孙彦的婚嫁之事,或许还勉强能找到些说得过去的缘由。然而,你郑恺,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八皇子,究竟是凭借什么胆敢表达反对之意?

“放肆!”郑世民怒声喝道,那声音好似雷霆在苍穹炸裂,震得在场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狂舞。他的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公孙皇后的脸色此时也是阴霾密布,她那两道柳眉紧紧地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神色严肃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她用严厉的口吻说道:“梓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乃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至理。你舅舅难得向你父皇求恩典,你作为一个晚辈,究竟有何底气和资格表示不同意?”

郑梓涵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欲言又止的模样尽显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当她的目光对上郑世民那愤怒中带着深深失望的眼神时,内心不禁猛地一颤,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郑世民唱反调,无疑是让身为皇帝的他尊严扫地,陷入尴尬而无法下台的困境。

郑梓涵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得是那样用力,以至于嘴唇渐渐泛白,仿佛随时都要咬出血来。终于,她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话语:“儿臣只是出于担心,害怕表哥和柳家小姐的性子难以契合,所以恳请舅舅和父皇能够更加周全地多加考虑!”

公孙无忌在心中暗自叹息,脸上流露出惋惜之色,亲上加亲的美事未能如愿达成,实在是令人遗憾。“泾阳公主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还望陛下娘娘息怒。只不过,微臣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八皇子为何要如此坚决地加以反对?”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泾阳公主乃是自家人,自然得想方设法给她寻个台阶下。而郑恺,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毫无背景依靠的皇子,其生母不过是陛下在醉酒后一时宠幸的宫女罢了,居然也敢对公孙家的要事妄加评论、肆意置喙?

“恺儿,你为何要反对?”郑世民将那凌厉如剑的目光紧紧地对准郑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所有人都不禁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父皇,儿臣,儿臣......”郑恺支支吾吾,话语在舌尖打转,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内心犹如狂风中的湖面,波涛汹涌,混乱不堪。他心里无比清楚,自己若是胆敢向父皇坦白,说自己与柳飘飘情投意合,父皇定会怒不可遏,非得打断他的双腿不可!身为尊贵的皇子,却与臣子的女儿私下里情意相通、私相授受,一旦传扬出去,丢掉的可不单单是皇家的颜面,那将是整个皇室的耻辱和污点。

况且,此时公孙无忌已然诚心诚意地求了恩典,父皇和母后也已经欣然应允。即便此刻自己不顾一切地说出实情,也是于事无补,不但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恐怕还会让柳飘飘的名声受到无法挽回的损害。

“儿臣跟七姐的想法一样,也是害怕冲表哥跟柳家小姐性格不合,怕日后会生出诸多事端!”他强挤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扭曲得让人不忍直视。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之中,几乎要刺破那细嫩的皮肤,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仿佛所有的感知都被内心的纠结和恐惧所麻痹。

皇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郑梓涵,眼神中似乎有所领悟,仿佛捕捉到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端倪。“行了,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孩子就少来插嘴!”

郑世民也怒声说道:“这些事情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小辈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了?都给朕回去,面壁思过,罚抄十遍皇族规矩!倘若有谁敢偷奸耍滑,朕定不轻饶!”

“是,儿臣遵旨!”郑恺纵然满心的不情愿,犹如被巨石压在心头,却也只能强忍着,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深埋在心底。

公孙无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郑恺应该是坚定地站在郑梓涵那一边的。想通了这一点后,他心中那一丝因为被反对而产生的不快也就如同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随后,众人又渐渐地恢复了之前的欢快氛围,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一顿火锅吃得众人通体舒坦,浑身暖烘烘的,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被这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美食驱散得一干二净,好似被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去,不留一丝痕迹。

“张呆子,你赶快将这火锅的做法详细地告诉御膳房的大厨,朕以后每天都要尽情享受这等美味!”郑世民一脸期待地看着张浩,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不行啊,岳父大人,这可是小婿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绝妙法子,我还指望着靠它来赚取钱财呢!”张浩连连摇头,一脸的不情愿,那表情仿佛是在守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不肯轻易与人分享。

张国公府虽然从外表看上去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然而实际上日子过得却是捉襟见肘,颇为艰难。主要是因为张家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养了许多从战场上浴血归来、伤痕累累的退役老兵,并且毫不犹豫地把大部分土地都分给了他们。靠着老张那少得可怜的微薄俸禄和田租,糊口倒是能够勉强维持,但也仅仅是能够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而已。

可怜他堂堂张国公世子,身份尊贵,却囊中羞涩,兜里揣着的钱竟然不超过十两,说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无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

“怎么,张国公府难道还能少了你的钱财?”郑世民一脸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不解。

“陛下,张国公心怀大义,将名下的田地和家产都毫无保留地分给了当年那些从战场上九死一生、退下来的残兵。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拮据,但是与其他各家相比,实在是算不上宽裕!”杜敬明身为文臣,对张云翔的高风亮节却是由衷地敬佩。只是可怜老张英雄一世,威名远扬,却偏偏生了张浩这么个看起来呆头呆脑、不通世故的儿子。

闻言,郑世民看向张浩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仿佛春天里温暖的阳光,充满了理解和关怀。“以后若是没钱了,只管来朕这里开口拿取,朕自会给你钱花。你可是未来张国公府的继承人,又是大康的驸马都尉,赚钱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丢了皇家的颜面!”

在大康,经商向来被视为低贱卑微的行业。堂堂驸马都尉若是去为了钱财奔波忙碌,必然会沦为他人的笑柄,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有什么可笑话的,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和聪明才智赚钱,那才是真正的能耐和本事。伸手向他人要钱,那是无用的废物才会做的事情。究竟是谁规定驸马都尉就不能赚钱了!”张浩这番话乍一听似乎是大逆不道、离经叛道,然而仔细琢磨,倒也颇具几分铮铮傲骨和独立自主的精神。

“不是朕小瞧你,就凭你也能赚钱?”郑世民一脸怀疑,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张浩,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当然能,只要小婿下定决心去做,钱还不是随便就能赚到!”张浩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

“好大的口气!”公孙无忌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和质疑,“这火锅虽然有些奇特之处,可细细想来,跟行军锅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大杂烩罢了,谁家老百姓平日里不吃这个?”

张浩不屑地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说道:“告诉你,你也不懂!”

“我看不是我不懂,是你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公孙无忌阴恻恻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和算计,“你莫不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欺压良善的百姓,搜刮他们的民脂民膏?”

卧槽,这老狐狸,居然这么快就开始给他上眼药了。张浩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心中暗骂道:“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搜刮民脂民膏?我岳父大人还不把我的屁股打得开花?”

公孙无忌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大声喝道:“你说谁没脑子?”

“我说你没脑子!”张浩毫不退缩,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说完,他迅速装出一副害怕得要命的样子,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哧溜一下躲在了公孙皇后的背后,双手紧紧地拽着皇后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道:“岳母大人,您可要保护我呀,我真的好怕他会动手打我!”

公孙皇后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放心吧,你舅舅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你的。还有,以后对舅舅说话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要不然本宫也要重重地罚你!”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活宝!郑世民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他也彻底打消了让张浩把火锅调料交出来的想法。

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来人,速速去内库取五百两银子送去张家!”

“岳父大人,不用这么麻烦别人了,直接把钱给我就行了!”张浩迫不及待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给你?”郑世民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休想!”

说着,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直接转身离开,那步伐急促而有力,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切,小气的岳父大人,才五百两,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赏赐,我张家虽然现在手头不宽裕,但是也绝不接受这样的施舍和委屈!”张浩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众人清楚地听见。

众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张呆子可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别说五百两,哪怕是陛下的一句口头嘉奖,那也是莫大的荣耀和恩赐啊。

不远处传来郑世民愤怒的咆哮声,“好,那这五百两也免了!”

如今国库空虚,他的内库也没有多少多余的钱财。但他还是咬咬牙挤出了五百两,本是一番好意。

现在却被张浩如此不知好歹地嘲讽,他郑世民还要不要面子和尊严了?

一众皇子公主都怒视着张浩,齐声斥责道:“张呆子,你知不知道这是陛下对你多大的恩典?如今国库空虚,父皇从自己的内库中节省出银子来支钱给你。皇宫里面,大家都在节衣缩食、缩紧裤腰带过日子,我们每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百两左右,你居然还如此不知足,嫌这嫌那!”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赶紧闭上你的嘴巴!”

“出去,以后别再进宫了,我们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你!”

张浩挠了挠头,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闯下了大祸。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这便宜岳父对自己还是挺好的,是自己太过鲁莽和无知了。

他又偷偷地看了看公孙皇后,发现她穿着十分朴素简单,没有华丽的绫罗绸缎和璀璨的珠宝首饰,再看看桌上的伙食,也只是普普通通,并无特别的珍馐美味。原来朝廷真的是没钱了,日子过得如此紧巴巴。

他眼珠一转,心中突然萌生了一计,暗自思忖道:“也许这样,能够让皇帝取消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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