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阴谋终破

　　陆天行指节发白地攥住刀柄，妖毒在经络里游走时带起千万根钢针刺入骨髓的痛楚，那种钻心的疼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触觉上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冰针刺穿。

许烟儿温热的灵力顺着背心渡进来，那股暖流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轻柔地触碰着他的后背，却在触碰到心口暗红鳞片的刹那被弹开。

“别浪费灵力。”他咬牙推开少女的手，刀鞘重重杵进龟裂的青砖，“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敲在了他的心上，听觉上这声响格外沉重。

远处那株妖异的血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视觉上那血红色的芽体如同燃烧的火焰，细茎上凸起的人面瘤子发出婴儿般的啼哭，那哭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街巷中格外惊悚。

许烟儿突然扯住他袖口：“灰袍的余烬......”

方才被收入怀中的灰布碎片不知何时渗出墨绿黏液，那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味，嗅觉上让人作呕，两人脚下砖缝里钻出无数蜈蚣状的符咒纹路，那些纹路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视觉上诡异至极。

陆天行瞳孔骤缩，天眼自眉心裂开的金纹中迸射光华——三百步外深井里腾起的黑雾正凝成扭曲人形，那黑雾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意扑面而来，触觉上让人不寒而栗。

“烟儿！艮位七步！”

少女绣鞋踏碎青砖的瞬间，“咔嚓”一声脆响，青砖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十二道灵气锁链应声钉入地脉，那锁链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当最后一枚青铜铃铛系在东南檐角时，井口炸开的黑沙已裹挟着碎石撞在淡青结界上，“砰砰”的撞击声震耳欲聋，黑沙和碎石飞溅的场景，视觉上惊心动魄。

王大虎重塑的躯体暴涨三倍，裸露的皮肤上布满蠕动的咒文，那些咒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有生命一般，视觉上让人毛骨悚然。

他掌中悬浮的血符令整条街巷的瓦片嗡嗡震颤：“本座用二十年阳寿换的修罗符，够给你们刻碑了！”那血符散发着血腥的气味，嗅觉上让人作呕。

许烟儿指尖翻飞的阵诀突然停滞。

陆天行后颈传来温热触感——少女竟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他天眼位置：“我的‘璇玑阵’能撑半炷香，但你的眼睛......”

“足够看穿这老匹夫的罩门了。”陆天行屈指弹去刀身凝结的冰霜，妖毒侵蚀的右臂已经爬满青黑鳞片，那鳞片冰冷坚硬，触觉上如同摸到了千年寒铁。

当修罗符的红光照亮王大虎左胸第三根肋骨时，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客栈里那个信使濒死前诡异的笑容。

黑雾凝成的巨掌轰碎东侧结界时，“轰”的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许烟儿的白玉簪应声而断。

纷扬发丝间她突然笑了：“记得还我新的簪子。”

“要刻连理枝纹样的。”陆天行旋身避过贴面扫来的气刃，刀锋在砖石上擦出的火星恰好点燃提前洒落的磷粉，那火星如同璀璨的星辰，视觉上美不胜收，冲天火光中，王大虎腋下蠕动的咒文核心终于暴露在天眼视野里。

妖毒顺着脊椎窜上后脑的瞬间，陆天行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竹节爆响的脆声，那声音如同鞭炮炸裂，在寂静的街巷中格外清晰。

许烟儿抛来的阵盘在头顶炸成星图，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浩瀚宇宙中的星河，而他迎着漫天黑沙举起了开始异化的右臂……

当修罗符幻化的九头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时，陆天行布满蛇鳞的手掌反而松开长刀。

妖毒与天眼金纹在眉心交融成诡异的紫芒，他踏着许烟儿阵诀凝成的星光，朝着蟒首猩红的竖瞳纵身跃起。

……

陆天行的指尖触到蟒首冰凉的鳞片时，那鳞片如同冰块一般，触觉上冷得刺骨，妖毒与天眼金纹融合成的紫芒突然坍缩成针尖大小。

他看见自己异化的右臂穿透虚空，指缝间漏下的星光竟在蟒瞳里映出密密麻麻的卦象，那卦象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坎水离火......原来这才是璇玑阵真正的用法！”他在下坠的风声中大笑，任由妖毒侵蚀的骨骼发出爆竹般的爆响，那风声呼呼作响，如同鬼哭狼嚎。

九颗蟒首同时喷出的毒雾被星光引燃，幽冥火顺着鳞片缝隙倒卷而上，那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嗅觉上让人窒息，幽冥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如同炒豆子一般。

王大虎胸口蠕动的咒文突然发出瓷器碎裂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踉跄后退时，左脚踩进了自己先前布下的困龙阵——阵眼青砖上还沾着许烟儿折断的白玉簪碎片。

“不可能！本座的修罗符......”他疯狂掐诀的手突然僵住，陆天行异化的手掌已经扣住了他左胸第三根肋骨。

那根泛着青黑的骨头上，正有数百只米粒大小的咒虫在仓皇逃窜，那些咒虫蠕动的声音沙沙作响，如同蚕吃桑叶一般。

许烟儿的阵盘残片突然在东南角迸发青光，陆天行听见少女带着哭腔的喊声：“就是现在！”

妖毒侵蚀的右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却笑得越发畅快。

指尖紫芒暴涨的刹那，整条街巷的地脉灵气都顺着璇玑阵的轨迹灌入这一击。

当青砖下埋着的七盏青铜镇魂灯同时炸裂时，“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山崩地裂，王大虎的惨叫声里混进了万千怨魂的呜咽，那惨叫声和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里的鬼哭狼嚎。

“你这疯子！

用妖毒催动天眼......”反派首领的咒骂戛然而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豢养的咒虫反噬宿主，那些米粒大小的黑虫正疯狂啃食他胸口的修罗符，那啃食的声音沙沙作响，如同老鼠磨牙一般。

陆天行单膝跪地咳出带着冰碴的血沫，异化的右臂正在星光中缓缓恢复人形，那血沫散发着血腥的气味，嗅觉上让人作呕。

许烟儿跌跌撞撞跑来时，他伸手接住少女摇摇欲坠的身子，才发现她藏在袖中的左手早已掐满止血的银针。

“省着点哭，簪子还没赔你呢。”他用刀鞘挑起地上蠕动的咒虫，“来看看王大掌柜的宝贝。”

奄奄一息的反派首领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你们真当赢了？幽冥裂隙早就......”话未说完，他整张脸突然像融化的蜡像般塌陷下去，露出颅骨内盘旋的青铜罗盘。

许烟儿突然抓住陆天行的手腕：“是牵机锁！

他在用最后的气血传讯！”

陆天行眉心金纹骤亮，天眼视野中浮现出无数细若蛛丝的血线。

这些红线穿透云层延伸向西北方，最终全部没入某座山谷翻涌的灰雾里。

他正要细看，王大虎的残躯突然炸成漫天磷火，那磷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如同放鞭炮一般。

“幽冥谷......”许烟儿脸色煞白地摸着腰间玉佩，“三日前我族中传来急讯，说谷中百鬼哭嚎三日不绝。”

硝烟渐渐散去，原本热闹的街巷如今满是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就在这时，陆天行抹去嘴角血迹，突然用刀尖挑起地上一块闪着幽光的鳞片。

这是从王大虎体内掉出的东西，鳞片边缘还沾着青黑色的沼泥——和三天前客栈信使指甲缝里的污渍一模一样。

“看来有人急着给我们指路啊。”他将鳞片抛向空中，看着它被璇玑阵残余的星光烧成灰烬。

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声，晨曦正穿透云层照在街道龟裂的青砖上。

许烟儿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少女沾着血污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道安神符，声音轻得像晨雾：“你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三成。”

“许大小姐这是把璇玑阵用在我身上了？”陆天行低头看见两人脚边不知何时亮起的微型阵图，突然发现少女耳后的朱砂痣淡了些许——那是灵血透支的征兆。

他们身后传来瓦片落地的脆响。

几个胆大的百姓正在坍塌的茶楼废墟里扒拉，突然有人举起个沾满香灰的青铜匣子：“仙长！

这上面刻着你们的画像！”

匣中滚出的羊皮卷让许烟儿瞳孔骤缩。

泛黄的卷轴上赫然画着她幼时在族中禁地见过的七星拜月图，只是本该悬挂明月的位置，被人用朱砂画了个滴血的眼睛图腾。

“天眼教残卷......”她突然攥紧陆天行的手，“三年前袭击我家的那伙贼人，左臂都有这样的刺青！”

陆天行用刀尖挑起卷轴，发现背面用蝇头小楷写着生辰八字。

当他看清那个日期时，妖毒侵蚀的后颈突然泛起寒意——那正是他获得天眼能力的日子。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十八匹踏云驹冲破晨雾，马上骑士的玄铁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为首的骑士抛来枚雕着并蒂莲的玉牌，许烟儿接住时脸色微变：“族中紧急召集令？”

“看来幽冥谷的请柬不止一份。”陆天行弯腰捡起块闪着磷光的碎石，石头上沾着的黏液正缓缓聚成箭头形状，直指西北方阴云密布的天空。

许烟儿突然将什么塞进他掌心。

是半截带着体温的白玉簪，断口处新刻的连理枝纹样在晨曦中泛着柔光：“赔给我的簪子，我要自己选样式。”

陆天行正要说些什么，东边天空突然炸开血色烟花。

百姓们惊恐地看到，那烟花竟在空中凝成只巨大的血眼，瞳孔位置缓缓浮现出幽冥谷的地形图。

更诡异的是，所有看到这幅图的人，左手掌心都出现了朱砂画的月牙印记。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陆天行擦去掌心血月印记，却发现许烟儿的印记泛着淡淡金芒。

少女正盯着自己玉佩上突然浮现的星轨，声音有些发抖：“天枢移位，贪狼吞月......今夜子时就是七星连珠之夜。”

他们身后的废墟突然传来瓦砾翻动声。

某个侥幸存活的灵异议会成员正偷偷往阴影里爬，怀里抱着的铜壶突然自动弹开壶盖。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壶口涌出的黑雾在空中凝成行血字：

【戌时三刻，恭候大驾】

血字下方，幽冥谷的虚影正在朝阳中扭曲变形。

陆天行突然发现，那些构成山谷轮廓的线条，竟与王大虎颅骨内的青铜罗盘纹路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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