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破敌夺宝：天眼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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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古老传说，有一种神秘的暗金朱砂痣，拥有者会与秘境中的邪恶力量产生奇妙的联系。

陆天行从小就发现自己心口有这样一颗暗金朱砂痣，那时村里的老智者曾对他说过，这颗痣或许会在未来为他带来一场不寻常的际遇。

许烟儿的指尖还沾着罗盘上的黑血，怀里的人却突然动了。

陆天行咳出的血沫落在她月白衣襟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那鲜艳的红色在洁白的衣料上格外刺目。

他盯着少女睫毛上凝着的血珠，那血珠晶莹而沉重，仿佛随时都会滚落。

突然想起三日前两人跌落寒潭时，她也是这样颤抖着替他包扎伤口——那时他以为只是同路人的照拂，此刻胸腔里翻涌的热意却烫得肋骨断裂处都在发颤，那热意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别浪费力气。”他攥住许烟儿试图给他渡真气的手，指腹擦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那脉搏的跳动如同急促的鼓点，传递着少女的担忧，“二十八宿阵还能撑多久？”

话音未落，青铜柱上的饕餮纹突然发出凄厉嘶吼，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在秘境中回荡不息。

血雨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秘境守护者踏碎最后一道铜钱结界，鳞片缝隙里渗出的黑雾竟与陆天行心口暗金朱砂痣产生共鸣，那股共鸣如同无形的电流，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许烟儿突然按住他胸膛：“你的心跳...在模仿守护者的频率！”剧痛在这一刻化作燎原火，那疼痛如同一团炽热的岩浆，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流淌。

陆天行借力旋身跃起时，腰间玉坠啪地碎裂——那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护心玉，此刻却化作齑粉混入腥风，那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决绝，仿佛是命运的宣告。

他踩着倾倒的青铜柱腾空，看见自己方才躺过的位置已被龙尾击出三丈深的沟壑，那沟壑深邃而恐怖，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可怜虫。”守护者背后逆鳞上的金纹暴涨，竟与陆天行额间天眼形成光桥，那光桥明亮而耀眼，如同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你以为天眼是恩赐？

每用一次，你偷来的寿命就少一分——”他突然暴起，利爪直取许烟儿咽喉，“就像现在！”

陆天行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愤怒。

他担心许烟儿会受到伤害，更坚定了战胜守护者的决心。

身体比思维更快，他凌空折转时踢碎了第七根青铜柱的蟠螭浮雕。

无数碎石裹挟着阵法余威砸向守护者，却在触到黑雾瞬间化为齑粉。

但这一瞬的阻滞足够他揽住许烟儿的腰，带着她滚进饕餮巨门投射的阴影里。

“东南巽位！”许烟儿突然咬破指尖，在他掌心画出残缺卦象，“那怪物每次雾化重组，逆鳞金纹都会暗三息——”少女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如同轻柔的微风，带着淡淡的木兰香。

陆天行突然发现自己的天眼能看穿她发间玉簪的防护结界。

这是生命力加速燃烧的征兆，他却笑着抹去唇边血迹：“许姑娘可听说过，困兽最擅长的就是......”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冲出阴影。

这次他不再硬碰硬，而是踩着青铜柱残骸游走腾挪。

每当龙尾扫来，他就故意撞向刻着星宿图的石壁——二十八处星位被撞亮十七处时，整个秘境突然响起古老的编钟声，那钟声悠扬而深沉，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

“雕虫小技！”守护者咆哮着震碎最后三根铜柱，鳞片却开始簌簌掉落，那鳞片掉落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雨点，打在地面上。

陆天行等的就是此刻——那些坠落的黑鳞在触地瞬间，竟被暗金朱砂痣吸引着贴向他心口。

剧痛化作清明，他额间天眼迸发的金光比任何时候都炽烈，那金光如同耀眼的太阳，照亮了整个秘境。

许烟儿的惊呼声中，世界在陆天行眼中变成千万道交织的光丝。

他看见守护者心脏处蜷缩着的婴孩虚影，看见连接那虚影与自己朱砂痣的金色脐带。

当龙爪带着摧山之势劈来时，他竟不闪不避，任由利刃贯穿左肩，右手却并指如剑直刺对方脐下三寸。

“你竟然敢......！”守护者的狞笑凝固在脸上。

陆天行指尖没入鳞甲时，触感不像穿透血肉，倒像插进了沸腾的岩浆，那滚烫的感觉让他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

暗金色纹路从他伤口疯狂蔓延，眨眼间爬满半个秘境，那纹路如同蜿蜒的蛇，迅速而诡异。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恍惚听见许烟儿带着哭腔的呐喊，看见守护者身躯崩解成漫天金粉，而那些金粉正源源不断涌向他心口的朱砂痣。

青铜门上的饕餮纹再次蠕动起来，这次它咀嚼的不再是月光，而是守护者残存的凄厉嘶吼。

陆天行重重跌进熟悉的木兰香里时，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许烟儿发间玉簪的裂痕——那里面藏着的，竟是一枚与他天眼同源的金色竖瞳。

守护者逆鳞破碎的刹那，整座秘境仿佛被掐住咽喉的巨兽般发出嗡鸣，那嗡鸣声低沉而压抑，仿佛是秘境在痛苦地呻吟。

陆天行踉跄落地时，左肩狰狞的伤口正将黑鳞碎末挤出皮肉，发出滋滋的烧灼声，那声音如同热油滴在火上，让人毛骨悚然。

他盯着自己染金的指尖——那些钻入血脉的金粉竟在修复断裂的筋脉，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噬着骨缝，那感觉又痒又痛，让他忍不住颤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秘境守护者半截龙身卡在青铜门框里，逆鳞处喷涌的金色血雾凝成婴孩啼哭的形状。

他布满裂痕的面孔扭曲着转向陆天行心口的朱砂痣，“偷命贼！

你不过是......”

许烟儿的银铃索比咒骂更快。

浸透黑血的绸缎缠上龙角，她踏着崩落的星宿浮雕腾空，发间玉簪迸射的金光竟与陆天行的天眼形成三角光阵。

“就是现在！”少女的娇喝裹在四散的青铜碎屑里，陆天行嗅到风里飘来的木兰香混着铁锈味——那是许烟儿虎口崩裂渗出的血，那味道刺鼻而浓烈。

天眼骤然发烫，仿佛要燃烧起来。

陆天行看见守护者胸腔里蜷缩的婴孩虚影正被金线拉扯，那根连接彼此的脐带随着朱砂痣的跳动愈发耀眼。

他忽然明悟，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掌心暗金纹路上，竟凭空抓出一柄由星辉凝成的短刃。

“还给你！”短刃脱手的瞬间，陆天行清晰感受到生命力如开闸洪水般倾泻。

但这值得——星辉刃穿透金雾时，他听见了婴儿破涕为笑的声音。

守护者的咆哮化作凄厉哀鸣。

龙鳞如暴雨倾泻，砸在青铜地面腾起阵阵青烟，那青烟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最诡异的是那些坠落的鳞片，触地即化作暗金流沙，朝着陆天行心口朱砂痣疯狂汇聚。

许烟儿落地时险些踩到蠕动的金沙，那些细沙竟如活物般攀上她的绣鞋。

“别看！”陆天行扯过少女旋身，天眼金光扫过地面。

金沙在强光中凝成巴掌大的金蝉，振翅飞入他染血的衣襟。

许烟儿这才发现，他心口的朱砂痣已蔓延成展翅金蝉的纹样。

轰鸣声渐歇时，周围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神秘的力量也不再那么汹涌。

青铜巨门上的饕餮纹正在分食最后几缕金雾。

陆天行用剑撑起身子，发现满地狼藉中唯独东南巽位的地砖纤尘不染——卦象对应的青石板上，静静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琥珀。

“是蜃龙珠！”许烟儿突然抓住他的腕子，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祖父说过，当年武帝就是靠这个在北海......”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琥珀珠自动飞入陆天行掌心时，穹顶星图开始疯狂旋转。

那些镶嵌在岩壁里的夜明珠接连爆裂，飞溅的晶粉在黑暗中划出妖异的蓝光，那蓝光如同鬼魅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先离开这！”陆天行反手将蜃龙珠塞进内袋，却摸到先前碎裂的护心玉残片——玉渣不知何时已凝成蝉蛹状的结晶。

没等他细想，许烟儿突然拽着他扑向右侧。

轰隆！

两人方才站立的位置被坠落的青铜梁柱砸出深坑。

陆天行护着少女连滚三圈，后背撞上石壁时才发现，那些剥落的壁画残片竟在重组——饕餮食人的图案正逐渐变成金蝉破茧的画面。

“天行你看！”许烟儿忽然指着他的衣襟惊呼。

暗金纹路正从心口蔓延至整件外衫，被蜃龙珠映照出流水般的波光。

陆天行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但这次不是生命力流逝的虚脱，而是某种磅礴能量在冲刷经脉。

他鬼使神差地举起蜃龙珠。

琥珀内部忽然浮现二十八星宿的投影，星光交织成网罩住两人。

许烟儿发簪上的裂痕在这光晕中愈发明显，簪头金瞳竟与琥珀珠产生共鸣，激射出的光束直指西北乾位。

“那边！”两人异口同声。

陆天行揽住许烟儿的腰肢纵身跃起，踏着不断崩塌的青铜残骸向光柱尽头冲刺。

少女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渗血的锁骨，发间木兰香混着蜃龙珠的松脂气息，竟让他恍惚间看到幻象——冰封的湖面上，许烟儿正将玉簪刺入他心口...

幻象被剧烈的震荡击碎。

陆天行猛然回神，发现他们已站在最初跌落秘境的寒潭边。

潭水正逆流成旋涡，悬浮的水珠里映出万千金蝉幻影。

更诡异的是，他怀中的蜃龙珠开始不受控制地吸取潭水，眨眼间将三丈深潭抽成洼地。

“抓紧！”许烟儿突然将银铃索缠上两人手腕。

陆天行低头望去，发现干涸的潭底露出青铜浇筑的二十八宿阵图——与他们闯入时的阵法截然相反，此刻的星图正逆向流转。

蜃龙珠突然爆发出龙吟。

陆天行感觉天眼不受控制地睁开，金光与琥珀珠的星辉交融成光柱。

在意识被强光吞没前，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许烟儿染血的衣袖，以及她死死攥着自己衣角的指尖。

地面开始倾斜的刹那，陆天行本能地扣住少女手腕。

掌心相贴处，暗金纹路与玉簪金瞳同时闪烁。

崩塌的轰鸣声中，他听见许烟儿带着笑意的喘息“这次要是再掉进寒潭，你可要赔我新的罗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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