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身困两难，脱身乏术

　　身困两难，脱身乏术

“紧急军情，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周队长的声音变得模糊，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师门有难，我必须回去！

“楚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湛灵儿最先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可手心里那封信，却被我捏得皱巴巴的。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湛雪一向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事。

我深吸一口气，将信递给她们，声音艰涩地说：“师门有难，我必须回去！”

湛灵儿一把抢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原本明媚的笑容瞬间消失，惊呼道：“怎么会这样？那我们赶紧回去！”

湛雪也秀眉紧蹙，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无力地摇摇头，苦笑道：“军令如山，我们现在走不了。”

“可是……”湛灵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湛雪拉住了。

“灵儿，先别急，让楚风哥想想办法。”湛雪冷静地说。

我感激地看了湛雪一眼，心中却更加焦急。周队长刚才的话还言犹在耳，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任何人不得擅自离队。

“我去求求周队长，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转身就朝周队长的营帐跑去。

“楚风哥！”湛家姐妹焦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冲进营帐，看到周队长正在整理行装，我顾不上喘口气，便急切地说道：“周队长，我……”

“楚风，你来得正好，”周队长头也不抬地打断我，“这次任务紧急，你负责……”

“周队长，我家里出事了，我必须回去一趟！”我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

周队长动作一顿，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楚风，你应该知道军令如山！”

我心一沉，还想再争取一下，便将信递过去，声音颤抖地说：“周队长，情况紧急，请您通融一下，我……”

周队长看都没看那封信一眼，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楚风！你想干什么？你想抗命吗？”

“不，我没有！我只是……”我慌忙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师门有难，军令如山，两边都是我无法割舍的责任，我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你却为了私事扰乱军心！”周队长厉声呵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楚风，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没想到……”

我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周队长说得没错，军令如山，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整个队伍。

“我……我知道了。”我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周队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整理行装。我知道，我这次的请求彻底失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强迫自己投入到训练和任务中，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我满脑子都是师父慈祥的笑容，师兄弟们爽朗的笑声，还有那封信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楚风，你在干什么！”周队长的一声怒吼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这才发现，因为我的分心，手中的长枪竟然刺偏了方向，差点误伤了旁边的同伴。

“对不起，周队长，我……”我羞愧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样子！”周队长的语气严厉，却也透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楚风，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但你不能因为私事而影响到整个队伍！”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周队长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周队长的话。

我猛地坐起身，眼神坚定。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救师门！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仔细地研究着上面的路线。

“你在干什么？”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心头一惊，猛地回头，借着月光看到湛灵儿站在我的身后，脸上满是担忧……

“灵儿？你怎么在这里？”我慌忙将信件塞进怀里，不安地问道。

湛灵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走到我床边坐下，秀眉微蹙，目光落在我脸上：“你还在为师门的事情烦恼，对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否认。自从收到那封血书，我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无法落地。

“我知道你担心，可是周队长说得对，军令如山……”湛灵儿轻轻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无奈。

“可是师门危在旦夕，我不能……”我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湛灵儿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理解我的心情，可是我又何尝不明白她的担忧呢？

“灵儿，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我停下脚步，看着湛灵儿，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我会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湛灵儿还想说些什么，我却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递给她：“这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焦急地咕咕叫着。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连忙打开窗户，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信是吴长老传来的，只有短短几行字，却让我如坠冰窟：

“情况危急，速归！”

短短四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师门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怎么了？”湛灵儿察觉到我的异样，焦急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将纸条递给她，声音苦涩：“师门……怕是等不了太久了……”

湛灵儿看完纸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楚风，你……”

“我必须回去！”我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我一定要回去救他们！”

我紧紧攥着拳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师父慈祥的面容和师兄弟们爽朗的笑声。我决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葬送在魔爪之下！

可是，军令如山，我又该如何才能在不违反军纪的情况下赶回师门呢？

我冥思苦想，一遍又一遍地分析着地图和军队的行进路线。突然，我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一处山脉上……

“灵儿，你看看这里……”我指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灵儿，你看看这里……”我指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湛灵儿凑近地图，纤细的手指随着我的动作移动：“这是……黑风岭？”

“没错，”我点点头，语气坚定，“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攻打黑风寨，而黑风岭是前往黑风寨的必经之路。你看，师门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黑风岭的东南方，如果我们能够……”

我压低声音，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湛灵儿听完后，秀眉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要绕远路？而且黑风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如果……”

“我知道这很冒险，”我打断了她的话，“可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门被灭，更不能因为我的私事而耽误军情。灵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我握住湛灵儿的手，目光真诚而坚定。湛灵儿看着我的眼睛，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万事小心，千万不要逞强。”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笑着安慰她，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湛雪突然开口了：“我可以帮你。”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湛雪一向沉默寡言，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帮忙。

“你？”我有些犹豫，“可是……”

“不用担心我，”湛雪淡淡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知道她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周队长召集我们开会，部署攻打黑风寨的计划。

“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要，黑风寨是土匪窝，多年来一直祸害百姓，我们必须将其一举歼灭！”周队长的声音洪亮有力，“我已经根据地形和敌情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大家务必严格执行！”

我一边听着周队长的部署，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地图。我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接下来就看我的运气了……

“楚风！”周队长突然点名，我心中一凛，“你负责带领你小队从东面山路包抄，务必切断敌人的退路！”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大声应道：“是！”

然而，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周队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楚风，你确定要选择这条路？”

我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对上了周队长那双锐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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