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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羽市集斗豪强

书名:穿越后我在三国成断案神探 分类:历史 作者:我是一只小... 更新时间:2025-03-13 22: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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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回,丁羽已经蹲在驿馆后院的青石井栏旁。清冷的月光洒在井面上,井水里浮着半片泡烂的桑叶,那桑叶在微光下呈现出暗黄的色泽,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腐叶的气息,倒映出他指间那枚泛着血丝的铜钥匙。据说这把铜钥匙是从一个古老的墓穴中出土,曾有传说称它能感应到危险与线索,冥冥中似有一股神秘力量与之相连。

昨夜匿名信上的八卦图案被炭笔拓在粗麻布上,与钥匙背面的反向卦象恰好拼成完整的太极图。

彭城地界的军械失踪案。谢渊用草绳扎紧新换的绷带,那粗糙的草绳摩擦着伤口,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铜盆里的血水泼在墙根野草上,溅起细微的水珠,发出噗噗的声响,糜竺敢在陶使君眼皮底下灭口,怕是早把徐州蛀空了。

丁羽将铜钥匙塞回衣襟:先去查市集的粮价。

辰时的市集笼罩在蒸饼的热气里,那热气带着淡淡的麦香,挑担货郎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声音嘈杂而热闹。

丁羽在陶谦特赐的素色布衣外罩了件粗麻短褐,布鞋踩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时,能感觉到鞋底与石板的摩擦,刻意让左脚比右脚拖沓半分——这是他从牢里老狱卒那儿学来的跛子步。

新到的蜀锦!布贩抖开一匹靛青绸缎,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光,指尖在丈量木尺第三格重重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丁羽瞳孔微缩,洞察之眼瞬间捕捉到对方耳后暴起的青筋——说谎时的血脉贲张。寻常布商绝不会把蜀锦摆在外摊,更不会用军中丈量法。丁羽心中暗自思量,这布贩定有猫腻。

劳驾,这匹布...丁羽佯装去摸布料,左手小指擦过木尺。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黄杨木里嵌着半寸铁片,刮痕里还沾着黑火药,那火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布贩突然揪住他衣领:小瘸子也配摸蜀锦?唾沫星子喷在丁羽脸上,带着一股酒气,藏在袖袋的铜钥匙突然发烫,仿佛在警示着危险。

三个赤膊汉子从肉摊后转出来,剁骨刀哐当砸在案板上,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震得笼中鸡鸭扑棱翅膀,发出慌乱的叫声。

丁羽垂下头赔笑:走错摊了。右手却借着转身动作,将半块碎银弹进布匹夹层。昨夜在糜家别院缴获的官银成色特殊,银角边缘还留着广陵库房的戳记。

围观人群默契地退开半圈,卖炊饼的老汉低头揉面,蒸笼白雾遮住他发颤的手指,那白雾带着面粉的香气。

丁羽跛着脚挪到枣糕摊前,余光瞥见布贩朝巷口比划三根手指——糜家死士动手前的暗号。

客官要夹蜜枣还是豆沙?摊主老太的竹夹敲了敲蒸笼,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笼屉缝隙露出半截靛青布角。

丁羽摸出三枚五铢钱,铜钱落进陶罐时发出空响——罐底铺着层细沙,钱币撞击声能传过两条街。

巷尾传来马蹄铁磕碰声的瞬间,那声音由远及近,清脆而急促,丁羽突然抓起蒸笼盖子。滚烫的蒸汽扑在布贩脸上,带着蒸笼里枣糕的甜香,那人惨叫后退时,枣糕摊下靛青布匹已被丁羽扯出半尺。

老太的竹夹闪电般戳向他手腕,却被他用蒸笼格挡住。

广陵库银的味道。丁羽指尖抹过布料上的黑渍,那黑渍散发着淡淡的金属气息,洞察之眼看清老太后槽牙镶着的金箔——糜家暗桩的标志。

布匹夹层散落的银屑在晨光中泛着幽蓝,正是昨夜谢渊截获的官银成色。

马蹄声在十步外骤停,丁羽突然松开布料踉跄后退:我的枣糕!蒸笼翻倒时滚落的红枣恰好卡住布贩鞋底,追兵的马匹惊得扬起前蹄,发出嘶鸣声。

趁人群骚动,丁羽跛着脚钻进货郎担子底下,怀中的铜钥匙贴着那匹蜀锦,烫得他胸口发疼,那热度仿佛要穿透胸膛。

暮色爬上东市旗杆时,天空被染成橙红色,丁羽蹲在西巷馄饨摊后啃炊饼。白日那匹蜀锦已换成粗麻布裹着,布料内侧用米汤写着三组数字——广陵粮仓的暗账编号。看到这组数字,丁羽思索起来,广陵粮仓一直是军粮储备之地,而这些暗账编号很可能与军械失踪案相关,说不定军械就藏在那里。

卖枣糕的老太被捆在糜家米行地窖,谢渊正撬她嘴里的毒囊。

馄饨汤的热气模糊了丁羽的视线,那热气带着馄饨的鲜香,铜钥匙在掌心跳动如活物。

他突然捏紧炊饼,面渣簌簌落在粗麻布的数字上。

第七组数字的墨迹晕染开来,竟显露出半枚血色指印——与陶谦书案上那份军粮批文末尾的印鉴一模一样。

更夫开始敲初更梆子时,梆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丁羽摸到布料夹层有硬物。

挑开缝线的手指顿住,半片青铜甲叶滑入掌心,边缘还沾着凝固的血痂——正是虎牢关守军铠甲制式。

铜钥匙突然在掌心震颤起来,丁羽心中一惊,他想起了开头听到的关于这把钥匙的传说,看来又有重要线索出现了。

丁羽贴着馄饨摊的竹帘缝隙望去,白日里那个布贩正蹲在对面酱铺前挑拣豆豉。那人右手的虎口处多出两道新鲜血痕——分明是枣糕摊竹夹留下的棱印。

客官再加勺辣油?摊主舀汤的铜勺磕在锅沿,三短两长的脆响让布贩猛然抬头。

丁羽佯装被辣味呛到,弯腰咳嗽时顺势将半碗馄饨汤泼在青石板上,水面倒映出布贩袖口滑落的黄铜令牌。

令牌边缘的云雷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糜家暗桩的通行令。

丁羽摸出两枚五铢钱拍在案上,跛着脚拐进酱铺后巷。布鞋底早被他在馄饨汤里浸透,每走三步就在墙根留下个湿脚印,那脚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第七个脚印尚未干透,布贩果然鬼鬼祟祟跟了上来,腰间鼓囊囊的包袱随着步伐发出金属碰撞声。

巷尾堆着三筐发霉的梅干菜,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丁羽闪身躲进竹筐夹缝。洞察之眼隐隐作痛,他盯着布贩耳后跳动的血管——对方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这是即将动手的征兆。

瘸子滚出来!布贩突然抽出短刀劈向竹筐。

丁羽猛地掀翻霉菜筐,腐烂的菜叶糊了对方满脸,那腐叶的恶臭扑鼻而来。

趁布贩抹脸的瞬间,他抓起墙角的竹簸箕扣在那人头上,转身撞开隔壁染坊的侧门。

靛青色的染布在晚风里飘荡,发出沙沙的声响,将他的影子切成碎片。

布贩的咒骂声突然中断。

丁羽贴着染缸屏住呼吸,听见布料撕裂声混着铁器坠地的闷响。

有人用麻袋套住了布贩的头颅,拖行声朝着东南方向渐行渐远——那是糜家米仓的位置。

铜钥匙烫得几乎握不住。

丁羽抓起染坊晾晒的靛蓝粗布裹住右手,翻过染坊后墙时,恰见两个黑影将挣扎的麻袋扔上驴车。

车辕上沾着几粒黍米,拉车的灰驴左耳缺了半块——正是糜家粮队上月被劫的那头运粮驴。

驴车拐进米市背后的暗巷时,丁羽攀上了临街酒肆的飞檐。瓦片下的蜘蛛网沾着黑火药碎屑,他顺着碎屑洒落的方向望去,糜家暗桩正用铜钥匙形状的令牌打开地窖铁门。

从市集到这盐仓的路上,月光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偶尔能听到夜鸟的啼鸣声。丁羽心中既期待又警惕,期待能找到更多关于军械失踪案的线索,又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地窖透出的火光里,三辆蒙着油布的木车轮廓清晰。

丁羽的瞳孔骤然收缩——中间那辆车的车辙印深达两寸,唯有装载铁器才会留下这种压痕。

戌时三刻装车。暗桩头目踢了踢昏迷的布贩,把这废物扔进石灰池。

丁羽摸出怀中的半块碎银,指腹擦过银角边缘的广陵库房戳记。

当暗桩弯腰抬人的瞬间,他将碎银弹向地窖顶部的灯笼支架。

银块撞击青铜支架发出脆响,惊得灰驴扬起前蹄撞翻了水槽。

有埋伏!

暗桩们齐刷刷抽出腰间短弩,地窖瞬间陷入黑暗。

丁羽趁机翻下屋檐,贴着墙根阴影疾行。

铜钥匙指引的方向传来铁器摩擦声,像是有人在拖动沉重的锁链。

城西废弃的盐仓伫立在月光下,脱漆的木门上交叉钉着生锈的铁条。

丁羽蹲在歪斜的盐字牌匾下,发现铁条断裂处还粘着半片靛蓝布丝——与市集那匹蜀锦的经纬走向完全一致。

仓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丁羽闪身躲进荒草丛,见两个黑影抬着木箱跃上墙头。

箱角滴落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沾到草叶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是未提纯的硝石溶液。

铜钥匙突然发出蜂鸣。

丁羽捏紧发烫的钥匙,贴着盐仓外墙的裂缝朝里窥视。

成堆的麻袋间竖着七口黑铁箱,箱面烙着虎头火纹——正是虎牢关军械库的独门火漆。

咔嗒。

身后五步外的枯枝突然断裂。

丁羽的冷汗浸透后襟,铜钥匙的蜂鸣声戛然而止。

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缓缓转头,看见月光把自己的影子投在盐仓木门上,而门缝里正缓缓渗出靛蓝色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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