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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场好戏啊!

书名:穿成恶毒女配后,每天打脸主角团 分类:现言 作者:月不亮哎 更新时间:2025-04-17 17: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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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屿出现时正撞碎一室暖光。

少年裹着薄荷绿羽绒服闯进来,鼻尖冻得通红:“莞姐!”他怀里抱着牛皮纸袋,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寒气扑面而来。

桑莞的马克杯突然倾斜,咖啡渍在梁沐辰的财务报表上洇出暗褐色伤痕。

太像了,即便是相处了小半个月,还是会被他的神似给惊到。

这个歪头时左耳会微微颤动的习惯,和现实世界里那个爱哭鬼弟弟如出一辙。

顾裴司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戳出墨点,他看着桑莞用十年前同样的手法剥开栗子壳——那是她哄亲弟弟吃药时的惯用动作。

“我在表哥书房找到这个。”白千屿献宝似的举起移动粉色方形礼物盒,发梢还沾着融化的雪花,“应该是送给姐姐的把......”

顾裴司瞳孔紧缩,从沙发上弹起飞一般地夺取了马上要到桑莞手里的礼物盒。

心跳不由得加快:她看到了会多想的。

被一阵铃兰香风给拦住,谢依然挡在他面前:“是什么啊!我也想知道!”

男人转身回了书房,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顾大少爷紧张,简直绷不住哈哈大笑!

谢依然把手包甩在玄关,镶钻指甲敲了敲装着热食的袋子:“沐辰你来把饭摆好,我去洗个手!”

虽然有个小插曲,却不影响这场晚饭吃得很和谐。

众人的“同居”日子要进入尾声了。

“今晚各自回哪?“桑莞出声打破静谧,“我得回朝阳区梧桐巷,那儿离杂志社近,我估摸着自己再不回去,主编可能把我给辞掉了。“

她其实很想吐槽,这间房子里的几个人看起来都出身豪门,实际上只有她穷,没什么经济来源的同时,还把拥有的梁氏集团一点点股份因为要离婚给拱手相让了。

“不行!“顾裴司和梁沐辰同时开口。前者掏出车钥匙的动作顿了顿,后者已经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房卡:“我在洲际订了套房,有两个卧室。“

“得了吧梁大总裁,“谢依然突然挽住桑莞胳膊,胸前的翡翠吊坠晃出细碎光斑,“小莞跟我住!我在望京租的 loft有秋千吊椅,比酒店舒服多了——对吧千屿?“她冲后座眨眼,惹得白千屿耳尖发红。

桑莞感受到腕间被轻轻捏了捏,谢依然的指尖在她掌心快速画了个问号。

这是她们中学时的暗号,意味着“你想单独和顾裴司相处吗“。

她垂眸避开顾裴司灼灼的目光,指甲掐进掌心:“我还是住老地方吧,那边资料多。“

谢依然收拾完行李才想起来自己没开车来,在思考着蹭谁的车时,她的卫衣帽子被人拽了一下,背后传来顾裴司的声音。

“跟我来。”

黑色布加迪在三环辅路缓缓停下,顾裴司关掉引擎,车内循环系统的嗡鸣骤然消失。

谢依然望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时间——凌晨一点十七分,这个总在图书馆为女朋友占座的男人,此刻正用手术刀般精准的目光解剖她的每一个微表情,她有些怵得慌。

“八年前你给她打电话,要说什么?“顾裴司打破沉默,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上的孟家纹章贴纸,“跟我有关系?“

他的直觉真的好准!

谢依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胸前的翡翠吊坠硌得锁骨生疼。

深呼一口气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们家好像有人,和那些害菀莞的人是同伙。“

顾裴司的指节捏紧,方向盘上的贴纸边缘翘起,露出底下他母亲的照片。

谢依然看见他喉结滚动着摸出香烟,却在点火时发现打火机早已被雨水浸透——那是桑莞送他的生日礼物,印着两人中学时的合照。

“这倒是场好戏啊!“他镜片后的眸光扫过她紧张的神情。

“你打算告诉菀莞吗?”

“解决完了再说,她好不容易答应我了。”

“什么?你们.......你们!!在一起了?”谢依然眼中的惊讶被放大。

“又不是没在一起过,这么惊讶干嘛?”

顾裴司嘴角的弧度还是暴漏了他的暗爽。

“你就偷着乐吧!不过,好好珍惜能在一起的时间吧!”

“我懂。”

谢依然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路灯,忽然觉得菀莞回来了真好。

暮色中响起汽车引擎声,顾裴司驾车停在桑莞面前。

车窗摇下,冷冽的雪松气息混着烟草味涌出来:“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梁沐辰欲言又止,谢依然则对着他的车尾竖起中指:“重色轻友的家伙!梁沐辰你送我和千屿吧,咱们跟他们玩不来!“

老小区路灯昏黄,桑莞站在单元门口望着奔驰尾灯消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顾裴司倚着墙,指尖转着车钥匙,镜片在夜色中反着光:“真不和我住一起?”

桑莞不答反问:“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他忽然逼近,雪松气息将她笼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的身体也可以”

桑莞推开他,去后备箱拿行李,被他一把揽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我受伤了。”

她抚过他的掌心,在一道细微的疤痕停留:“你说的是这个?在晚会儿都要愈合了。”

“可我疼啊,怎么办呢?”

桑莞忽然想起第一次魂穿时,这个总在图书馆角落看书的少年,如今早已成了能掌控半个京城金融圈的男人,却会在这种时候向人撒娇。

她觉得有些可爱,心一软就喊他上楼了,说是给他做顿饭,也有想让他为自己搬行李的私心。

面香味刚出来,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少爷,顾先生回来了。”

“他回来还用跟我说?”

顾裴司一脸不爽地挂断电话,被盛面地桑莞问了句:“你父亲回家了?”

“嗯哼。”

“吃碗面就回家,毕竟他不常回来。”

顾宅玄关的水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顾裴司扯松领带的动作顿在半途——父亲的军礼大衣挂在衣架上,肩章上的金星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个常年驻守边疆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书房真皮椅上,指间夹着的雪茄烟雾缭绕。

“最近忙什么呢?“顾明修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板,“连公司都不怎么去了?“

顾裴司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袋里的铁盒扣环,那里刻着孟家的族徽。

他望着父亲书桌上摆着的全家福——十岁的自己搂着母亲的脖子,一家人那时候还很开心。

“是桑莞的事。“他刻意省略“原宿主“的身份,“有人想害她。”

“打听说是桑家的大小姐,,你要是玩玩的心态就别害人家姑娘。”

“我要保护她。”他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连父亲都未曾听过的温柔。

顾明修抬头,目光落在儿子无名指的戒指上。那是桑莞高中跟他确认关系后,手工定制的对戒,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可以谈恋爱“他忽然叹了口气,“但结婚另议。”

“我自己能做主。”顾裴司突然转身,风衣撞翻桌上的青瓷笔洗,“你可以管管我试试。”

他摔门而出时,听见父亲在身后低叹:“和你母亲当年一样固执。”

老小区的楼道灯坏了,桑莞摸着黑爬上四楼,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熄火声。她从猫眼望去,看见顾裴司倚着车头,指尖夹着香烟,路灯在他肩头投下长长的影子。

锅里的番茄牛腩咕嘟作响时,手机忽然震动。顾裴司发来条消息:“别开阳台灯。“桑莞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忽然想起他刚才在便利店说的话:“监控眼的信号源还没切断,他们能看见你房间的灯光。“

敲门声在午夜十二点响起时,她正对着原宿主的日记本出神。开门便看见顾裴司抱着毛毯,发梢沾着夜露,西装裤脚沾满泥点——显然是爬楼梯时摔了跤。

“家里有老鼠。“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却在看见她穿着印有小熊图案的睡衣时,耳尖猛地烧红。桑莞转身时,听见他在身后低声咒骂,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厨房飘来焦味时,桑莞才惊觉牛腩煮过了头。顾裴司已经系着她的草莓围裙在翻找灭火器,看见她呆立在原地,忽然笑出声:“原来冷面美人也会煮糊菜。“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笑,像春雪初融的溪水,带着某种让人心慌的温柔。她别过脸去,却看见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白千屿发来新定位“,地图上标着“孟氏基因研究中心海市分部“——正是谢依然和梁沐辰即将前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