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掉
书名:穿成恶毒女配后,每天打脸主角团 分类:现言 作者:月不亮哎 更新时间:2025-04-17 17:37:18
老小区的楼道灯坏了,桑莞摸着黑爬上四楼,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熄火声。
她从猫眼望去,看见顾裴司倚着车头,指尖夹着香烟,路灯在他肩头投下长长的影子。
锅里的番茄牛腩咕嘟作响时,手机忽然震动。
顾裴司发来条消息:“睡了吗?”
没睡,也不想回复,不然他又要纠缠了。
敲门声在午夜十二点响起时,她正对着原宿主的日记本出神。
开门便看见顾裴司抱着毛毯,像一堵墙似的站着。
“家里有老鼠。”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却在看见她穿着印有小熊图案的睡衣时,喉结不自然地吞咽。
桑莞转身给他留了门,心里想的是非要睡的话就安排客厅!
厨房飘来焦味时,桑莞才惊觉牛腩煮过了头。
顾裴司已经系着她的草莓围裙往厨房去救场,看见她呆立在原地,忽然笑出声:“原来冷面美人也会煮糊菜。”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笑,像春雪初融的溪水,带着某种让人心慌的温柔。
她别过脸去,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白千屿发来新定位”,地图上标着“谢氏大宅中”——是谢依然的家。
海市的晨光透过车窗,谢依然望着身边闭目养神的梁沐辰,悄悄从包里摸出颗薄荷糖。
这是刚才在服务区,他顺手塞进她手里的——和十年前高中运动会时一样,知道她晕车就准备好清凉糖。
“要听音乐吗?”梁沐辰忽然睁眼,递来蓝牙耳机。
谢依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打壁球时磨出的痕迹,却让她想起十八岁那年,他在篮球场替她挡住飞来的篮球,掌心擦伤的模样。
“辰哥,“她忽然鼓起勇气,“你当年为什么选法律系?“
男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阴影,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因为有人说,当律师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转头望向窗外飞逝的稻田,没看见谢依然瞬间通红的耳尖,这句话是她说的。
服务区休息时,梁沐辰去买咖啡,谢依然翻着手机相册,停在那张偷拍的毕业照上。
十七岁的梁沐辰穿着白衬衫,站在香樟树下,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那是她第一次心动的瞬间。
“发什么呆?“梁沐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里多了份便利店饭团,“你最爱吃的金枪鱼口味。”
他忽然瞥见她手机屏幕,刚睡醒找上门来的白千屿抢先问:“这是偷拍的吗?”
被拆穿的谢依然连忙把手机收起,并给了白千屿的脑袋一拳:“没睡醒就少说话!”
梁沐辰淡定地喝咖啡,似乎一个眼神都没往他们这边来,让她心里又有了挫败感。
谢依然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自己马上就不喜欢他了,别在意那么多了!
老天爷也是眷顾,几人刚在服务区休整完,一上路就下起了暴雨。
谢依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像侧边倒去。
梁沐辰的手臂及时圈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靠着我睡会儿。”
他的声音轻得像雨声,却让谢依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她趁机悄悄将薄荷糖塞进他的西装口袋,殊不知这场暗恋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结尾。
谢家老宅的铜门刚推开条缝,谢依然就听见母亲的高跟鞋声哒哒逼近。她慌忙把白千屿往身后藏,却被眼尖的谢母一把揪住书包带:“瞧瞧这是谁家的俊俏少年?”
香奈儿香水味裹着温热的掌心,将缩成鹌鹑的白千屿拽到玄关灯下。
“阿姨好...”少年垂着脑袋,指尖绞着卫衣下摆,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谢依然望着他同款的琥珀色瞳孔,心里啧啧了句:年轻就是脸皮博啊!
“这位是...”谢父端着紫砂壶从楼梯拐角出现,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白千屿颈间的银色吊坠,那是顾裴司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刻着顾家纹章。
“朋友的弟弟!“谢依然抢在母亲开口前嚷嚷,防止八卦的她瞎说,“碰巧遇上了,也顺路,就一起回来了!”
而谢母的注意力全在刚才送谢依然回来的梁沐辰身上。
“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位...“谢母忽然凑近,口红在灯光下泛着玫瑰色光泽,“就是你高中相册里贴便利贴的男生吧?“她忽然压低声音,“别以为妈妈不知道,你每年情人节都往他抽屉里塞薄荷糖...”
谢依然的耳尖瞬间烧红,慌忙转身往楼上跑:“妈你再乱说话,我明天就搬去京市!”
袖口带却被白千屿轻轻拽住,少年仰头望着旋转楼梯的水晶灯,忽然小声说:“然姐的房间里真的有秋千吊椅吗?”
胡桃木衣柜的门被撞得哐当响,谢依然望着床上堆成小山的卫衣和牛仔裤,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父亲的咳嗽声。
“小屿,你该回家了。”她蹲下身,指尖划过少年后颈的碎发。
白千屿忽然抬头,浓密的睫毛甚是好看:“我不想回家,家里总有好多聚会,很烦人。”
谢依然的动作顿在半途,她也很烦这些杂七杂八的聚会,觉得实在是没意义!
“先吃饭吧。”她揉乱少年的头发,转身时瞥见穿衣镜里的自己,觉得还是要换回那条彩色针织连衣裙!
楼下传来瓷器相碰的脆响,谢父正在盘问白千屿的家庭背景。
少年规规矩矩地坐着,每个问题都回答的很认真。
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暖光,谢母夹起块糖醋排骨放进白千屿碗里:“小屿父母是做什么的?“她忽然盯着少年手腕的刺青,“这图案倒是和老顾家的纹章有点像...”
谢依然差点咬到舌头。白千屿却吃得津津有味,唇角沾着酱汁:“舅舅是医生,舅妈是大学教授。“他忽然望向谢依然,“然姐上次送我的草莓果酱,还有吗?”
“咳。“谢父清了清嗓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听说你要去京市住?“他忽然放下筷子,“你陈叔叔的女儿在孟氏集团实习,说最近京市不太太平...”
谢依然看得出父亲眼底的担忧,可她还是坚定地回复:“我想去陪小莞,她最近总做噩梦。”
谢母叹了口气:“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孩子有自己的朋友,就由着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