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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理寺卿燕回时

书名:穿成败家女?我拒绝摆烂带飞全家 分类:现言 作者:烬雪了无痕 更新时间:2025-04-15 09: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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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原主准备找萧举人理论之际,萧举人却先发制人,将原主写给他的情书寄给了老侯爷,以此手段骗取侯府的一大箱珍宝,老侯爷因此气得病倒。

不久之后,侯府遭遇变故,家道中落,被抄家流放。

在那艰难时刻,萧举人更是墙倒他带头推,尽显其卑劣本性!

青石板上蒸腾的暑气熏得人发晕,沈嘉岁踹开铜锁,檀木匣里泛黄的信笺散出墨臭味。

她捏着信角的手直抖——“腰若春柳足如莲”这种艳词,竟出自道貌岸然的举人之手!

“小姐......”紫莺捧着冰鉴的手在颤。

沈嘉岁将信笺甩在案上:“把这些腌臜玩意锁进暗格。”她扯过披帛系紧,腕间红珊瑚珠串撞在妆匣上噼啪作响,“元嬷嬷,随我去西街。”

元嬷嬷是沈嘉岁的奶娘,也是她的忠诚心腹。

她挪着胖硕身躯追上来时,萧霖正倚着石狮子翻书。竹青色长衫被汗浸透,倒显出几分刻意为之的清高。

“沈姑娘。”他拱手时袖中滑出半截胭脂盒,正是上月原主送的那盒螺子黛。

沈嘉岁用团扇遮住冷笑:“听闻萧公子近日苦练丹青?”

萧霖眼睛倏地发亮:“前日得见姑娘拈花之姿,恨不能泼墨挥毫......”

“那便去你住处画。”沈嘉岁转身掀开车帘,“嬷嬷,给萧公子垫个软枕。”

元嬷嬷急得满头油汗,胖硕身躯堵在车辕中间:“姑娘三思!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恐怕不好听!”

“嬷嬷过虑了!”沈嘉岁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元嬷嬷霎时面如死灰,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在等马车过来时,萧霖的手悄悄摸向暗格。

那里藏着原主写的“愿效文君夜奔”的情笺,足够讹诈永昌侯府三间铺面。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嘉岁,不禁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萧公子。”沈嘉岁忽然用金簪挑起车帘,“听说你乡试时那篇《论君子》,是抄录自前朝大儒?”

萧霖指尖一抖,茶盏摔在织金毯上:“姑娘说笑了。”

“我书房有本《松斋笔谈》。”沈嘉岁指尖叩着车壁,“第三十六页的批注,笔迹倒与萧公子十分相似。”

冷汗顺着萧霖后颈流进衣领。那日他潜入侯府书房,确实在藏书里夹了伪造的借据。

在车帷缓缓落下的那一刻,沈嘉岁透过细小的窗棂,意外地瞥见不远处的身影。

那里,一名年轻的男子跨坐于一匹雄壮的大马之上,他那挺拔的身姿如同松柏,眉宇间充斥着冰冷的疏离感。

他的眼睛深邃如夜,闪烁着漆黑的光芒,就如同他身上那袭深邃的暗玄色长袍,袍上金银丝线勾勒出的图案若隐若现,随风轻扬,仿佛阳光下的水波荡漾,熠熠生辉。

忽然,那双乌黑的眼睛投射过来一道锐利的目光。

沈嘉岁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人,气场强大得让人不寒而栗!

她匆忙地拉上车帷,将外界的一切视线都挡在车外。

燕回时却只觉刚才那惊鸿一瞥意犹未尽。

那名女子的容光,宛如宝玉般温润而透亮。

这样一个绝色佳人,竟然与一名男子同乘一车?

就在刚才,那男子似乎提及了绘画之事?

燕回时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勒住缰绳,玄色官服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盯着那辆青帷马车拐进巷尾,指节叩响腰间的玄铁腰牌:“受害女子是如何说法?”

“半月前京郊踏青遇歹人,谎称画师邀其入宅。”随从压低声音,“茶水下药,醒来时已失身......”他瞥见上司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慌忙咽下后半句。

青石板路上车辙印渐深,燕回时夹紧马腹。

前方马车停在槐树掩映的院落前,穿秋香色比甲的元嬷嬷左右张望,搀着戴帷帽的女子匆匆入门。

“大人!”随从按上刀柄。

“等。”燕回时摩挲着马鞭缠金纹路,“半炷香后破门。”

残阳将尽时,一股焦糊味突然刺入鼻腔。

燕回时踹开院门,官靴碾碎满地槐花。

火盆里纸灰打着旋儿往上蹿,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捏着信笺抬头,火光映得她耳坠上东珠晃人眼。

“燕大人救命!”被元嬷嬷按在石桌上的萧举人突然挣扎,墨汁泼脏了元嬷嬷的褐布衫。

沈嘉岁将手头上那封信扔进火盆,火星子溅上手背。

她瞧着闯入者腰间蟠龙纹玉佩,忽然想起上月及笄礼——这位大理寺卿曾冷着脸送来父亲贺礼。

元嬷嬷扑通跪下:“老奴见过燕大人!”

燕回时官靴碾过炭灰,玄色衣摆扫起零星火星。

他拾起半焦的信笺,瞥见“思君如满月”几字,腕间青筋微跳。

这……竟是情书?

“家父与萧举人乃忘年之交。”沈嘉岁扯下烧焦的帷帽纱,一脸淡定从容,“今日不过与萧举人开个玩笑。”

萧霖扑到燕回时脚边:“救命啊大人!她要烧死在下!”

“纵火罪同杀人。”燕回时抖落信纸残片,“沈姑娘可知?”

“大人说笑。”沈嘉岁踢开脚边火钳,“烧几封闺阁戏笔,怎比得上萧举人私刻永定侯印鉴?”她指尖弹出一枚青玉小印,“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燕回时接过印鉴,底部“永定”二字缺了半笔。他忽然将残信扔进火盆,火舌卷着“心悦君兮”化为灰烬。

“可盗钱财?”他问萧霖。

书生摇头。

“可伤性命?”

“她、她......”

“既无命案,便不归大理寺管。”燕回时翻身上马,绣春刀穗扫过沈嘉岁鬓边,“沈姑娘下次焚信,记得备好冰帕。”

马蹄声渐远,元嬷嬷瘫坐在石凳上:“老奴这就回府禀告侯爷......”

“不必。”沈嘉岁碾碎炭灰中的玉印残渣,“同我仔细说说那位燕大人吧。”

“十九岁的大理寺卿!”元嬷嬷压低声音,“寒门出身,寡母织布供他读书。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举人,十七岁状元及第!”

她掰着手指,“翰林院修撰、刑部主事、大理寺少卿......去年查清淮王谋逆案,直升正三品!”

沈嘉岁摩挲着烫红的指尖。

这样的大人物,怎会插手后宅阴私?

有惊无险。

“小姐?”元嬷嬷战战兢兢。

“回府。”沈嘉岁踩过满地灰烬,“把萧霖送去京兆尹——记得提他伪造官印的事。”

元嬷嬷追着问:“若燕大人说出去......”

“他不会。”沈嘉岁撩开车帘。

暮色里,玄色官袍的身影正在盘查巷口货郎,绣春刀柄映着最后一线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