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各方反应

　　这时候一直在后面的刑部官员不满地开口：

“验明真身不是让你们去殴打囚犯！”

这裴策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来回扫视刘二虎的身体。

许久后退到一边对另一个百户说：“这家伙不简单。”

高云接过名册，在王昭和王二虎名字上做了记号，轻声道：“我知道。”

他的眼中一闪即逝的火光，但很快便被他掩盖了下去。

若是陈威在一旁的话，必定要告诉王昭，这个高云是整个绣衣卫中最出名的武痴了。

他转而面无表情地对刑部官员说道：

“验明真身，绣衣卫无异议。”

“——可以，行刑了。”

天空终于被彻底地照亮。

在刑部官员的指引下，王昭坦然地带上了枷锁。

而作为被认同为同犯的家生子王二虎，也一同被带上了锁链。

在昨日的夜谈中，王昭彻底地向二虎坦白了一切。

而王二虎明白了王昭的用意后后，还是决定帮助他一同前往边军。

哪怕从一个杂役士兵变成了罪人。

因为王昭答应他，只要他以后有一口饭吃，就少不了王二虎的。

厚铁链锁住手腕，与脚镣相连，来回叮当作响。

这刑部的命令中，他们的目的地是辽东边塞，边防最冷最硬之地，那是连军户们都不想待着的地方，每年除了冰天雪地，就是入塞打草谷的蛮子，也是流放犯人最苦寒的所在。

皇朝为了充实边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流放放人到那里，但还是拦不住逃荒的人群。

王昭与刘二虎并肩而行，枷锁压得人步履沉重。

这让王昭这个原本的公子哥有些吃不消。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

在寒风吹拂下，让他的脸颊生疼。

在余光的扫视下，刑部的官员已经在出发前完成画押文书，便早早牵马离去。

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而这躺苦差使自然而然地甩给了几名负责押解的京兆尹衙役与那两名绣衣卫百户。

绣衣卫那是勾上有饵，自然没有话说。

但是几名衙役，可能就不好说了。

此时街道两侧，百姓们已是人头攒动。

流放年年有，可这次流放的可是一个大人物啊！

“啧啧，宁国侯的儿子也落到这步田地啊.....”

“他老子征战半生，如今连个告老还乡都没捞着，现在被关在那几尺之地，儿子还被流放了。”

人群中，有人叹息，还有人冷笑，当然更多的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看戏心态。

在这个年代，王公贵族，王侯将相们跌落尘埃，总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若再加上一刀斩首的结局，那便是值得邻里讲上一整年的大事。

“宁国侯世子，那可是常年横行京中的人物啊，如今也要灰头土脸地滚出京师咯。”

“得了吧，这种人就该收拾收拾，整日里骑马射鹰，哪把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当人看了？”

王昭的风评看起来不是很好。

让他有些郁闷。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保护色。

若不是原主天天在京师嚣张跋扈，估计皇帝的刀子早就砍下来了。

你爹爹都这么厉害了，你也这么争气，是不是想当高欢和高洋了？

现在能得到流放的下场还是没有把皇帝惹急了的缘故。

自然有人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不屑：

“不过是个富贵子弟，能熬得住辽东的寒？别到时候一场风雪，就把他给冻死了。”

“哈哈，冻死了也好！少个祸害，这小公爷们都是祸害。”

这个就很简单了，单纯的仇富。

忽然，街边一阵阵整齐的步伐响起。

正在看热闹的百姓让开了道路。

几名带着白发的老兵。

从街巷中走出。

对着宁国侯府一再跪拜。

为首的腰间悬着破旧的军刀，穿着破旧的军服。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鬓角斑白的老兵，都是当年宁国侯亲卫营中退下的老兵。

“老将军征战半生，为大明打下多少城池？如今老了，儿子却被流放，咱们这些老兄弟，不能不送。”

王昭回首看去，目光落在那一群穿着粗布衣衫、脚踏破靴的老人身上。虽然有些触动，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这事情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这些老兵的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然而，衙役却不愿让这离别场面多纠缠。

本来被安排去监督充军流放可就够烦的了，现在还有这么多屁事！

为首的把手中的长鞭一抖，啪地抽在地上：

“快走！别浪费时辰！”

“今日要走四十里，到了万宁县的驿站才能够歇脚，谁敢耽搁，到时候吃刮落了我可帮不了！”

这些衙役是一路押送的骨干，在京兆尹的命令下专管催赶流放犯人。

这次的流放是由皇帝亲自点名的。

自然是对王昭虽然不敢过于苛责，但也断无照顾之心。

既不受优待，也不敢让他受辱，令这些人进退两难。

通常还能捞点好处。

但这可是钦犯，谁敢在里面浑水摸鱼！

何况这次还跟了两个绣衣卫的人！

只能恪守规矩、按部就班。

王昭不动声色地迈步前行，脑海中却悄然启动了系统，这次流放最好先了解一下情况，毕竟系统不用白不用。

知道这些衙役的底细也好做准备！

接着他用目光扫过面前一个又一个身穿衙役服饰之人。

【目标：王喜】

【性别：男】

【年龄：37】

【体质：40（普通）】

【力量：42（普通）】

【敏捷：53（普通）】

【智力：55（普通）】

【忠诚度：-15（敌意）】

【状态：心怀不满】

【个人简介：京兆尹负责押解的衙役，出身寒门，擅长察言观色与局势判断。三年前于酒楼被王昭当众讥讽，心有怨恨。因多年在底层摸爬滚打，对王侯子弟极为反感。虽不敢在京师动手，但一路流放中极可能借机使绊。】

看到这王昭有些麻木，怎么原主这么可恶啊，到处结仇。

这个要着重关注一下。

王昭默默打上了标签。

【目标：刘庚】

【性别：男】

【年龄：40】

【体质：59（普通）】

【力量：56（普通）】

【敏捷：51（普通）】

【智力：61（较高）】

【忠诚度：0（中立）】

【状态：事不关己】

【个人简介：京兆尹负责押解的衙役，性格有些圆滑，出生东市里。曾数次押解流放之人，善于看风使舵，但不愿多管闲事。虽与原主无恩怨，但也无好感，若遇利可图，可能随时转向。】

这个还行。

【目标：马三】

【性别：男】

【年龄：29】

【体质：41（普通）】

【力量：57（普通）】

【敏捷：46（普通）】

【智力：58（普通）】

【忠诚度：-5（轻微敌意）】

【状态：漠视】

【个人简介：京兆尹负责押解的衙役，擅长跑腿与搬弄是非。曾在衙门听过王昭种种传闻，形成了偏见。性格张扬，喜欢在队伍中散布风言风语，对上极尽谄媚，对下多有打压。易被人煽动利用。】

【目标：孙宽】

【性别：男】

【年龄：35】

【体质：55（普通）】

【力量：61（较高）】

【敏捷：63（普通）】

【智力：53（普通）】

【忠诚度：20（友善）】

【状态：默默关注】

【个人简介：京兆尹负责押解的衙役是这一队的头领，其父为宁国侯旧部，家中曾蒙王家救济，心怀感恩。虽身为衙役，却仍保有军中作风，为人忠诚耿直，行动审慎，可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这个好，王昭默默的看了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衙役。

怪不得皇帝看自己的便宜老爹不顺眼了，这随便遇见一个衙役都和宁国侯有关。

【目标：张成】

【性别：男】

【年龄：41】

【体质：40（普通）】

【力量：40（普通）】

【敏捷：31（较低）】

【智力：64（较高）】

【忠诚度：0（中立）】

【状态：冷眼旁观】

【个人简介：京兆尹负责押解的衙役，资历较老，为人一板一眼，极少参与闲话。凡事按规矩办，不主动惹事，也不会插手他人纷争。若无明确命令，倾向置身事外。】

【目标：宋之】

【性别：男】

【年龄：33】

【体质：52（普通）】

【力量：41（普通）】

【敏捷：63（较高）】

【智力：61（较高）】

【忠诚度：-20（敌意）】

【状态：装模作样】

【个人简介：京兆尹负责押解的衙役，曾试图报考绣衣卫外勤未中，深以为憾，常将失败归因于“勋贵压人”。心中对王侯子弟存有隐约嫉恨。性格阴沉寡言，喜欢在背后挑拨，易成为麻烦源头。】

这也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