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荣誉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昨日，何雨柱尚且在筹谋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粮荒，未料想，今日粮荒便已悄然而至。

这是建国后的第十二个年头。

国内各地灾祸频发，粮食产量大幅缩减，甚至多处绝产。

而何雨柱凭借着自己超前的预见性，早早地囤积了大量的粮食。

在这数年的光阴里，何雨柱每周都会抽时间去探望陈家珍，风雨无阻，频率始终如一。

然而，好景不长，陈家珍终被她的丈夫徐福贵寻得，并被带回了津门徐家川。

离别之际，陈家珍只在地窖中留下了一封书信，详尽地阐述了离去的缘由，并对何雨柱多年来的照顾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信件的末尾，她以一种近乎卑微的笔触，恳请何雨柱莫要再去寻她。

如今，陈家珍的女儿凤霞已亭亭玉立，年方十六，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儿子有庆也已十三岁，聪明伶俐，懂事许多。

孩子们渐渐长大，对于母亲与何雨柱之间的种种，心中皆已了然，只是家人之间都默契地选择了不去点破。

近年来，陈家珍自觉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即便何雨柱悉心传授太极拳以强身健体，也只能暂且缓解症状，而根治之法，在当前国内仍是遥遥无期。

在信的结尾处，陈家珍深情地写道，她渴望能够回到徐家川，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落叶归根。

何雨柱捧读此信，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无奈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相较于电视剧中那悲惨的结局——凤霞失声，有庆因过度抽血而夭折，如今陈家珍与孩子们都能安然无恙，已是莫大的幸事。

只是因着何雨柱的缘故，这一家四口十余年来未曾团聚。

徐福贵坚持不懈地寻找，这份毅力着实令人动容。

但何雨柱心中仍存忧虑，担忧陈家珍带着孩子们回到农村，是否能适应那截然不同的生活。

今年立夏之后，何雨柱趁着周末的闲暇时光，踏上了前往津门徐家川的旅程。

再见陈家珍，她虽已换上一身朴素的蓝布衣裳，却依旧风姿绰约，宛如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妇。

反观徐福贵，这些年的奔波劳碌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半头白发，面容黝黑，看起来更像是五六十岁的老者。

两人并肩而坐，不似夫妻，倒更像是父女。

何雨柱终究还是选择了不去打扰陈家珍平静的生活。

这个女人曾陪伴他八年时光，却终究难以忘怀与徐福贵那三年的结发之情。

何雨柱只能自嘲一笑，感叹自己或许真的缺乏那份足以留住人心的魅力。

“或许，自己本就只适合用金钱来解决问题。”

回到四九城后，何雨柱终于学会了释怀，开始托人帮忙物色合适的对象。

时光回溯至两年前，那时的何雨柱刚满二十岁。

曾有两位媒婆为何雨柱介绍了两位姑娘，然而，好事多磨，还未等何雨柱与女方增进感情，便被宿敌许大茂从中作梗，破坏了好事。

说起许大茂与何雨柱的恩怨，那可得追溯到上一辈——许福贵与何大清之间的纠葛。

两家积怨已久，难以调和。

何雨柱穿越至此之后，又与许大茂发生过多次激烈的冲突，这梁子算是结得更深了。

如今，许家与何家虽然同住一个四合院，却如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许大茂这混账东西连续两次破坏我的好事，我若不报复，妄为穿越者！”

何雨柱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下班后直奔街道办事处而去。

街道办事处的下班时间其实也挺早，何雨柱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他们下班前赶到了。

“小何啊，你这么晚还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街道办的王主任是位中年妇女，平日里言辞犀利，很少有人敢主动靠近她。

何雨柱也是被逼无奈，近一年来未曾亲近过女色，如今在食堂里看到刘岚，都会忍不住咽口水。

他生怕自己一时冲动犯错，便想着尽快娶个媳妇回家，以解决这生理上的需求。

“王主任，我今天来，就是向您诉苦的。”

何雨柱一见面便开始大倒苦水，将何家与许家的恩怨情仇从头到尾细细道来。

关于这两家的恩怨，王主任也是心知肚明，此时听何雨柱诉苦，也忍不住开口吐槽：“小何啊，你现在知道麻烦了？当初我劝你们两家和解，你怎么就揪着不放，还两次往许大茂家泼粪水呢？”

“王主任，那时候我不是年纪小嘛，被许大茂那小子一激，情绪一上来，就没控制住自己。”

何雨柱被王主任训斥，只能陪着笑脸，好言好语地回应着。

想当年，何雨柱为了不被欺负，确实惹下了不少祸事，给街道办事处添了不少麻烦。

王主任也跟着头疼不已。

如今，王主任要训斥几句，何雨柱有求于人，自然只能笑脸相迎，不停地打着哈哈，试图缓和气氛。

王主任也没想到，素有“四合院战神”之称的何雨柱今天竟然如此乖巧，训斥了几句后，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说吧，你小子平时连个香都不烧，现在临时抱佛脚，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用到我？”

“王主任，是这样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咱们街道给我安排了两次相亲，都被许大茂给破坏了。现在正巧许大茂下乡半个月，我就想着趁他不在，赶紧娶个老婆回家。”

何雨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主任闻言，心中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心里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

“有，就是我们轧钢厂原来董事娄董事的千金。”

何雨柱一向偏爱身材娇小的女子，如陈家珍那般。

对于娄晓娥这种身形略显丰腴的，他向来不怎么看得上眼。

但这一次，何雨柱被许大茂连续破坏了两次相亲，心中恼火，决心反击，定要抢在许大茂前面将娄晓娥娶到手。

即便自己娶不了，也绝不能让许大茂得逞。

王主任听何雨柱说出女方的身份，顿时惊呆了：“小何，你是不是刚睡醒啊？娄董事的千金，那可是名门闺秀，能同意和你相亲吗？”

“王主任，您这话说的，娄董事的千金确实优秀，但我何雨柱也不赖啊，”何雨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了王主任，示意她自己打开看。

“王主任，您瞧瞧，我今年二十二岁，自学成才，拿到了高中学历，还是国家四级厨师，工资多少就不说了，虽然比不上娄家有钱，但去年的二代会，我可是被邀请参与了国宴席的制作。您看看，像我这么优秀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

王主任翻开本子，只见里面夹杂着不少照片，其中何雨柱与伟人的合影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小何啊，真是没想到，咱们街道里还有你这么一个能人，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何雨柱呵呵一笑：“主任，我这人喜欢低调，如果不是为了娶个好老婆，我也不想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行了，我知道了，”王主任合起本子，再看何雨柱时，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娄家那边我帮你跑一趟，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毕竟现在讲究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主任，这事还得您多费心，最好能帮我约一下娄家千金见一面，如果见过面，对方还是不同意，那我也就能死心了。”

何雨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主任也不再扭捏：“那行，你回去等消息，我这两天找个时间就过去。”

送走了何雨柱，王主任拿着本子回到了家中。

王主任的丈夫姓钱，在区里上班。

“老钱，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不是我回来早，是你回来晚了。”

钱失踪看着媳妇手里拿着本子，神色恍惚，不由好奇地问道：“红袖，你手里拿的什么？街道又有任务了？”

“你们街道有这样的能人吗？”

钱失踪和王红袖并不在同一个区工作，听到王红袖的感慨，还有些不敢相信。

王红袖直接把本子递给了自己男人。

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用毛笔书写的“何雨柱”三个加粗宋体大字，苍劲有力。

“好字！”

钱首长曾上过私塾，专门练习过几年书法，一看那三个毛笔字，便忍不住赞叹出声。

继续往下翻，第二页夹着一张报纸剪纸，内容是伟人的一段讲话。

再往后翻，有何雨柱的随手笔记，也有剪辑的报纸，有时报纸下面还会附有何雨柱的一段感想。

翻过了半本，报纸的内容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照片。

照片主要是何雨柱的工作照，下面详细地标注了照片的信息：时间、地点、事件、受邀组织、参加的活动或获得的荣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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