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超人，再去一次哥谭吧

　　大都会。

星球日报总部。

克拉克穿着浅灰色的西装，敲开了社长办公室的大门。

胖成星球一样的社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硕大的屁股让不堪重负的大码沙发椅看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

看见克拉克进来，社长放下手里的钢笔，冲他一笑：“你想再去一次哥谭吗？”

克拉克用食指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感觉有些尴尬。

上一次去哥谭，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

他几乎死在那个看似弱小的蝙蝠侠手里。

这次又出了什么事？

社长看出了他的疑惑，微笑着转过平板电脑的屏幕：

一个脏兮兮的，被拷在束缚椅的人，正在屏幕里面滔滔不绝。

“你不看电视吗，上一期的鲁玉有约，在哥谭创下了最高收视记录。”

克拉克皱起了眉。

他认识那个屏幕里的人。

大名鼎鼎的小丑。

“是要我去采访他吗？”克拉克问。

“不……用不着了。”社长的语气有些可惜：“你大概还不知道，鲁玉有约录制到一半，小丑突然破大防，直接疯掉了。”

他着重强调：“这次是真疯了，虽然导演组紧急关闭了直播，但现场观众都看见，小丑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拿脑袋拼命往手铐上撞。”

克拉克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然和小丑没打过什么交道，却很了解蝙蝠侠。

作为蝙蝠侠最大对手的小丑，居然会在一档电视节目里疯掉？

简直不可思议。

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值得再去一次哥谭。

只愿这次别再跟那只蝙蝠发生什么冲突。

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0.1秒内将整个哥谭毁灭一千次。

但是，如果蝙蝠侠提前有了防备，就算是超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是需要我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吗？”克拉克问。

“调查真相是警察的事，我们只是记者。”

社长笑了：“我要你去采访哥谭市新上任的市长，李阳。”

“李阳？”

克拉克有些奇怪，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的，李阳，哥谭市现在最出名的人物。你可能还不知道，小丑就是因为刺杀他失败，才被抓住的。”

克拉克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社长的声音从他身后悠悠传来：“另外，也是他说服布鲁斯韦恩，出任了警察局副局长。”

克拉克脚步一顿。

听到这个消息，就算是超人的心脏，也狠狠震动了一下。

这一刻，他心中对这位新市长的好奇，彻底登上了顶峰……

与此同时，哥谭市。

布鲁斯韦恩组建的新警队，抓到的第一名在通缉榜上的犯人，居然是臭名昭著的毁灭者贝恩。

昨天夜里，就在小丑参加《鲁玉有约》的时候，贝恩和十三名同伙成功袭击了哥谭银行的金库。

布鲁斯韦恩亲自率领警队抓捕。

在激烈的搏斗中，布鲁斯用飞镖切断了贝恩用以维持生命和增强体质的毒药输液管，最终制服了他。

现在，贝恩正关在警队的特别监狱。

和抓捕消息一起送到李阳案头的，还有一份关于贝恩的调研报告。

【贝恩，男，三十七岁，身高215厘米，体重159公斤……】

李阳想象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肌肉壮汉的形象。

他总是戴着一个怪异的呼吸面罩，说话的声音浑浊不清。

每当开始战斗，他就会打开输液管的阀门。

碧绿色的秘药流进血管，让他原本就魁梧的身体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李阳继续往下看，报告上简略写了贝恩的出身跟过往事迹。

最后是一行仿佛浸透了鲜血的小字：

【据不完全统计，毁灭者贝恩共计造成124人死亡，371人重伤，人民财产损失超过十亿。】

李阳情不自禁捏皱了报告，语气不善：“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关起来，应该马上枪毙！”

办公桌对面，头发花白的警局局长戈登愣住了。

他欣赏这位新市长强硬的做派，但这时不得不出言提醒：

“李市长，哥谭的法律里是没有死刑的，这是国家宪法规定的。”

李阳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先请戈登出去，然后点燃一支烟，开始思考起来。

对这种罪大恶极的凶犯，毫无疑问，必须要果断除掉，审判他的罪孽，避免他继续作恶。

——就算是相当于半个疯子的小丑，如果不是在节目里彻底疯了，迎接他的也只有一颗子弹。

何况是纯粹为了满足自己对金钱和暴力的欲望而随意杀人的贝恩？

问题是，法律规定不能杀人。

李阳皱紧了眉头，以他现在的权力，还没有影响国家宪法的资格。

难道要一次次把他们关进阿卡姆疯人院，再无可奈何的看他们又一次次逃出来？

不！

李阳目光炯炯，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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