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超人的诘问

　　坐上驶离机场的出租车后，克拉克给李阳市长的秘书哈莉小姐打去了电话。

身为全美最大报社星球日报炙手可热的明星记者，他成功预约到了市长的行程。

时间是今晚晚饭后，市长先生将特意预留半个小时，在市政厅与他会面。

市长的勤劳让克拉克对他的印象多少有所改观。

但是，他知道“南辕北辙”这个古老的东方成语。

如果市长的勤劳只是在努力践踏法律的尊严，那他还不如当一个什么都不干的甩手掌柜。

克拉克提前十五分钟来到了市政厅，哈莉小姐站在门口迎接他。

他一眼就看出，这位美丽知性的女秘书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小丑女。

虽然那神奇的妆容和精心的表情控制，让疯疯癫癫的小丑女看起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但这些绝瞒不过超人的超级视力。

这不禁让克拉克有些奇怪。

他知道小丑和小丑女的关系。

也知道小丑因为李阳市长的原因，彻底变成了疯子。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多想。

身为人间之神的超人，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就好像人们不会在意一群蚂蚁的恩怨纠葛。

克拉克在哈莉小姐的引导下到了会客室。

他一边喝着一种名为“碧螺春”的茶水，一边耐心等待着自己的采访对象。

这种喝起来有些苦涩，但满口余香的东方饮料，让他的心灵渐渐平静。

十几分钟后，李阳推开会客室的大门，大步走了进来。

他热情地朝克拉克伸出手：“欢迎欢迎，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克拉克有些受宠若惊。

他采访过比李阳官级大得多的领导的接待，包括漂亮国国防部长甚至西方某些大国的总统。

但是，他们过分的热情中总是带着不加掩饰的虚伪成分。

不像这位风尘仆仆的市长。

他真实感受到了市长的欢迎，以及让自己等待的歉意。

克拉克站起身，握住李阳市长的手，微笑着回应：“市长先生，能有机会采访您，我感到非常荣幸。”

李阳请克拉克在沙发上落座，开始了正式的采访。

按照惯例，克拉克首先询问了李阳市长一些关于市政建设的问题。

李阳市长一一作答，条理清晰，言辞恳切。

克拉克听得十分认真，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他很少听到政府官员如此诚恳的回答。

以往他采访政府高官的时候，对方不是冷着脸不说话，就是吞吞吐吐，只想蒙混过关。

克拉克决定进入正题，他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市长先生，对于哥谭的城市治安，您有什么看法？”

李阳眉头微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治安问题是市政厅重点关注的对象。我们一直在努力打击犯罪，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这不过是一些套话。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决定更进一步：“您任命布鲁斯韦恩为警局副局长，也是为了这种考虑吗？

据我所知，哥谭甚至是全美，都没有直接任命商业巨头为政府要员的先例，这符合漂亮国的法律吗？”

李阳饱含深意地看了克拉克一样。

他当然知道这位记者先生的真实身份。

同时，他也清楚，克拉克是肯定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

但是，既然克拉克没有说穿。

他也乐得装一装糊涂。

回到克拉克的问题，李阳淡淡一笑，回答道：

“我们认为，维护社会治安不仅仅是市政厅的事，更需要全体市民、各个阶层都联合起来。

韦恩集团是我市工商联优秀代表，聘请他出任警察局副局长，是我们全民治安行动的一次大胆尝试。”

克拉克被市长先生绕的一愣一愣的，感觉他什么都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完全抓不住重点。

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快，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给出致命一击：

“那么，和企鹅人合作，秘密建设杀人监狱，也是所谓的‘全民治安’吗？难道你们还要跟罪犯联合起来！”

李阳轻蔑地笑了。他不意外克拉克知道这些。

对超人来说，只要他想，这个世界就没有秘密。

李阳拿出一包香烟，询问对方是否要来一根？

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自顾自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谁说那是一间死亡监狱？不错，市政厅是有一份关于新监狱的招标计划，但它的每一项流程都是符合法律的。”

克拉克皱起了眉，李阳市长避重就轻的态度让他开始感到不耐。

他那双可以毁灭一切的氪星之眼逼视着李阳：“那么和企鹅人这种犯罪分子合作，难道也符合法律吗？”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