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街头血斗，援者降临

　　暴雨鞭打着旺角的街道，林峰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纳米机器人正在皮下修复他第三根断裂的肋骨。

三十米外的巷口，阿虎正用砍刀拍打着掌心，刀锋上的血水顺着雨水流入排水渠。

“峰哥，他们切断了三条街的监控线路。”阿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改装过的防弹西装胸口处裂开了三道爪痕，“尖沙咀堂口的兄弟被警察临时检查拖住了，至少还要二十分钟……”

林峰按住耳后植入的生物芯片，视网膜上投射出三维街景图。

七个红色光点正在包抄他们的退路，每个光点都对应着阿虎手下佩戴的北约制式单兵作战系统。

当巷尾传来金属碰撞声时，他突然抓住阿华的领带，扯下藏在领结里的微型电磁脉冲（EMP）装置，扔向空中。

幽蓝色的电弧炸开的瞬间，三架微型无人机冒着黑烟坠入积水。

林峰的鳄鱼皮鞋碾过还在抽搐的电路板，纳米领带夹在掌心伸展成三棱军刺，刀身反射出阿虎狰狞的面孔。

“你老大没教过你吗？”林峰俯身避开横扫而来的砍刀，军刺精准地挑断了阿虎的表带，“北约的玩意儿在九龙城寨连废铁都不如。”染血的劳力士掉进了水洼，表盘倒映出两人在雨幕中交错的身影。

阿美缩在茶餐厅二楼的铁闸后面，律师袍下藏着林峰给她的信号干扰器。

当她看到三个打手拖着汽油桶逼近街角的报刊亭时，颤抖的手指几乎按不碎藏在口红里的警报按钮。

玻璃破碎声和她的尖叫声同时响起，但燃烧瓶在碰到卷帘门的瞬间被无形的力场弹开——那是林峰上周安装在每个据点门口的等离子护盾发生器。

混战持续到第七分钟，林峰的小弟们已经倒下了大半。

阿虎撕开撕裂的战术背心，露出胸口闪烁着红光的皮下炸弹，喉结处的变声器传出带着俄国口音的电子合成音：“林先生，我的雇主很欣赏你在金三角的货运路线。”

林峰一脚踢开一个昏迷的打手，纳米军刺在他指间融成银灰色的液体。

当阿虎的砍刀第三次擦过他耳边时，他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拇指狠狠按进那个伪装成纹身的生物认证接口。

巷尾垃圾箱后面的一个身影应声抽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连同他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一起瘫倒在污水里。

“告诉你的俄国主子。”林峰掰断阿虎的中指，把带血的指纹按在自己领口的北斗七星纹章上，“下次派些像样的手下。”

整条街道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废弃车辆上雨刮器机械摆动的声音。

阿华撑着消防斧站起身，突然发现所有敌方打手的耳麦都亮起了同频率的蓝光。

三十米外的十字路口，五辆没有挂牌照的面包车冲破雨幕疾驰而来，车头灯在积水中投射出扭曲的光斑。

林峰抹掉嘴角的血渍，生物芯片突然收到一组加密频段的摩斯电码。

当他看清那串代表“铜锣湾扛把子”的识别代码时，沾着雨水的睫毛微微颤动，掌心的纳米机器人开始聚集成某种反装甲武器的雏形。

“阿华。”他踢开脚边昏迷的躯体，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伪装成雪茄盒的声波震荡器，“去把皇后大道的排水闸打开，是时候请客人喝杯热茶了。”无需修改

林峰的指节擦过防弹西装内侧，生物芯片突然传来灼热感。

三天前解锁的【光学迷彩粉尘】在系统仓库里闪着幽蓝微光，此刻正隔着纳米纤维布料灼烧他的肋骨。

“阿华！”林峰突然扯开领带，金属纽扣在雨中划出抛物线，“闭眼！”

当第二颗纽扣砸中阿虎的战术靴时，林峰甩出的银色圆筒已在半空裂成六瓣。

淡紫色烟雾瞬间吞噬整条巷道，雨滴在烟雾中折射出诡异的棱光。

某个举着霰弹枪的打手刚要扣动扳机，却发现瞄准镜里的林峰分裂成三个重影。

“三点钟方向，七步。”林峰贴着潮湿的墙面移动，视网膜投影将热成像图与声波定位叠加。

某个正在摸索前进的敌人突然被消防栓绊倒，还没等他起身，改装过的鳄鱼皮鞋已经碾碎了他的腕骨。

阿虎的咆哮在烟雾中变得扭曲：“散开！都他妈散开！”但北约制式的军用目镜显然无法解析这种掺杂了稀土元素的干扰烟雾，他手下佩戴的夜视仪反而开始疯狂报警。

“该收网了。”林峰摸到阿华颤抖的肩头，将某个冰凉的金属管塞进他掌心。

那是上周从系统兑换的【神经震荡器】，原本是给夜总会看场子准备的——此刻正贴着阿虎某个手下的太阳穴发出次声波嗡鸣。

当第七具躯体栽进排水渠时，烟雾恰好开始消散。

林峰踩住某个还在抽搐的打手后背，纳米军刺抵住他颈动脉处的俄文纹身：“告诉伊万诺夫，下次记得升级反干扰模块。”

二十米外的报刊亭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林峰转身时正好看见阿虎撞破二楼逃生窗。

这个足有两米高的壮汉此刻像受惊的犀牛般横冲直撞，撞翻了三个水果摊后朝着码头方向狂奔。

“追！”林峰刚要迈步，生物芯片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三辆黑色厢式货车从皇后大道的岔路口鱼贯而出，车顶的激光瞄准器在雨幕中划出猩红网格。

阿华抓着还在冒烟的震荡器嘶吼：“他们怎么还有增援？”话音未落，某扇货车侧门突然弹开，六个佩戴外骨骼装置的枪手踏着整齐的步伐落地。

他们手中的HK433突击步枪显然经过改装，枪管处的液态氮冷却装置正冒着白气。

“峰哥！”阿美从茶餐厅二楼抛下个银色手提箱，律师袍的衣角被铁闸划破也浑然不觉。

林峰凌空接住箱体时，指纹锁已经自动弹开——这是今早刚从西贡码头运抵的试验品，系统标注着【定向电磁脉冲发射器】。

当第一个外骨骼士兵抬起枪口时，林峰手中的黑色圆盘突然亮起环状蓝光。

五道肉眼可见的电磁脉冲呈扇形扩散，最近的三个枪手突然僵直，他们装备的电子肌肉束在过载中迸出火花。

但剩下三个士兵切换到了机械操控模式，液压关节的轰鸣声甚至压过了雨声。

林峰翻滚着躲过扫射，混凝土墙面在穿甲弹的撕扯下迸出半米长的裂痕。

某个瞬间他几乎能闻到枪管烧灼的味道，直到阿华用消防斧劈开排水管，喷涌的水柱暂时模糊了敌人的视线。

“老大！他们的外骨骼不怕EMP！”阿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防弹西装左袖已经不翼而飞。

林峰刚要开口，生物芯片突然接收到陌生频段的信号——是种他从未见过的加密波形，却在自动转译后变成熟悉的潮州话。

强哥的改装路虎撞飞两个垃圾桶冲进战场时，车头焊接的复合装甲还在往下滴落海水。

这个铜锣湾扛把子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手里举着的居然是把博物馆级的汤普森冲锋枪，镀金枪身在雨中闪闪发亮。

“吃屎啦俄国佬！”随着这声带着潮汕口音的怒吼，三辆面包车呈楔形阵切入战场。

戴着青铜面具的小弟们鱼贯而出，他们手中的武器像是从不同年代军火库拼凑的怪胎——既有绑着电子引信的二战迫击炮，也有装着激光校准器的青龙偃月刀。

林峰抬手击晕某个想要偷袭的外骨骼士兵，余光瞥见强哥的皮靴正踩在某个俄国枪手的胸口。

那个潮州汉子故意用生硬的俄语喊道：“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九龙城寨的排水沟够埋十个装甲师！”

当最后一名改造士兵被青铜面具们按进污水沟时，阿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码头方向。

林峰弯腰捡起块还在冒烟的电路板，发现上面蚀刻着圣彼得堡某军工企业的LOGO。

强哥走过来时，身上古龙水与硝烟的味道混成刺鼻的气息。

“阿峰，你猜我在葵涌码头截获什么？”他摊开掌心，露出枚刻着双头鹰徽记的磁卡，“整整二十个集装箱的钛合金骨架，报关单写着……儿童玩具？”

林峰用纳米机器人包裹住磁卡，看着那些微型机械体在卡面啃噬出北斗七星图案。

五百米外的某栋废弃大厦里，某个戴着红外护目镜的身影正在收起狙击枪，枪管上同样的双头鹰徽记在雨中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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