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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文华的转变

书名:重生92:从芯片开始打造科技强国 分类:职场 作者:脱不了俗 更新时间:2025-01-25 08: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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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光线透过铁窗斜斜地洒进来,在水泥地面上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我伸了个懒腰,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在这里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半夜摸进来捅刀子。

嘉婕事件总算有了转机,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松动了几分。

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年轻警员端着搪瓷缸走进来,热气腾腾的白粥上漂着几片咸菜。

“趁热吃吧,“他语气温和,“局里食堂刚熬的。“

我捧着搪瓷缸,热气熏得眼睛有些发酸。

这缸子跟家里那个一模一样,都是牡丹花的图案,边沿磕掉了一块漆。

前世在监狱,母亲每次探监带的粥也是用这样的缸子装着,只是等我拿到时早就凉透了。

“谢谢叔叔。“我低头喝了一口,米香在舌尖化开。

警员站在门口没走,目光在我手腕的红痕上停留片刻,叹了口气:“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儿是怎么想的,哎...“

我装作没听见,专心对付碗里的白粥咸菜。

按程序,我这个年纪的嫌疑人早该被监护人接走了,但案件性质特殊,还在等法制办核准。

不过无所谓,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去少管所蹲几年——比起前世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铁窗外传来早操的广播声,应该是附近的学校。

我忽然想起廖文华,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到学校了。

按照我交代的,他得去找夏老师说明情况。

虽然不敢保证夏老师一定会帮忙,但眼下能直接介入这件事的,也只有他了...

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窗台上的君子兰在晨光中舒展着叶片。

廖文华站在办公桌前,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夏老师心上。

“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夏老师猛地拍案而起,茶杯里的水溅湿了案头的教案。

他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黄兴那小子...虽然行为过激了些,可他才十二岁啊!“

廖文华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夏老师,兴哥他...真的是为了保护我和他妹妹嘉婕...“

“我知道。“夏老师深吸一口气,低头沉思了起来,似乎在思考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不一会儿,夏老师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好好回去上课吧,注意自己的伤口,你看那绷带缠的,有什么需要的你来找我,放心,你们即将就要成为我的学生了,我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他的语气坚定,不容一丝拒绝。

等廖文华退出办公室,夏老师沉思片刻。

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张秘书,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

与此同时,棉纺场的一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父母昨晚在派出所门口等了许久,却始终没能见到我,只得无奈回家。

仅仅睡了几个小时的他们,此刻面对场办人员的责难,显得心力交瘁。

他们的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助。

“你们夜校考试又没过,“办事员翻着档案,语气冰冷,“按照厂里规定,连续三次不及格就要开除。“

他说这话时,余光瞥向角落里的余主任。

余主任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杯中的龙井舒展着叶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余主任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我爸妈身上游走。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母亲的声音细若蚊呐,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那件褪色的蓝布衫还是去年厂里发的工装,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尽力?“办事员“啪“地合上档案夹,冷笑像一记耳光抽在父母脸上.

“你们儿子在外面闹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整个棉纺厂谁不知道?“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现在全厂的人估计都知道了吧,考试又没过,你们家还有什么脸说还想要什么机会?“

父亲听到这话,佝偻着背越发下沉了,像一株被风雨摧折的老树。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脑海中都是昨晚在派出所门口蹲到凌晨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回——铁门紧闭,警灯闪烁,儿子就在那扇门后,他却无能为力。

“兴儿...他才十二岁啊...“父亲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是我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

母亲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天爷啊...“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求您保佑我的孩子平安无事...他还那么小,如果要受什么苦就让我来好了...“

余主任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刺耳的声响。

“老黄啊,“他拖长了音调,“不是我说你,孩子闯这么大的祸,你们做父母的也有责任...“他故意顿了顿,“要我说啊,你们还是趁早...“

父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厂办,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母亲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父亲则一言不发地攥着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们不敢耽搁,匆匆赶回家换了身干净衣裳——哪怕再狼狈,也不能让儿子看见他们颓废的样子。

齐斌早已等在楼下,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母亲一大早熬的鸡汤。

他请了假,说要陪叔叔阿姨一起去派出所。

其实他心里清楚,兴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嘉婕,他得替兄弟照看好这个家。

派出所的长椅上,父母并肩坐着,十指紧扣。

母亲的手冰凉,父亲的手却烫得吓人。

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是时不时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审讯室大门,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厚重的铁门看见儿子的身影。

齐斌靠在墙边,目光在走廊尽头的挂钟和审讯室大门之间来回游移。

秒针“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他攥紧拳头:“兴哥,你快出来吧,我和叔叔阿姨就在门口等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像一记惊雷炸响在压抑的空气中。

紧接着,刺眼的闪光灯和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走廊淹没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

“请问黄兴是在这里接受调查吗?“

“为救妹妹而暴力反击的中学生,究竟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请问警方对此案持什么态度?“

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几位所领导团团围住。

镁光灯闪烁间,所长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强光下泛着油光。

他一边用手挡着镜头,一边艰难地往后退,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躁:“案件尚在调查中,暂时无可奉告...“

但记者们哪肯罢休,话筒几乎要戳到所长脸上,尖锐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对着镜头现场播报:“各位观众,我们现在就在沙市xxx派出所,为您带来一起备受关注的未成年人暴力反击案的最新进展...“

所长脸色铁青,朝身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便准备往办案区钻去。

就在这时,一辆挂着公安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急刹停在了院内,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门打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下来。

他穿着一套打理得非常整洁的制服,加上他那精神头,显得正气十足。

所长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市局主管法制的副局长洪卫华吗?

洪卫华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扫过现场,眉头微蹙,神情中透着一丝凝重。

他的到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喧嚣的湖面,瞬间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了几分。

所长见状,连忙拨开围堵的记者,快步迎上前。

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恭敬:“洪局,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我们处理就好。“

记者们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幕,立刻调转镜头,将洪卫华团团围住。

镁光灯疯狂闪烁,话筒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嘈杂的提问声此起彼伏:“洪局,请问案件进展如何?““有传言说嫌疑人未满14岁,是否属实?“

洪卫华神色沉稳,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台摄像机。

声音洪亮而有力:“根据《公安机关执法公开规定》,案件正在调查阶段,具体细节暂不便透露。但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们一定会依法依规处理,确保公平、公正、公开!“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请大家让让,我现在要进办案区了。“

说完,他带着身后的几名所领导,大步流星地走向办案区,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记者。

走廊里,齐斌的父母紧紧攥着彼此的手,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齐斌则死死盯着洪卫华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洪卫华快步走向询问室,脚步坚定而有力。

他侧头对身旁的所长冷声说道:“你现在把齐斌带过来,我要亲自询问。他的法定代理人到了吗?“

所长连忙点头,脸上堆着笑:“到了,到了,就在外面大厅等着呢!“

洪卫华闻言,骤然停住脚步,眉头紧锁。

语气陡然严厉:“你说什么?在外面大厅?那你们昨晚是如何询问的?一个12岁的未成年人,法定代理人都不在场,你们就敢单独询问?你们知不知道省政法委、市检察院的同志已经在路上了?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咱公安系统的脸往哪搁?你们这是严重违反程序!“

所长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后背发凉。

颤颤惊惊地解释道:“领导,这...是我们疏忽了。昨晚确实进行了同步录音录像,但法定代理人确实没联系到位。我们马上整改,现在就把家长接进来!“

洪卫华目光冷峻,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即大步走向所里的一间会议室。

推门而入时,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等会儿把黄兴带到这里来询问,法定代理人必须在场。一个未成年人,没必要上纲上线,非要在询问室进行吗?这里环境相对宽松,更有利于了解真实情况。否则,如果他出去对记者说些什么,你们的人就算是丢到家了!“

所长连连点头,额头的冷汗都不敢擦,连忙安排布置。

洪卫华随手翻开桌上的询问笔录,眉头皱得更紧:“昨晚的笔录,法定代理人签字栏是空的?这笔录在法律上根本无效!你们这是给自己挖坑!“

所长脸色煞白,连忙补充道:“我们马上重新制作笔录,确保程序合法合规。昨晚的同步录音录像已经存档,但确实疏忽了法定代理人的到场程序,这是我们的重大失误。“

与此同时,黄兴的父母在民警的引导下进了办案区。

母亲一见到儿子,眼眶瞬间红了,急忙上前抱住他:“兴儿,你怎么这么冲动呀!“她的声音颤抖,满是心疼与担忧。

父亲却没有像母亲那样情绪外露。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似乎理解儿子这段时间为家里所做的一切。

此时的冲动,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妹妹的安全。

他心头猛然一酸,强压下情绪,平静地说道:“儿子,你......“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只是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手掌上传来的温度,仿佛是他无言的信任与支持。

我心头一热,眼眶微微发红。

家人的理解与支持,让我心中的压抑稍稍缓解。

随后,我们一家被带到了会议室。

洪卫华见到我们,神色缓和了几分,语气沉稳而有力:“黄兴同志,还有两位法定监护人,你们好。我是市局主管法制的洪卫华。“

他说着,主动与黄兴的父母握了握手,态度平和,毫无官架子。

看到黄兴手上的手铐,洪卫华微微皱眉。

转头对身旁的民警说道:“把手铐解开吧。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一个孩子还能怎么样?我听说他是主动投案自首的,这说明他的认错态度是良好的、积极的。你们啊,办案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一味地机械化处理。“

民警连忙上前解开手铐,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洪卫华抬手示意黄兴一家坐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接下来,我们需要依法重新进行询问。请两位法定监护人全程在场,确保程序的合法合规。黄兴,你也放松些,如实陈述情况即可。"

询问按程序进行,洪卫华的目光始终落在笔录纸上,手中的钢笔偶尔在关键处画上几道横线。

就在案情即将进入核心部分时,黄兴突然抬起头,声音有些发紧:"洪局长,我有话要说。"

洪卫华抬眼看他,脸上依旧是一副轻松的神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你说。"

黄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清晰:"昨天在现场,我太紧张了,当时都没认出来。后来我想了一晚上,那个鹰钩鼻的男人,我之前就见过!"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长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桌上,洪卫华的眼神却纹丝不动,只是微微前倾了身子:"你说什么?在哪里见过?"

"好几次了,"黄兴的声音渐渐平稳,"在我们棉纺厂的院子里,看到余主任和他走在一起。有一次是晚上在我们大院的小花园,他们在说什么'一次结清'之类的话。"

洪卫华的瞳孔微微收缩,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转头对所长说道:"你们立刻去调取棉纺厂近三个月的监控录像。同时,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请余主任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