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保险柜里的秘密
书名:重生1995,困兽成龙 分类:职场 作者:高山望月1 更新时间:2025-03-10 08:34:49
保险柜的门被程戈一把拉开,里面三层防弹玻璃折射着吊灯的光,那光如一道锐利的剑,将黑色硬盘表面贴着的三叶草标志割裂成诡异的几何图形,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1995年国际原子能机构都没登记这个编号。”程戈用指节敲了敲放射性物质警示牌,清脆的敲击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余光瞥见张翔西装裤管正在膝盖处形成细密的褶皱——这个当年用高尔夫球杆打断他三根肋骨的男人,此刻双腿抖得像暴风雨中的电线,那颤抖的声音仿佛是恐惧的低吟。
不知何时,陈老板的枪口已抵着程戈的后颈,程戈的后颈能感受到枪口螺纹那粗糙而冰冷的纹路,陈老板颤抖的呼吸声裹着雪茄浓烈的焦油味喷在他耳畔,那气味辛辣刺鼻,熏得他微微皱眉。
苏瑶的目光在室内紧张地游移,她的手悄悄伸向博古架,突然撞翻红木博古架,明代青花瓷瓶碎裂的脆响如炸雷般在室内炸开,让陈老板的枪口偏移了半寸。
程戈反手扣住陈老板腕骨,右手瞬间夺下陈老板的手枪,左手清晰摸到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那坚硬而冰冷的质感——二十年后黑市军火商的标配身份标识。
“你连五年都活不过!”程戈将左轮手枪拍在保险柜的钛合金内壁上,沉闷的撞击声震得顶层文件袋滑落,一张泛黄的出入境记录飘出来:
1994年11月17日的香港海关印章下,张翔与某个戴渔夫帽的身影并肩而立,那人左手小指缺失的关节在照片里弯成问号形状,那照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窗外的警笛声撕开雨幕,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刀划破夜空。
程戈抓起那张盖着"绝密"钢印的核燃料运输单,油墨在掌心引出冰凉的触感,那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前世在死囚室墙角用指甲刻下的正字,突然与文件末尾七位数的交易金额重叠成命运嘲弄的刻度。
"程哥!"苏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女孩掌心的温度穿透了记忆里镣铐的寒意,那温暖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她染着蓝指甲的指尖点在照片背景的集装箱编号上:“这个货柜上周刚出现在我爸船运公司的异常清单里。”
张翔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嚎叫,那声音凄惨而绝望,额头重重磕向保险柜尖角。
程戈抢先抓住他后颈时,发现对方后颈处新鲜的红疹正沿着神经走向蔓延——正是前世那个神秘人灭口时惯用的蓖麻毒素初期症状。
“你们不过都是棋盘上的卒子。”程戈将嗡嗡震动的硬盘贴在陈老板冷汗涔的额头,电子元件特有的蜂鸣声与楼下警员破门而入的撞击声形成诡异的重唱,那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陈老板和张翔当即被警方带走……
三个月后。
张警官将结案报告推过桌面时,钢印压着的照片边缘还沾着咖啡渍,那咖啡渍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
程戈的视线掠过“主犯张翔在押解途中突发心梗死亡”的签字,停在证物清单第47项——
那枚从陈老板脊椎取出的微型胶囊炸弹,编号与他在2023年见过的某次太空垃圾回收记录完全一致。
"放射性物质证实是幌子。"苏瑶的香水味混着法院卷宗室的樟脑味飘过来,那混合的气味有些奇特。
她新烫的卷发扫过程戈手背,痒痒的感觉让他微微一动。“但国际刑警说那个渔夫帽男人,在三十七个国家留下过生物特征。"
程戈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判决书上的凹印,前世张翔书房爆炸时飞溅的大理石碎屑似乎又划过眼角,那刺痛感仿佛还残留在眼角。
当苏瑶把温热的奶茶塞进他掌心时,他才惊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嵌进实木桌沿半毫米深。
夜色降临时,程戈站在公寓落地窗前凝视着江对岸的霓虹,那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如梦如幻。
审判庭上张翔突然抽搐的口鼻涌出黑血的画面,与此刻江面破碎的灯影奇妙地重合,那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瑶留下的草莓味唇印在玻璃杯沿闪着微光,楼下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叮咚声突然有了金属的颤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电子锁分解声响起刹那,程戈后颈汗毛竖起的角度与前世躲过监狱暴动致命一击时完全相同,那一瞬间,他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但这次闯入者留下的只有玄关地毯上的牛皮纸信封,火器印章上的锚链图案还带着波罗的海咸涩的水汽,那股咸味让他的鼻子微微一酸。
信封里的老式软盘在插入电脑时发出濒死的嗡鸣,程戈看着解码后的监控画面——
1995年案发当晚,本该空无一人的酒吧后巷,戴着渔夫帽的身影正将某个闪着红光的装置按进配电箱,缺失的小指关节在月光下弯成嘲弄的弧度,那画面在电脑屏幕上闪烁,透着无尽的诡异。
液晶屏的蓝光在程戈脸上切割出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盯着监控画面里缺失小指的右手——
那只手此刻正在按下配电箱的红色按钮,指甲盖上暗褐色的污渍与前世爆炸案现场提取的硝化甘油痕迹如出一辙,那污渍仿佛是罪恶的印记。
窗外的暴雨突然变得粘稠,雨滴砸在落地窗上的声响像是无数粒弹珠滚过铁皮屋顶,那嘈杂的声音让人烦躁不安。
程戈看着解码后的监控画面,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他刚要深入思考,电脑主机箱突然发出异样的嗡鸣,紧接着,玄关处传来智能锁密码错误的电子音。
程戈的脊背瞬间绷直,右手摸向抽屉夹层里的陶瓷匕首时,指尖触到了苏瑶上次偷偷塞进去的草莓味润唇膏,那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内心微微一颤。
前世在监狱洗衣房被钢管抵住咽喉的刺痛感,此刻化作后槽牙间弥漫的铁锈味,那股味道苦涩而又恶心。
三次错误的开锁提示音后,金属齿轮咬合声突兀地变成流畅的话音。
程戈看着防盗门无声地敞开三十度角,楼道感应灯投进来的暖光里,牛皮纸信封在地毯上投射出扭曲的长影,那长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信封表面用暗红色火漆封建的锚链图案正在渗出某种胶状物,将波斯羊毛地毯的经纬线腐蚀出焦黑的痕迹,那焦黑的痕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裁纸刀划开火器的瞬间,程戈的瞳孔猛地收缩。
前世在跨国货轮底舱发现的走私品木箱上,同样带着这种混合了硫磺与海藻气息的黑色火气,那股气味让人作呕。
这张信纸原本是九十年代机关单位专用的红头文件纸,铅印的“绝密”字样被岁月侵蚀成模糊的灰影。
后来,这份文件可能被某个神秘的人重新利用并篡改过,他们用针式打印机添加上了这句话,也许是想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文件上传达某种隐晦的信息,所以才会有新旧字迹如此明显的差异,而这句话清晰地刺眼:
“你以为你知道了一切?这只是个开始。”
空调出风口的百叶突然震颤起来,发出“呼呼”的声响。
程戈的左手无意识地在实木桌面上抓出五道白痕,那刺耳的摩擦声在室内回荡。
他后颈尚未愈合的擦伤传来幻痛——那是三周前在码头仓库,张翔垂死挣扎时用藏在内侧的刀片留下的。
此刻伤口突突跳动的频率,竟与楼下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电子提示音诡异地同步,那有节奏的跳动让他心烦意乱。
当那张信纸飘落到键盘上时,程戈发现每个字母“O”的中心都嵌着针孔大小的荧光点。
他从证物鉴定科学来的手法派上了用场,手机电筒冷白的光束下,数百个微型荧光点竟拼凑出模糊的经纬度坐标——
北纬22°15‘,东经113°32’,正是1997年就要回归的澳门海域。
窗外的雨声中混入了螺旋桨的轰鸣,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程戈冲到落地窗前时,只看到霓虹灯雾里一闪而过的黑色无人机。
它投下的阴影掠过江面货轮的桅杆,恰似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渔夫帽男人在监控画面里拖长的鬼影,那阴影仿佛带着无尽的秘密。
染着蓝指甲的食指突然出现在泛黄的信纸边缘,苏瑶不知何时站在了玄关阴影里,发梢还沾着刑事法庭特有的油墨味。
“我爸的货轮明天启航去马尼拉。”苏瑶将热可可放在凝结着水汽的玻璃茶几上,杯底压着的船运清单某个条形码,正与信纸上的某个荧光点产生量子级别的共振。
程戈捏碎第三块方糖时,砂糖颗粒落进咖啡的轨迹与前世子弹穿透防弹玻璃的裂痕完美重合,那细微的声音仿佛是命运的回响。
他望着信纸上被揉皱的锚链图案,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从陈老板脊椎取出的胶囊炸弹——那上面同样蚀刻着半个被酸液腐蚀的船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