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青铜圣殿（上）

　　李毅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青铜墙壁，手腕上的迪通拿表面泛起奇异波纹。程小燕的机械臂距离他咽喉只剩半寸，甲壳虫御灵的车灯在幽暗地堡里投下晃动的光斑。

“七雄帮救你回来时，你手里攥着这个。“程小燕左手扬起半枚青铜币，齿轮状的边缘泛着幽光，“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毅突然想起穿越前最后那个雨夜。当他撬开雷克萨斯LS430的变速箱时，这枚青铜币正卡在变矩器里，表面还残留着类似机油的粘稠液体。

“这是机械教廷的圣徽碎片。“少女的机械臂突然软化，液态金属沿着墙壁流淌，“三百年前，教廷大祭司就是用这种青铜币操控初代御灵...“

地堡突然剧烈震颤，头顶沙砾簌簌而落。程小燕脸色骤变，甲壳虫瞬间变形成防护罩将两人笼罩。透过全息投影，李毅看到外界已成炼狱——七雄帮的营地被拦腰截断，半截卡车厢正在沙地上燃烧，车身上“中石油“的logo清晰可见。

“是城主府的穿甲燃烧弹。“程小燕咬破嘴唇，鲜血滴在御灵核心上，“他们怎么敢违反停战协定...“

李毅突然注意到异常。燃烧的卡车厢残骸里，数十具焦黑的尸体正在诡异地蠕动。他们的脊椎刺破皮肤生长出机械触须，眼眶里跳动着与铁甲犀牛相同的红光。

“那些不是人类！“李毅抓住程小燕的手腕，“你看他们的关节！“

少女瞳孔骤缩。当某个“尸体“爬过火堆时，她清楚看到那人膝盖处暴露的齿轮组——这些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机械傀儡！

程小燕突然转身掐住李毅的脖子，机械臂亮起高频振动刃：“说！你和城主府什么关系！“她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了齿轮状，“三天前你出现在啸云山，今天灵墟就提前暴动...“

“你...你的眼睛...“李毅艰难地指向她的面部。程小燕闻言一愣，防护罩内壁突然映出她的倒影——左眼瞳孔正以机械钟表的韵律收缩扩张！

少女踉跄后退，机械臂失控地刺向自己太阳穴。就在刃尖触及皮肤的刹那，李毅突然用中文大喊：“切断ECU电源！拔掉节气门传感器插头！“

甲壳虫御灵发出刺耳警报，整个防护罩突然断电。在陷入黑暗前的瞬间，李毅看到程小燕眼中齿轮停止了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