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传奇天赋

　　啪嗒！

厚重的古籍砸落在青石板上，惊起一圈小鸟。黄柔纤细的手指僵在半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浅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受惊的猫科动物，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那个瞬间，她分明看见少年眼底掠过一道暗金色的竖瞳，就像沉睡的巨龙突然睁开一线眼帘。

原本斯文瘦削的身形下，竟蛰伏着如此骇人的压迫感，让她体内的原灵本能地发出危险预警。

洛远漫不经心地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拾起那本《光辉战兽图鉴》。

他掸去封皮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古董，却在书脊留下五道细微的灼痕。

“当我再降临星伦城时，希望洛家不会那么无聊，对吧，御兽师小姐。”他的声音忽然带上金属质感的回响。

留下自言自语般令人捉摸不透的话语，洛远邪然一笑，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装完逼就跑，真带劲。

黄柔的耳膜嗡嗡作响，等她从那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战栗中回过神，只看见城堡大门外扬起的尘土，地上那副碎裂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她颤抖着捧起古籍，发现被洛远触碰过的书页边缘竟泛着焦黄。远处训练场里，所有战兽突然同时发出不安的嘶鸣。

“这到底是怎样的人，”黄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

洛远站在机场出口，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沙砾与金属味的空气。他舒展身体时，脊椎发出噼啪的爆响，引得几个路过的冒险者侧目而视。

“荒暝城”

他眯起眼睛望向远处，地平线上起伏的风渊岭像一条蛰伏的巨龙。这座矗立在光辉联邦东陲的钢铁要塞，此刻正吞吐着无数满载而归的飞艇，那些锈迹斑斑的大家伙们肚皮里，可都塞满了戈壁深处的魔兽晶核与稀有矿石。

与星伦城那些锃亮的摩天大楼不同，这里的建筑都裹着一层防风沙的金属外壳。

街道上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冒险者，他们装备上的磨损痕迹比市政厅门前的铜像还要沧桑。

行李箱轮子在地面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里面装着的那套定制西装恐怕再无用武之地。

在这里，人们只认沾着兽血的战甲。

皆因荒瞑城是一座著名的冒险城市，这里民风彪悍。

“这才对胃口。”他咧开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至于他之前说的东海城和白枫学院。

嗤笑一声，拉回思绪。夕阳将整条街道染成血色

洛远随手招停一辆改装过的装甲出租车，车门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爪痕。司机是个独眼老兵，后视镜上挂着一串风干的魔兽牙齿。

“原灵协会，赶时间。”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街道两侧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冒险者。有个背着巨斧的壮汉正在路边摊前讨价还价，他裸露的胳膊上爬满蜈蚣似的伤疤。

更远处，几个披着法袍的年轻人围着一块发光原石争论不休，法杖尖端不时迸出危险的火花。

协会大楼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

当出租车一个急刹停在花岗岩台阶前时，夕阳刚好沉到风渊岭的山脊线上。

洛远甩给司机两枚星币，大步流星走向那扇刻满符文的青铜大门。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边缘处隐约泛起不正常的波纹。

咔嚓——

协会大厅的挂钟指针指向闭馆时间，王勤正把腿翘在办公桌上解领带。他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手指已经摸到了储物柜的钥匙。

“你好，开灵仪式。”

低沉的嗓音让王勤一个激灵，他抬头看见柜台前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逆光中只能辨认出对方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还有一分钟。

“艹，真tm会卡时间”

王勤心里暗骂一句，职业假笑僵在脸上：“这个点来？信息卡拿来，指纹石上按个手印。”

当洛远修长的手指按在指纹石上的瞬间，那块墨玉般的石头泛起血红色。

王勤皱眉看着屏幕上弹出的信息：

洛远，16岁，上次开灵失败记录：星伦城原灵协会，364天前”。

“喂，小兄弟，你这连冷却期都还...”王勤的尾音拖得老长。

啪嗒，一叠星币砸在桌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香，最上面那张印着联邦银行的防伪水印。

王勤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笔钱抵得上。他三个月的薪水。说实话，他心动了。

“开灵仪式，你只要启动下法阵，做个记录就行，并不困难。”。“洛远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咳咳，钱不钱的无所谓，他主要是不想埋没人才，不动声色的把桌上的钞票揣进口戴里。

“跟我来吧，”通往仪式室的路上，王勤第六次偷瞄身后的少年。这个自称“聚灵才一年”的家伙。

“就这里。”王勤推开刻满符文的橡木门，室内中央的法阵纹路在感应到有人接近时自动亮起微光。

“先说好，失败的话”

“你直接主持仪式就行了，其他不用管那么多。”洛远开口打断道

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见对方依然固执己见，反正失败也怨不得自己。

“开始。”能量枢纽启动的嗡鸣声

当王勤按下启动柱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突然凝固。

他惊恐地看到洛远周身爆发出海啸般的蓝色灵能，气浪掀翻了三米外的仪器架。

洛远可不管那么多，此时他正在根据阵法的引导，主动进行御兽师原灵铭刻。

由于他那超强的原灵控制力，一切简直是水到渠成。

别人是法阵引导开灵者的原灵往前走，到他这直接变成原灵比法阵运转轨迹跑的还快...

不消片刻，洛远感觉到识海中某一处在蠢蠢欲动。

成了！

御兽空间，开启！

伴随着内心中的一声大喝，一片黑色的空间在识海中膨胀，展开......

“卧槽！”王勤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镜滑到鼻尖。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7...12...19...

旁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当数字突破20时，王勤的呼吸几乎停滞。墙上的警报器突然炸裂，但法阵核心的洛远连衣角都没动一下。少年闭目的侧脸在灵能辉映下如同神祇，额前的黑发无风自动。

25...28...30！

“啪！”

王勤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幻觉。他哆嗦着摸出记录本，发现墨水自动在纸上勾勒出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

“三、三十魔能”王勤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显示屏上的数字，表示的是御兽空间的大小，计量单位为魔能。

刚转职成功的御兽师，初始御兽空间大小一般在5到10魔能之间。

10点魔能以上，那已经是天才了。

别的城市不知道，但在荒暝城这里，就他知道开灵仪式成功的御兽师，初始御兽空间的最高纪录也才13魔能。

眼前这个少年单是魔能数就抵得上三个天才御兽师的总和，御兽空间恐怕...王勤不敢想象！

洛远缓缓睁眼，眸中流转的暗金色光芒让王勤膝盖发软。当少年迈出法阵时，地面残留的原灵竟像活物般追随着他的脚步。

“记录做好了？”洛远随手整了整衣领，刚才的灵能风暴连他一根头发都没弄乱。

王勤呆滞地点头，手中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十几条异常警告，协会建会以来所有的数据记录都在此刻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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