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痒痒树

　　一场大雨过后，地上都是小飞虫的尸体。

今年第二茬菌子出了。

一觉醒来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山上跑，泥泞的小道上被踩出一个个坑，原本静谧的丛林里布满了人。

上山后大家都自觉地去找自己的伴，赵柔儿自然而然跟在了隔壁桂花婶的媳妇林花草身边。

树上时不时掉下来几滴水珠，走路还会碰一场大雨过后，地上都是小飞虫的尸体。

今年第二茬菌子出了。

一觉醒来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山上跑，泥泞的小道上被踩出一个个坑，原本静谧的丛林里布满了人。

上山后大家都自觉地去找自己的伴，赵柔儿自然而然跟在了隔壁桂花婶的媳妇林花草身边。

树上时不时掉下来几滴水珠，走路还会碰到不少露珠，半干半湿的难受得很。

“怎么了？”林花草问道。

赵柔儿烦躁地挠挠后背，“可能刚刚碰到痒痒树了，身上痒得很。”

林花草走进一看发现她脸上果然起了好多小疙瘩，“难说，村里老人说山上的痒痒树也不止一种，刚刚我们走过的树林又密可能碰到了也不一定，我看他们都从那边下山了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就这样绕着山脚一边找菌子一边走回去，有毒的菌子倒是不少能吃的一个没没见着。赵柔儿渐渐失了兴致，只时不时挥舞手里的棒子。

路过一丛荆棘的时候她无聊地扒开上面的松毛，几朵圆润可爱的青头菌霎时显露无余。

“嫂子，你来看。”赵柔儿开心地道。

走了一段的林花草又折返回来，看见这几朵错落有致的青头菌也惊了：“卖相不错啊，都没长开，比大朵的贵上五文钱。”

赵柔儿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采下，“什么能遇到鸡枞就好了，之前遇到过拿去卖了，都不知道鸡枞是个什么味。”

林花草摇摇头，她也没尝过，五十文一斤的东西哪是她们能入口的。

“我只听村里老人说鸡枞做汤比大棒骨和鸡汤都好喝。”

说话间赵柔儿已经把那几朵青头菌都采下来了然后细细在旁边翻找，果然又看见了几朵青头菌但是有点老不值什么钱，确定周围没有菌子以后她又把地上凌乱的松毛给捋平，这样过几天又能长出来。

“柔儿姐，我看看你今天找到的是什么？”

珍珠从远处看见赵柔儿便跟了上来，她低头看了一眼便道：“好可爱的青头菌。”

赵柔儿也往她篮子里瞄了一眼，“你的见手青也很漂亮啊。”

“为了摘它们我还差点滚下山坡呢。”珍珠扬起下巴骄傲地道。

赵柔儿担忧地看着她，“没受伤吧山上的路滑着呢，你小心点。”

“没事，快要滑倒的时候我抓住了旁边的树枝，然后就看到了这几个见手青。”

见她笑嘻嘻的赵柔儿没再说什么，身上好痒得快点回去才行。

“天哪柔儿姐，你的脸怎么了？”珍珠惊讶地看着她脸上的疙瘩，刚刚她带着草帽她都没注意到。

赵柔儿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重新把草帽戴上，“没什么。”

林花草一手把珍珠揽住霸气地划拉着身上的背篓到珍珠眼前，“山上热就起了点疙瘩，我给你看看我找到的菌子。”

珍珠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她小心的扒开盖在上面的蕨菜叶子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菌子不由得惊呼：“哇，花草姐你好厉害，她们都说今天菌子少，但你还是能找到这么多，你怎么找的呀？以后带带我。”

林花草找菌子向来是好手，都在一片地方她每次都是收货最多的，这次也不例外，身上的背篓几乎是满的。

林花草抚了抚脸上的碎发云淡风轻地道：“我也是乱找的，可能是运气好。”

山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围着林花草的背篓看，赵柔儿便拉紧肩上的带子快速往家赶。

回到家赵柔儿第一次件事就是打盆水回到屋里，脚上身上都起了些小疙瘩，但摸着和她脸上的不一样应该是捂出来的，而脸上这个就单纯是碰到了痒痒树。

怎么好死不死地非碰到脸上了呢，没有个七八天的好不起来啊！

赵柔儿一边擦身体一边叹气。

“我看这天阴沉沉的今晚还有一场雨，多下点才能长菌子啊。”

“还有田里的水干了不少，正需要补呢。”

“下雨了就补上了，家里怎么一个人没有？柔儿那丫头还没回来吗？”

赵柔儿听见王氏叫她心里一慌，迅速换好衣服出门前还不忘给自己戴上草帽。

“娘，你们回来了。”

“嗯。”王氏随口应了声便去厨房打水洗脸。

“怎么样今天？”

赵柔儿把自己背篓里的菌子倒在地上开始挑选起来，“只有找到了半篓，多是不值钱的。”

王氏拧干巾子擦了擦脖颈，“前儿才下了雨，还没这么快长起来，再过两天估计就多了。花草那丫头不是跟你一起吗，她的怎么样？”

“她的也是不值钱的多，但她找了一背篓呢。”赵柔儿也纳闷，怎么走的同一条路她为什么看不到呢？

王氏把水往地上一泼走过来跟她一起挑菌子，“捡菌子也是看命的，他们一家子都厉害，我们啊就在她们旁边捡点剩下的就行，要是自己找更找不到。”

赵柔儿听着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她跟在林花草身边确实比以前自己上山找的多。不过她也是个懂规矩的，两人虽然在一起但都是沿着各自的方向走不会像别人一样起争执，彼此对对方都很满意。

青头菌、见手青、胭脂菌、牛肝菌、鸡枞都是值钱的，镇上有专门的商贩来收，他们每次都会把这些挑出来带去镇上卖，其他的就留着自己吃。

一番挑挑拣拣过后能卖的菌子也只装了半个背篓，这还是三个人的量呢。

王氏看了眼天色，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长川那边怎么样了，他再不回来把这些背去镇上天黑之前就赶不回来了。”

赵柔儿：“应该快了吧，到现在附近的山都被人翻完了他总不能进深山吧。”

那小子不会真进深山吧？

王氏正想着丁长川背着一个大背篓回来了，“你们的菌子挑好没有，好了我就带走了。”

到不少露珠，半干半湿的难受得很。

“怎么了？”林花草问道。

赵柔儿烦躁地挠挠后背，“可能刚刚碰到痒痒树了，身上痒得很。”

林花草走进一看发现她脸上果然起了好多小疙瘩，“难说，村里老人说山上的痒痒树也不止一种，刚刚我们走过的树林又密可能碰到了也不一定，我看他们都从那边下山了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就这样绕着山脚一边找菌子一边走回去，有毒的菌子倒是不少能吃的一个没没见着。赵柔儿渐渐失了兴致，只时不时挥舞手里的棒子。

路过一丛荆棘的时候她无聊地扒开上面的松毛，几朵圆润可爱的青头菌霎时显露无余。

“嫂子，你来看。”赵柔儿开心地道。

走了一段的林花草又折返回来，看见这几朵错落有致的青头菌也惊了：“卖相不错啊，都没长开，比大朵的贵上五文钱。”

赵柔儿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采下，“什么能遇到鸡枞就好了，之前遇到过拿去卖了，都不知道鸡枞是个什么味。”

林花草摇摇头，她也没尝过，五十文一斤的东西哪是她们能入口的。

“我只听村里老人说鸡枞做汤比大棒骨和鸡汤都好喝。”

说话间赵柔儿已经把那几朵青头菌都采下来了然后细细在旁边翻找，果然又看见了几朵青头菌但是有点老不值什么钱，确定周围没有菌子以后她又把地上凌乱的松毛给捋平，这样过几天又能长出来。

“柔儿姐，我看看你今天找到的是什么？”

珍珠从远处看见赵柔儿便跟了上来，她低头看了一眼便道：“好可爱的青头菌。”

赵柔儿也往她篮子里瞄了一眼，“你的见手青也很漂亮啊。”

“为了摘它们我还差点滚下山坡呢。”珍珠扬起下巴骄傲地道。

赵柔儿担忧地看着她，“没受伤吧山上的路滑着呢，你小心点。”

“没事，快要滑倒的时候我抓住了旁边的树枝，然后就看到了这几个见手青。”

见她笑嘻嘻的赵柔儿没再说什么，身上好痒得快点回去才行。

“天哪柔儿姐，你的脸怎么了？”珍珠惊讶地看着她脸上的疙瘩，刚刚她带着草帽她都没注意到。

赵柔儿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重新把草帽戴上，“没什么。”

林花草一手把珍珠揽住霸气地划拉着身上的背篓到珍珠眼前，“山上热就起了点疙瘩，我给你看看我找到的菌子。”

珍珠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她小心的扒开盖在上面的蕨菜叶子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菌子不由得惊呼：“哇，花草姐你好厉害，她们都说今天菌子少，但你还是能找到这么多，你怎么找的呀？以后带带我。”

林花草找菌子向来是好手，都在一片地方她每次都是收货最多的，这次也不例外，身上的背篓几乎是满的。

林花草抚了抚脸上的碎发云淡风轻地道：“我也是乱找的，可能是运气好。”

山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围着林花草的背篓看，赵柔儿便拉紧肩上的带子快速往家赶。

回到家赵柔儿第一次件事就是打盆水回到屋里，脚上身上都起了些小疙瘩，但摸着和她脸上的不一样应该是捂出来的，而脸上这个就单纯是碰到了痒痒树。

怎么好死不死地非碰到脸上了呢，没有个七八天的好不起来啊！

赵柔儿一边擦身体一边叹气。

“我看这天阴沉沉的今晚还有一场雨，多下点才能长菌子啊。”

“还有田里的水干了不少，正需要补呢。”

“下雨了就补上了，家里怎么一个人没有？柔儿那丫头还没回来吗？”

赵柔儿听见王氏叫她心里一慌，迅速换好衣服出门前还不忘给自己戴上草帽。

“娘，你们回来了。”

“嗯。”王氏随口应了声便去厨房打水洗脸。

“怎么样今天？”

赵柔儿把自己背篓里的菌子倒在地上开始挑选起来，“只有找到了半篓，多是不值钱的。”

王氏拧干巾子擦了擦脖颈，“前儿才下了雨，还没这么快长起来，再过两天估计就多了。花草那丫头不是跟你一起吗，她的怎么样？”

“她的也是不值钱的多，但她找了一背篓呢。”赵柔儿也纳闷，怎么走的同一条路她为什么看不到呢？

王氏把水往地上一泼走过来跟她一起挑菌子，“捡菌子也是看命的，他们一家子都厉害，我们啊就在她们旁边捡点剩下的就行，要是自己找更找不到。”

赵柔儿听着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她跟在林花草身边确实比以前自己上山找的多。不过她也是个懂规矩的，两人虽然在一起但都是沿着各自的方向走不会像别人一样起争执，彼此对对方都很满意。

青头菌、见手青、胭脂菌、牛肝菌、鸡枞都是值钱的，镇上有专门的商贩来收，他们每次都会把这些挑出来带去镇上卖，其他的就留着自己吃。

一番挑挑拣拣过后能卖的菌子也只装了半个背篓，这还是三个人的量呢。

王氏看了眼天色，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长川那边怎么样了，他再不回来把这些背去镇上天黑之前就赶不回来了。”

赵柔儿：“应该快了吧，到现在附近的山都被人翻完了他总不能进深山吧。”

那小子不会真进深山吧？

王氏正想着丁长川背着一个大背篓回来了，“你们的菌子挑好没有，好了我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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