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针对

　　一周之后，山寨学堂，学院家老站在最前方，正面对着学堂内的少年们侃侃而谈。

此时，林默坐在教室最前排，正享受着身后少年们向他投来的羡慕。

在他身旁的，则是满脸肃容的古月方正。

撇了撇嘴，林默听着学院家老的长篇大论，着实感觉有些无聊了。

在对方说到关于古月山寨历史的时候，林默干脆就将眼睛闭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胸，打起了瞌睡。

顿时，所有集中在林默身上的目光，齐齐一滞。

随后，就是瞬间的沉寂。

就连学堂家老此时都停了下来，看着陷入鼾睡的林默，霎时间沉默下来。

困惑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内心之中竟是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教学水平来了。

回过神来，身为家老的尊严又让这个老者，立马板起了脸，沉声道。

“古月赤心！”

迷蒙之中被人唤醒，林默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

宽阔的教室，安静沉寂的环境，一张张满是敬佩的脸，和满脸不悦的学院家老。

“啊？”

“哼！”学院家老面色难看，不悦的重重哼了一声道。

“古月赤心同学，请认真听讲。”

林默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摊摊手。

“好的。”

学院家老再次警告了他一下后，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他，并没有继续为难林默。

毕竟，林默乃是甲等资质，这样的人杰只要不出意外，未来绝对是能够成为三转以上蛊师的存在。

而对于这种天资非凡的学生，哪怕是学院家老，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他部分特权，这也是属于优等生的权利。

毕竟，总不能要求甲等资质和丁等资质一样被平等对待吧？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完完全全由丛林法则，强者主宰一切，支配一切的世界啊。

在这个世界中，弱者是没有选择权的，也没资格决定自己命运。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哪怕是刚刚启智的婴儿，也明明这个道理。

所以，学院家老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林默，不是因为他性格有多好，纯粹是看在甲等资质的面子上而已。

也就在这时候，教室内突然有学生举起了手。

学院家老看过去，就见那学生伸出手，指向后排的某个位置，语气不平的道。

“报告家老，我举报，古月方源正在偷懒，没有听课！”

林默也寻声看去，果不其然在讲堂的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见正在呼呼大睡的古月方源。

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果然下一秒，就听身后传来了学院家老愤怒的咆哮。

“古月方源！给我滚出学堂！”

在学院家老的怒吼声中，古月方源抬起头了头。

而后，又在众少年幸灾乐祸和古月方正惋惜的眼神里，被驱逐出了学堂。

目睹这一切的林默，抱着了后脑勺，语气轻快的呢喃道。

“方老魔，被针对的感觉不好受吧？”

……

原著中，方源之所以一鸣惊人，以至于成了最后的赢家，完全是因为他一直十分低调。

即使被人瞧不起，也从未没有出手证明过，哪怕是出手，也是为了自身利益，才会去做的。

可以说，方源是一个完全理智的人，绝不会做出与自己目的相斥的行为。

这样的人，在林默看来，是枭雄，更是奸雄！

这样的人要是成了朋友，那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助力，而一旦成为敌人，那么又会给自己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其实林默也不想与这样的人为敌，但系统的存在，又是注定了两人是绝不可能成为同伴的。

既然无法成为朋友，那就只能成为敌人。

但要想对付这样的人，本身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对方还拥有诸多保命手段，令林默不得不防。

所以林默只得先让对方处于明面之中来，而不是潜与暗处。

因为自古以来，只有阴影里的蛇，才是最难防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学院家老的讲课也来到了尾声。

就听他这样说道。

“这一周来，我教会你们如何冥想，察看自身的空窍元海。如何打坐，调动体内的真元。现在是时候炼化你们的本命蛊了。这节课结束后，你们就去学堂里的蛊室，挑选蛊虫。选了蛊虫之后，就回家潜修。直到炼化了蛊虫，再来学堂继续上课。同时，这也是你们的第一场考核。谁能拔得头筹，就会有二十块元石的丰厚奖励。”

如原著中一样，学院家老布置了这次学习的奖励，引的学堂内所有人，一阵欢呼。

紧接着，便是前往学堂旁的蛊室里，选取自己心仪的蛊虫。

林默跟随在众人之中，路过一脸漠然站在学堂外的方源时，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两人目光相交，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同的东西。

林默眼中的是平静，方源眼中则是冷漠。

古月方正突然跟了上来，凑到林默耳边轻声说道。

“谢谢你，赤心世兄。”

林默侧过头，看着满脸感激之色的方正，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没事，以后跟我混，我保你衣食无忧！”

“啊？”古月方正一脸懵逼。

不过林默却已经摆手离开了，古月方正也只好按耐住自己复杂的内心，回头看了看还站在门口的哥哥，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达到蛊室后，按照先后顺序进去挑选蛊虫。

林默拍了小一会儿，就轮到了自己。

刚一踏进门，就听耳边传来了学院家老的叮嘱声。

“进去以后选月光蛊做自己的第一只蛊虫，然后赶紧回去炼化，相信你绝对是这次考试的第一名。”

“知道了”林默点点头。

随即，林默走了进去。

蛊室内，密密麻麻存在着大量的墙洞，墙洞内则是摆着各式各样的器皿，在这些器皿当中，就有他需要的月光蛊。

寻着一个方向，林默顺利的在一排小格中找到了它。

只见，这月光蛊晶莹剔透，弯弯如月，正静静趴在白银托盘内，昏黄的灯光落在它的身上时，映衬它像是天生碧月陨落人间一般。

拿上月光蛊后，林默的耳边也随即想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支线任务二以完成，奖励发放中。】

【发放成功！】

机械的声音落下，林默就看到手心中的月光蛊变了。

弯弯的身躯不断变圆，有些轻薄的身子也如吹气球鼓胀起来，月华变得皎洁如霜，拿在手心时，竟然感到有些温暖。

月光蛊只是一转蛊虫，此时的感觉却给人一种厚重、圣洁、宛若天上明月般的感觉。

林默震惊的看着这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月光蛊，陷入了深深的震撼当中。

但下一秒，他又回过神来，暂且压制住了内心好奇心，赶忙将月光蛊收了起来，而后故作镇定的走出了蛊室。

刚一出门，他还看见了，正在队伍最后方排队的方源。

顿时，又是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

“先去酒肆，得抓紧时间，再去找找花酒行者的移藏，总感觉那个古月赤心似乎知道什么。”

走出蛊室的古月方源默默想到，脚步一停，已经朝着酒肆的方向走去。

“掌柜的，来两坛陈酒！”

还没进门，古月方源就已经出声喊道。

结果没想到，等他一进去，看见的竟然不是平日里那老实敦厚的中年老板，而是一个自己绝不想看到的人。

“古月赤心？！”

眯着眼睛，看着坐在柜台内，正一脸惬意的吃着碟中小食的林默，古月方源内心中的不安愈加浓厚。

下一秒，林默抬起头，看着方源的震惊，眼中露出一抹戏谑。

旋即，他轻轻笑道。

“买酒？”

古月方源不答，脸色已愈加难看，突然，他一个转身，竟是想要直接离开。

却不曾想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古月赤心，那笃定般的啼笑声。

“我敢说今天除了我这里，哪怕你走遍全寨，也买不到一坛酒。”

古月方源转过头，眼神冰冷的道。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寨里的酒通通买下来了，当然也包括，这家酒肆。”

林默耸耸肩，风轻云淡的笑着说。

“所以，短时间之内，你怕是只有来我这里买了。”

“你？！”古月方源咬着牙，脸色变得阴沉。

林默则是平静的和他对视，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的变化。

空气陷入了某种压抑的气氛里……

终于，足足半炷香后，古月方源才看着林默，咬牙切齿的道。

“来两坛陈酒！！”

林默勾起嘴角，放下手中的筷子，高声道。

“好嘞~”

古月方源站在原地，等林默取完酒后，拿出元石碎块，拍在柜台上，阴着脸拿上了酒，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就听林默那可恨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够。”

古月方源转过身，冷冰冰的看着林默，表情阴沉道。

“什么不够。”

“元石。”林默用手中筷子，指了指那些元石碎块，摇摇头。

“现在酒水被我买光了，自然要涨价，你这些元石，可完全不够。”

古月方源看着林默，眼中的表情已经完全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看着林默的眼睛，冷漠的问。

“你要多少。”

林默不屑的撇撇嘴，脸上依旧笑的淡然，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10块元石？”古月方源皱着眉，沉声问。

林默指头晃了晃，一脸轻松的道。

“100元石一坛，少一块，这酒我都不卖。”

“欺人太甚！！”

古月方源闻言，瞬间睚眦欲裂的握起了拳头，眉头青筋直跳，那眼神中凶光，简直就像是想要把他射穿一般。

不过林默倒依旧是一脸平静，即使感受到了周身那如海潮般涌来的杀气，他任然岿然不动。

“怎么？想动手？”

挑着眉，林默一脸轻蔑。

古月方源的脸更青了，周遭的空气更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下，与林默对峙的方源，却是忽的气氛一松。

转而，语气木然的道。

“写欠条。”

林默闻言眯了眯眼，随即点头到。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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