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港区的涟漪

　　清晨的阳光穿透晨雾，在碧蓝科技总部顶层的玻璃穹顶折射出七彩光晕。程阳倚在藤木编织的躺椅上，羊绒薄毯随意搭在膝头，面前悬浮着三面全息投影屏。贝尔法斯特手持鎏银茶壶，将琥珀色的锡兰红茶注入骨瓷茶杯，氤氲的茶香与花园里新修剪的草木清香交织。

主人，李处长十分钟前发来确认函，特别提到对新型医疗舱的紧急制冷系统很感兴趣。女仆长指尖在虚拟键盘上轻点，数十封邮件如星屑般划过空中，另外，科研部申请追加

话音未落，海棠花丛突然簌簌作响。明石顶着一头粉色花瓣钻出来，机械尾巴缠着几根断枝，怀里抱着个贝壳状的金属装置。指挥官喵！小猫娘抖落满身露水，献宝似的举起装置，明石用深海探测仪改造的声波收集器喵！可以捕捉到花朵绽放时的细胞振动波喵！

程阳接过尚带体温的装置，贝壳边缘镶嵌的量子屏正显示着波纹曲线，听筒里传出类似潮汐涨落的沙沙声。他伸手摘掉明石发梢上的蜘蛛兰花瓣：创意不错，不过...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花盆碎裂的脆响。

贝尔法斯特望着倒下的珐琅彩瓷盆叹了口气：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明石小姐。

明石会赔的喵！小猫娘吐着舌头后退两步，对了喵！赤城前辈让我传话...她突然压低声音，猫耳警惕地转动，今晚港区有秘密作战喵！指挥官必须亲自指挥喵！

程阳看着全息屏上标注的季度财报终审，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停顿片刻：转告赤城，旗舰会准时入港。

待明石一溜烟跑远，贝尔法斯特将温热的茶杯递到程阳手边：需要把21:00的会议改期吗？

推到明天。程阳抿了口茶，望着花园里被晨露压弯的鸢尾花，NS-5应该存储着所有舰娘的喜好数据？

正在生成礼物清单。女仆长眼中闪过数据流，企业小姐的新型碳纤维弓弦已在3D打印室完成，赤城小姐的和果子是特地从京都空运的百年老店手作，萨拉托加小姐的...

下午的会议持续到日影西斜。当程阳的磁浮车驶入港区时，夕阳正将防波堤上的灯塔染成蜜橘色。奇怪的是，往常总在码头列队迎接的舰娘们不见踪影，只有海浪轻吻礁石的白噪音。

指挥官~

温软的吐息突然拂过后颈，九条火红的狐尾如帷幔将程阳笼罩。赤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朱色振袖上的金线凤凰在暮色中流转微光。闭上眼睛哦~她将鲛绡手帕覆在程阳眼前，牵着他缓步前行。

当手帕揭开时，程阳怔在原地。三公里长的码头被改造成星光长廊，数万盏琉璃灯笼悬浮空中，细看竟是舰载机托着发光水母状装置。身着各色礼服的舰娘们分立两侧，皇家阵营的淑女们手持蕾丝阳伞，铁血舰娘们佩着暗金勋章，白鹰的姑娘们则戴着星条旗元素的发饰。

锵锵！明石骑着改装成海豚形状的维修舰冲出海面，机械海豚喷出彩虹色水雾，在空中凝结成三周年快乐的立体字样。女灶神捧着七层蛋糕从舰装厨房走出，糖霜制作的舰娘小像惟妙惟肖，连欧根亲王眼角的泪痣都清晰可见。

晚宴在《锚を下ろして》的旋律中开场。长逾百米的餐桌上，各阵营呈上特色佳肴：皇家的三层点心塔飘着司康饼的奶香，重樱的寿司船载着会发光的荧光乌贼，铁血的烤猪肘配黑啤酒泛着琥珀色泡沫。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碧蓝之心冰雕，内部封存着发光的水母群，随着音乐变换色彩。

这是企业前辈设计的全息菜单喵！明石跳到程阳膝上，爪子拍击虚空，顿时弹出立体投影。标枪挤过来指着彩虹马卡龙：指挥官快尝尝！是独角兽用舰装烤箱烤的！

礼物环节持续了一个小时。Z23的诗集用夜光墨水写成，在星空下浮现出流动的银河；德意志送的镶钻怀表打开后投射出铁血旗舰的全息影像；最让程阳惊讶的是伊丽莎白的礼物——镶满珍珠的权杖突然变形为迷你王座，将他绑在上面完成了三十秒的加冕仪式。

当赤城拉着程阳走向海面时，月光已在浪尖铺就银毯。九条狐尾编织成光桥，每踏出一步，脚下就绽开赤色曼珠沙华。这是妾身用380mm主炮熔炼的星屑哦~赤城回眸轻笑，发间垂落的珊瑚步摇叮咚作响。他们身后，舰娘们踩着各自的舰装滑行，企业展开光翼掠过水面，在夜空划出流星轨迹。

午夜钟声响起时，所有人围坐在篝火旁。欧根的特别配方让平日矜持的淑女们都染上了醉意：克利夫兰抱着酒瓶高歌《雪風は俺が守る！》，翔鹤追着瑞鹤要画眉，最上抱着计算器开始核算宴会开支...

程阳倚在观景台躺椅上，望着远处嬉闹的舰娘们。贝尔法斯特无声出现，将天鹅绒披风搭在他肩头：主人，要续杯红茶吗？

换成热可可吧。程阳轻笑，看着正在给独角兽编花环的标枪，偶尔放纵一次也不错。

企业不知何时来到身侧，军礼服换成了星空蓝晚装，手中的高脚杯盛着粼粼发光的液体：这是用净化者的核心能源调制的鸡尾酒，要试试吗？她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那个...以后每年都这样过吧？

海风送来远方的汽笛声，篝火将舰娘们的影子投射在防波堤上，仿佛跳动的皮影戏。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平面时，喝醉的姑娘们横七竖八地睡在沙滩上，女灶神正忙着给踢被子的萨拉托加盖毯子。

程阳轻轻拂去赤城发间的贝壳碎片，九条尾巴立刻将他裹成茧状。指挥官...不许逃哦...梦呓般的呢喃消散在潮声里。他望着天边渐亮的启明星，忽然觉得财报晚看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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