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想个像样的理由拒绝我
书名:表姑娘娇软好孕,疯批权臣强豪夺 分类:现言 作者:肥肥鲨手 更新时间:2025-04-15 21:56:46
顶着沈玉衡热切的目光,江安宁鼻子有些酸。
她拼命眨巴了几下眼睛,将泪憋了回去,又一次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说了谎话。
“不,阿衡哥哥。”
“我……我身上来红了。”
沈玉衡失望敛眉,顿了一顿后,体贴叮嘱道,“你身子弱,月信不准又容易腹痛。这段日子我不在家中,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贪凉,吃些生冷饭菜,知道么?”
江安宁哑然。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夫君。
他的目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而自己,却已经成为墙角阴暗处化不开的积雪。
他给了自己全部真心,自己却回报以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江安宁不断叩问自己的内心,她,还配得上光风霁月的阿衡哥哥么?
答案如此清晰。
事实上,从她选择隐瞒南玄景入梦之事开始,他们就开始渐行渐远。
可江安宁舍不得,舍不得青梅竹马的情谊,更舍不得放下这人生中最耀眼的温暖。
沈玉衡这个名字,化为骨血,溶于记忆。
割舍于她而言,如同剜心。
“怎么哭了?这次也很痛么?”
沈玉衡拭去妻子脸上的泪珠,伸手将她妥帖安置于怀中。
江安宁闭上眼睛享受这怀抱,“有你在,哪里都不痛。”
片刻后,她做了决定。
“阿衡哥哥。”
江安宁唤道。
“嗯?”
“待你出使归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江安宁仰头,眼眶还在泛红。
沈玉衡认真的用目光描摹妻子的脸。
素来天真烂漫的姑娘,近日眼中总是平添愁绪,尤其是见到南玄景时那份极致的惊恐与害怕,对此,他早就心有疑窦。
可她此刻不愿说,自己也不想逼迫。
摸上那顺滑的乌发,沈玉衡闭上眼睛,掩饰住所有心思,将人越搂越紧。
“好。”
“赫兰国盛产各色宝石,听说个个儿跟小猫儿的眼睛一样,透亮清澈。夫君定给我的宁儿挑一个最耀眼夺目的,打成簪子,做你我夫妻结发之礼。”
江安宁声音沉闷,仿佛有什么压抑在喉咙里,“多谢夫君心意。”
……
送别使团那天,陛下亲临。
大齐少帝姓南名安泽,乃先帝幼子,少年初长成,已有凌厉之资。
他拍了拍沈玉衡的肩膀,笑意融融,“赫兰送来文书议和,朕与母后谈起带队人选时,景皇叔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朕亦觉得探花郎面若冠玉、不卑不亢,十分扬我大齐国威。”
“微臣受宠若惊。”
沈玉衡作揖敬礼。
少帝伸手拦住他后,左右望了望,打趣道,“朕可是听闻你娶了青梅竹马,夫妻感情甚笃,怎么没来送别?”
“在家里已经送过了,拙荆小女儿情态,怕惹陛下笑话。”
提到江安宁时,沈玉衡嘴角微微扬起。虽如此说,却瞧不出半分贬损。
“藏得这么好,这么舍不得?那朕更好奇是何等佳人了。待你归朝,朕亲自设宴,你可一定带上夫人。”
南安泽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点头,随后转头问道,“白延庆,景皇叔呢?”
御前侍候的首领白公公凑上前来,“回陛下,摄政王派侍卫传话,他今日巡查京台军军营,无法替沈大人送行了。”
“真是可惜。此事可谓景皇叔一手促成,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却来不了了。”
南少泽轻啧一声后,笑容依旧。
随后他抬了抬手,召来在旁端着酒托等候已久的礼部官员。举起其中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便祝愿朕的探花郎,马到功成。”
“谢陛下赐福。臣定不辱命。”
沈玉衡端起另一杯酒,同样饮了满杯。
随后手持缨节国书,进了马车。
“出发——”
随着礼官一声吆喝,使团开拔。
摘星楼乃大齐第一高楼,站在顶上可俯瞰京都全貌。
此刻,江安宁正扶着栏杆,目送自己的夫君离京。
微风扬起她的发丝,她却无暇以顾,目光直直的追随着车队,直到他们变成豆大的小点,慢慢消失不见。
江安宁微微垂首,正欲回身下楼,却被人突然从后圈住。
那紧紧握住栏杆的两只手骨节分明却有力极了,牢牢的将江安宁焊死在他圈出的这一方天地里,动弹不得。
袖口缕的四爪蟒纹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江安宁倒吸一口气,拼命忍耐心底的厌恶,用十分寻常的语气唤了一句“摄政王”。
南玄景低低笑了,“真是稀奇,今天不闹了?”
“既然反抗不了,挣扎便没有意义。”
江安宁闭上眼睛,说着违心的谎话。
南玄轻轻点头,伸手替她捋好飞扬的鬓发,“有趣。其实,你若早些有这样的觉悟,本王是不必支走沈玉衡的。”
“出使赫兰之路崎岖多山,你说他一个瘦骨文人,有人从身后轻轻推一把的话,就没的悄无声息了吧?”
闻言,江安宁心中猛的一沉。
她就知道,是他故意的!
“…要我如何做,王爷才能放过我的夫君?”
江安宁用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管他说什么,廉耻自尊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她得先救阿衡哥哥。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耳畔,说出的话果真如江安宁的预料一般,无耻之极。
“老老实实给本王生个继承人,如何?”
“一命换一命,这笔买卖你可不亏。”
江安宁脑袋里“轰隆”一声,只觉得南玄景约莫是疯了。
不能激怒他。
江安宁将这句话在心中默念十遍后,艰难出声。
“王爷说笑了,我已嫁为人妇,入了沈家族谱。与您的孩子算是珠胎暗结,难以造册登名,又怎么可能堂堂正正去做您的继承人?”
南玄景听完并未生气,语气淡淡,“你知道的,这种微末之事在我这儿不值一提。给你个机会,重新想个理由拒绝我。”
没有情绪,才是最可怕的情绪。
江安宁微微垂眸,闪躲着男人的目光,“我……我身份卑微,怕,怕配不上您的皇家血脉。”
南玄景望着眼前柔弱怯懦的姑娘,冷笑出声,“江安宁,本王瞧你不是觉得配不上皇家血脉,是意图混淆皇家血脉吧!”
“……摄政王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本王在说你事后每每喝下的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