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经历死亡

　　“喂，快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撑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里睡可是会感冒的，虽然说是我请求你留下的…但你是不是有点太拼了？”涅茨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小羽看着涅茨：“我没事…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呢。”

“那应该是你在做梦吧。”涅茨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翻看着。

“自从你接手管理，孤儿院的风评变好不少，很多孩子也有了自己真正的家，这真是多亏你了。”涅茨笑着对小羽说到。

“别那么谦虚，我只是出谋划策而已，要说辛苦的话…你其实才是那个最辛苦的吧…管理着被上级抛弃的地方，还要为这些孩子们操心，我看着都觉得累...”小羽叹了口气。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累，毕竟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想让他们经历痛苦的童年。”涅茨放下资料：“今天野野宫发病了…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最近发病的次数变多了不少。”

“是吗…那天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小羽问道。

“有一条特殊的消息。”涅茨将报纸递给他：“奥托死了…天命的新主教是他的孙女德莉莎。”

“他死了…也就是说那些只有他知晓的计划全部都结束了。”小羽皱着眉头：“这样的话，野野宫是律者这件事也就没有人知道了…她也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说的也没错…”涅茨点头：“但现在要先解决她体内的崩坏病才行…”

小羽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那么就拿我来做实验吧。”

“你是认真的吗？”涅茨对准他说到：“这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有崩坏，轻微感染的都是直接割掉感染的部位…而严重的那些孩子，只能在医院里静静的等待死亡…”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没有实验者，我才要以身试险…”小羽从抽屉里拿出泛黄的资料：“而且这里还有着家族和天命的研究成果，我觉得可以一试。”

涅茨沉默了片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会安排实验场地…”她转身准备离开：“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我也会去地狱里…把你拉回来再打一顿！”她推门而去。

小羽撑着头：“真是的…有时候你也会想个小姑娘一样呢，不过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

滴滴。

摄像机开始录像，小羽拿出一枚蓝色的针管：“第三十七次实验开始。”

他将药剂注射到自己的体内，崩坏病产生的黑色条纹迅速退去。

“咳咳…”他咳出一些黑血：“似乎有些效果，但还不明显。”他抽出自己的血进行化验。

“血液中的崩坏颗粒在被药物中和，来看我研究的方向是对的。”他看着摄影机：“那么实验结果在一周之后…”

门突然被打开，涅茨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身体感觉如何？”

“一切良好…咳咳！”他又咳出黑血。

“还在硬撑着啊…”涅茨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递给他：“这是后院的苹果树结出的，孩子们爬上去都摘了下来，还让我带给你一些。”

“那棵树不是断了吗？”小羽疑惑的看着她。

“也许是奇迹呢…我们将它扶正补救，原本以为它会枯死，现在却结出果实…”涅茨看着小羽：“也许这会是某种预示呢。”

小羽咬了一口苹果：“喔，外表不怎么样，却很甜呢。”

咔嚓。

门被推开，野野宫抱着小提琴走了进来。

“小羽老师，今天还能教我新的曲子吗？”野野宫看着小羽问道。

“这么快就掌握了吗？难不成你真的是天才…”小羽赞叹到。

“是小羽老师教的好，简单易懂，比那些自称什么大师的人好多了。”野野宫笑眯眯的坐下。

“小提琴…话说回来，今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听到了美妙的琴声，原来是你。”涅茨看着小羽：“没想到你还会这些，真是深藏不露啊…”

“呵呵，我出生于旧时代家族的末尾时期，在小时候就经常被拉入学习各种知识，小到植物识别，大到政治管理之类的…”小羽无奈的说到：“没办法，作为家族领导者的后代，我必须要比别人背负得更多…虽然我也只是看着父亲留下的笔记领导他们…”

“这样啊…”涅茨摸着口袋里的戒指，想到：“他是家族的领导者…或许他的眼光会很高…或许我也不会被他看上…”

涅茨看着正在教导野野宫的小羽，心中想着：“哪怕被拒绝也好…”

“小羽…”

“怎么了？”他看着涅茨。

“你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吧？”涅茨低着头问到。

小羽愣了愣：“这个倒是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小羽皱着眉想了半天说到：“这么说的话…我想应该是和你一样吧。”

“和我一样？”涅茨抬起头来。

“你很善良，在末世中收养着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而且很坚强很努力…如果说在前线杀敌的是女武神，那么你就是坚守后方的女神。”小羽看着他的脸庞：“所以我很敬佩你…只是我也不清楚你的关系，但在这几年相处的时光里，是你一直在支持我，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野野宫看着两人，突然想起漫画里告白的场景：“这难道就是…恋爱。”她想着。

“这是真的吗…”

“嗯，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至少现在不能。”小羽看着涅茨：“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我不想骗你。”

涅茨坐在他身边抱着他：“我知道，我会等你的…”她将戒指交给他：“等到那时，你就向我求婚吧。”

“我一定会的。”他看着手中的戒指说到。

……

「医院病床上」

小羽看着手上戒指：“抱歉了涅茨…我恐怕要失约了…”他将戒指取下，塞进信封中，闭上眼睛…

「东部森林」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他唤醒，小羽发现自己身处巨大的木质平台上，一旁的地面上还有着一把绿色的弓。

“这是哪？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小羽看着自己的双手惊讶道。

嘶～

一群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逐渐向小羽靠近，最终聚拢在小羽周围。

他捡起地上的弓，一段记忆也进入了他的脑海里。

“这里不是我原本的世界…而且量子之海的某处世界泡内。”小羽喃喃自语道。

小羽看着周围不停蠕动的蛇：“全都给我滚开！”

一股飓风向四周席卷开来，那一群蛇全部被风吹飞。

他看着手上微微发光的弓：“这不是我的力量…不过还是要好好利用才行。”

就这样，小羽开始了独自一人的异界旅程…

……

「世界的某处」

周围一片漆黑，小羽站在黑暗中。

“我这是真的死了吗？”小羽喃喃自语道：“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忽然间，小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赶忙追了上去：“野琳！”

她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小羽？”

他激动得不知所措，上前紧紧的拥抱住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野琳挣脱开他的怀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你还没死…”

听见她的话，小羽愣了一下，他仔细的打量着她。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死了…”他说：“为什么说我还没死…明明我能看见你。”

她拿起小羽的手与自己做对比：“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野琳快透明的手和小羽那清晰的手产生对比，两人完全不同。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羽疑惑道。

“我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在这里寻找着出口…直到你出现在这里。”野琳看着他：“野野宫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已经长大了呢？她还好吗？”

小羽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述这些事…在你走后，家族内出现了叛徒，他将野野宫的身份告知了天命…随后就是战争，家族彻底覆灭了…野野宫体内的核心被取出，但她还活着…只是她的崩坏病我们如今都无法治愈…我为了研究崩坏病的解药，给自己注射了崩坏病原体…解药的研究方向是对的…但我没有察觉到解药的副作用是使人急速衰老，最后死在了医院内。”

野琳听后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小羽叹了口气：“是我没有查明药剂的作用…”

野琳沉默许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羽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因为我答应过你…要让野野宫幸福的活着，仅此而已。”

“为了一个约定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这值得吗？”野琳问道。

小羽看着她，坚定的说到：“若没有履行约定，那么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野琳沉默良久，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你真是个笨蛋…还有人在等你，回去之后记得告诉野野宫，我一直都爱着她…”

小羽手上的戒指开始发光：“这就要分别了吗…”

野琳抱着他：“哪怕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不属于任何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小羽紧紧抱着她，轻声道：“我知道…那么你也要等着我啊。”

“好，但你可别来得太快了…不然我也会生气的。”野琳说道。

“再见了…”

…

「魔神遗骸内」

“额…”小羽睁开眼睛，看见冰之律者的虚影站在他的面前。

“我就说怎么会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你果然还在啊，冰之律者！”小羽吐出黑血说道：“和幽兰黛尔战斗的时候你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你导致了我的失败。”

“真的是这样吗？说到底家族的覆灭无可避免。”冰之律者冷冷的说道：“我的核心已经被摧毁，如今只有少部分碎片隐藏在你体内，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最初的律者没有真正的死亡…崩坏就还没有结束，崩坏病也就无法被真正治愈。”

“你想说什么？”小羽看着冰之律者，不耐烦的说道。

冰之律者说道：“我想和你合作，那个女孩的体内还存在着律者核心，我可以帮你得到她的力量…这样就能够治愈她的崩坏病，也能通过律者权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我该相信一个律者的话吗？”小羽皱着眉。

“那么你还有得选吗？”冰之律者淡淡的说道。

“既然是合作，那么你又想得到什么？”小羽说道。

“我想要活着，最好是获得自由。”冰之律者说道。

“的确…从我记事起你就被封印在家族的禁地，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会还你自由，不过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小羽说道。

“很好...我期待那一天。”冰之律者伸出手：“合作愉快。”

小羽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希望我们不会让彼此失望。”

两人融合为一体。

小羽捡起弓箭站起来：“接下来要赶紧追上他们了，希望一切顺利。”

另一边，龙华将虚弱的野野宫护在身后，面前的魔蛇大军正在靠近。

龙华用剑弹开毒针，说到：“接下来我会引开它们，你赶快离开。”

“这不行，好不容易得到了力量…我也要和你一起战斗。”野野宫坚定的说道。

龙华看着野野宫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强化身体机能，将一瓶药剂交给她：“那就放手一搏吧！”

野野宫点了点头，接过瓶子喝下，身体恢复了许多。

野野宫操控着小石子击穿魔蛇的躯体：“接下来一口气解决它们！”

“好！”龙华举起剑穿梭在蛇群之间，剑刃划破毒蛇的肌肉，溅射出火焰，他不断的挥砍，身体上沾满了鲜血。

突然一条巨大的魔蛇张开嘴咬向龙华，野野宫升起地面，将他抬起，龙华趁机一剑刺穿巨型魔蛇的脑袋。

远处正在观战的米亚有些急了：“这样下去损失太大了…不过只有两个人，你们还能撑多久呢？”

“你真的那么觉得吗？”小羽解决了周围的魔蛇，举起弓箭对准他：“撤退吧，我也不想为难你。”

“为了这一刻我已经放弃了太多，你是我的老对手，你也很清楚我会怎么做。”米亚的手中出现两把奇怪的匕首：“来吧，我们也是时候做出了断了。”

“求之不得。”小羽射出两箭。

叮叮。

米亚挥舞匕首弹开箭矢，向他袭来，小羽扔掉弓，做出拔刀斩的姿势。

“竟然在战斗中扔掉自己的武器…”米亚划伤他的身体：“喂喂喂，可别那么快就死了啊。”

呼呼呼～

一股凛冽的气息向四周散开，一把蓝色的刀出现在小羽的手中：“这一次，我将以自己的身份击败你…”

“不对劲。”米亚似乎感觉到了异常，他舔了舔匕首：“要上毒才行…”

小羽的脚下出现光圈：“月斩。”

一瞬间，小羽出现在米亚的身后，刀上还有着血液。

“怎么回事…”米亚看着自己断掉的左手：“没有看见他的动作…是幻觉吗？不，这股疼痛感很真实…”

小羽闪到米亚身旁：“别发呆啊！”他的刀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不好！”米亚反映迅速，躲过了这一击，但还是被刀刃划破衣服。

米亚转过身，挥动手中的匕首划伤了小羽的胸口，毒素迅速蔓延。

“毒素…”小羽笑了笑，说道：“还没结束！”

说完，他的眼睛变得血红，再一次摆好拔刀斩的姿势。

“我的混合毒素内掺用麻醉，他为什么还能动？”米亚拿出毒针：“那么就用剧毒干掉你！”

咔嚓！

几枚冰晶飞过，将他手上的毒针打飞。

“这一次彻底解决你！”他快速拔刀冲向米亚，刀尖直逼米亚咽喉，他的脸变得狰狞。

“躲不掉了！”米亚看着眼前的刀划过自己的身体，他的头被砍掉。

小羽擦掉刀上的血：“永别了。”

“混蛋…”米亚不甘心的说着，很快就死去了。

小羽看着逐渐撤退的魔蛇群：“赶紧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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