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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竹马死后,她竟嫁给了上京最可怕之人

书名:被疯批侯爷强娶后战死亡夫回来了 分类:现言 作者:瘦尽春光 更新时间:2025-04-18 00: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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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只需静养,再服几副药固本培元便可逐渐好转,下臣先行告退了。”

张运良嘱托了几句,收拾好东西,神色凝重的离开了。

夫人的病情一旦有新情况,那是一定要汇报给侯爷的,他耽误不得。

“淮之在哪?”

淮之是江行简的字。

此刻沈清棠好难受,最最想见的人便是江行简。

以前她生病,只要有江行简在身边,她很快就可以安下心来。

可她等了如此久,还未见到他,心里头总是莫名的慌。

怀喜闻言微微一顿,得知夫人患有失忆症,这些前尘往事,稍微一提,便如鲠在喉。

江公子两年前就死了啊……

怀喜眼圈红了起来。

“怎么了?”沈清棠隐隐不安的看向怀喜。

江行简总是对她形影不离,恨不能将她圈在身边,一天看个百八十遍。

随便她打了个喷嚏,他都要忧虑到茶饭不思,如今倒好,她醒来床前竟是许久不见他人影。

看怀喜哭得这么伤心,莫非婚后两年里,江行简负了她?

不像啊,那可是她从十岁起就玩在一块的两小无猜,深情专一的竹马啊。

“夫人,江公子两年前就死了。”迎春惴惴不安的道出了事实。

什么?!

此话一出。

沈清棠犹如晴天霹雳。

郁闷的胸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隐约有一股铁锈味在喉间弥漫开来。

她克制不住作呕的难受,苍白的嘴角缓缓溢出殷红的血。

这可把二人吓得不轻。

二人手忙脚乱的扶着她的手,给她擦血。

“不可能,那你们口中的侯爷又是谁?娶我之人,难道不是江行简?”

沈清棠艰难喘息着。

太古怪了!

她十五岁就跟江行简订下了婚约,难不成两年后她嫁给了别人?

她缘何嫁给了别人啊!

怀喜克制哭腔,握住沾血的帕子道,“江公子在跟您定下婚约的次日便被圣上调去了边关做军师,两月之后就传来他殉国的消息……”

“殉国……那现在的侯爷又是谁?”

“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镇远侯,李长策。”迎春忐忑不安的回答。

李……长策?这名字好生熟悉。

整个上京姓李又名长策的也就只有那个人吧?

长公主之子,李长策。

少时成名,十六岁策马长枪平乱世,以歼灭凉国五万骑兵名扬天下,小小年纪便封了侯。

传说他阴鸷乖张,为人轻狂,行事狠辣果决,如同一头恶狼,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圣上待他可谓是荣宠备至。

一提到婚嫁之事,莫说那朝廷大臣要敬而远之,更遑论名门闺秀谈之色变。

这上京就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那时她尚且十二岁,待字闺中都能听到这样充满戾气的名号。

可想而知此人有多臭名昭著。

她竟会嫁给这样的人?

她猪油蒙了心吗?

就算是江行简没了,她也不至于想不开,嫁给这般厉鬼吧?

更何况……更何况的是!

李长策可是江行简的义弟啊!!

她怎么会这么不懂事?喜欢上谁不好,还喜欢上前任的好哥们?!

“我……我怎么会嫁他?”

迎春心里最清楚自家主子对夫人做了什么,但是做奴婢的怎敢随意多言?

夫人失忆,前尘往事如何告知,全凭侯爷的想法。

她不敢擅自干预,“待侯爷来了,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清棠沉浸在失去竹马的悲痛中。

身体虽然十七岁,可她的记忆停留在十五岁时,满心憧憬着与心爱之人结婚的少女时期。

一朝得知竹马已逝,她仓促的嫁作他人妇。

心情到底是从天上跌落到了尘埃里。

打发走了二人,沈清棠一个人静静的窝在被子里。

眼泪无声的落进枕头中。

她的竹马,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呜呜…

最爱她的淮之哥哥,再也见不到了。

沈清棠再次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

昏黄的光斜斜照入里屋,屋内冷硬的陈设在这一刻渡上了暖光。

她身体发汗,浸透了整个后背。

浑浑噩噩中,由着怀喜服侍她换上新的寝衣。

迎春匆匆忙忙的走进来通禀,“夫人,侯爷来了。”

侯爷?

是了。

她又忘了自己早已嫁人的事实。

屋内静了下来,只剩她一人。

檐廊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沈清棠撑着身体坐起来。

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

可身体还是紧张,心头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那可是李长策啊,上京所有女孩的噩梦。

她到底还是慌了。

一双干净的黑靴在门口停住,影子长长的投进来,徒增了一丝压迫感。

影子动了两下,一条长腿迈入门槛,映入眼帘。

青年一袭玄色暗纹锦袍,身形挺拔如松,眉目冷峻如霜,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利。

半扎微卷的高马尾,如同绸缎般流淌于腰间,散发放浪狂野。

腰间的双兽纹玉佩泛着冷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他每走一步,无一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满分十分的话,她可以打九分。

这人虽帅得人神共愤,却不是十五岁时的她所喜欢的类型。

她还是喜欢江行简那样温润如玉的,远远一站,便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可眼前的人好冷峻,看着就不好相与。

挤破脑袋,她都想不明白,两年前,她怎么会愿意嫁他?

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屋内气氛一瞬变得压抑。

沈清棠眼见这男人越走越近,心中无端生出的恐慌逐渐被放大。

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的往里侧挪了挪身子。

玄衣青年看到她这下意识的动作,嘴角勾起几分讥肖。

就算是失忆了,还是这么厌恶他啊…

沈清棠刚想喊对方的名字,但又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又觉得有些不妥。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试探张口,“…夫君?”

话音落,沈清棠的脸上的烧热感愈加强烈。

少女声音绵软,像春水蜿蜒流淌。

青年冷峻的神色忽有一瞬微妙的变化,他呼吸微屏。

屋内更静了,仿若闻针落地。

沈清棠浑身不适。

怎么,难道她叫错了?

只见青年往她走的脚步顿住了。

他眼神狐疑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薄唇轻启,“你方才…唤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