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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8

书名:白马,义从 分类:穿越 作者:夏春秋啊 更新时间:2024-05-21 09:3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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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鲁肃先生,你能否一试……”

“夺取无望,最多也只能将其击落。”男子苦笑,“你说过保护我,如今却还是需要我出手相助。”

“不,只需这样。”少女紧握那宽厚大手,“您信我吗?”

“……不。”他摇头,轻声否定,“这不是信任,这是一场豪赌。”

“真是刺激的想法。”

话音未落,一物自男子足底窜出,迅疾如风,穿透层层草叶,直取女孩领口。

“愚蠢!”尚香躲避不及,咒骂声中,那片草叶落地,瞬间被巨大的子体吞噬。

“你们真是愚不可及,竟忘了我的‘模型’是什么?”

尚香手指在发际轻轻一点,随着一个优雅的弧线流转,转瞬间,又一株与先前毫无二致的母体静静粘附于她的发梢之上。

她语气转冷,再无戏谑之意,“这次,我不会再留情!让他们尝尝地狱的滋味吧,我的孩子们。”

她哼唱着粗野、充满恶意的歌曲,声音愈发高昂。巨大的草叶们兴奋起来,肆无忌惮地蔓延向四方。

墙角处,两人瘫倒在地,手牵手,足与手皆被根须缠绕,另一些则摩挲着他们脖颈上的纸袋。不久,他们的体力将耗尽,要害将被突破,最终成为嗜魂草的一场盛宴。

带着征服后的满足与愉悦,尚香嘴角上扬,享受着这份胜利的果实。然而,突然间,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那些本应更加狂热地缠绕着那两个人的子体,似乎突然间失去了兴趣,变得无精打采。原本紧贴在他们身上的根须,也开始缓缓升起,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慢慢退回到枝干之中。

尚香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扫视着那两人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做了什么!”

星彩缓缓抬起那双金色的眸子,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她浅浅一笑,仿佛掌控着一切,摊开了手掌。只见她的掌心之中,竟是一株翠绿欲滴的小小植物,与尚香发梢上的母体一模一样。

“要说做的事情,就是如此而已。”星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和勇气,与尚香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同时,鲁肃缓缓摊开掌心,其中也是一株完全相同的小小植物。

“……你的‘模型’也是植物系?这怎么可能?”尚香难以置信地摇头,眼中满是困惑。

“若真如此,你又怎会来找我买花呢?”她自言自语,又突然反驳,“不对,就算是植物系,又怎会如此巧合?我的导师曾说过,即便是同类奇士中,像我这样对高等植物拥有敏锐解读天赋的,也堪称百年难得一见……你,怎么可能也拥有?”

星彩疲惫地微笑,轻轻摇头:“我才不是你的同类。”她解释道,“虽然我的‘模型’共鸣方式比常人更为复杂,但在此时此地,它的确是最为适用的。”

“你在戏弄我吗?”尚香怒不可遏,“不是同类,难道你能自己种出它们来?”

星彩并未理会她的愤怒,继续说道:“我的导师将其命名为‘影之模型’——投影之影。”

“那……那是什么意思?”尚香追问。

“它是标准的‘子虚系’。”星彩挺了挺身,平静地扬起双眉,“它无法复制任何普通的物质,唯一能复制的,唯有‘模型’本身——在对手使用它的时候。”

“骗人!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诡异之物?”尚香大声反驳。

“此次溱国之行,据‘白马义从’中枢采样室分析,我们很可能会遇到新的未知‘模型’使用者。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直接抄袭对手更可靠了。正因如此,我才被点名坚持带上。其实,他并不赞同我来……”

鲁肃眉毛微皱,插话道:“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直接肉搏解决问题了?”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欺负小姑娘,实在有违我的绅士精神。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看不出眼前的这位,除了脸蛋外,哪里还像个小姑娘。”

此时,翻滚的枝叶海洋中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被那咕噜咕噜的融合声所淹没。

鲁肃静静地看着身旁的少女别过脸去,轻声问道:“……你心软了吗?”

星彩轻轻按住腹部,摇了摇头:“不……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不安,似乎这场较量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倘若此刻没有另一可吸食之物,这些暴走的植物将穿墙而过,寻找新的猎物……”星彩摊开另一只手,掌中堆积着二三十株母体的草叶,她神色凝重地解释,“我虽能一时拷贝对方之‘模型’,但若她长久不再使用,我便无法维持。请将这些交给蔡文姬学姐,速速找人佩戴,用纸箱或其他束缚这些失控的植物的行动。”

鲁肃望着星彩,担忧地问:“你脸色苍白,可是体能消耗过度?”

那湮没在疯狂枝叶中的女孩,其声音似乎仍在空气中回荡。

“只是记忆的闸门又一次被打开……”星彩轻声自语,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在某一天,某一时刻,某一地点。

“需要我扶你吗?”鲁肃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世界仿佛陷入了沉寂,唯有心中的某个角落,渐渐苏醒。

那是夕阳染红湖畔小屋的时刻,水面倒映着她呆滞的面庞。她轻轻哼唱着母亲生前最爱的歌谣,指尖在沙地上勾勒着三人欢聚的画面。

然而,当火光开始蔓延,她竟意外地感到肢体麻木,仿佛不愿再醒来。

那些笼统的书面交代,冷淡的面孔交织,摔烂的化妆盒、折断的铅笔刀,园子里再也闻不到一丝花香。她并非愤世嫉俗,只是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找到那个突破口。

那令人讨厌的消毒水气息,让她几乎窒息。

“我不是因为想这样才被生出来!”

她摇晃着脑袋和手臂,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愤怒。

她是谁?她以为自己能做什么?她会靠什么来改变世界?她在微笑时,心中是否也在哭泣?她的手,是否沾满了那些她所不认识的灵魂?会不会,也包括那两个人……

直到利刃深深地扎入肋骨,她伸手去抚摸那冰冷的刀身,鲜血沿着指尖流淌,染红了她的腹部。

“好痛……”她低声呻吟,痛楚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好痛……好痛好痛……”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无尽的痛楚之中。

痉挛的神经犹如琴弦般紧绷,弹奏着思维的狂乱乐章。持刀的那只手掌冰冷如霜,而手臂却如同夏日暖阳,温暖而有力。她一寸一寸地用手指轻触,感受着生命的脉动。

人活着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而生动。

“啊……呃,呜……”

微弱的求救呻吟,如同风中残烛的摇曳,显得那么无力和脆弱。

“请带上我……”

终于,她露出了一个疲惫而坚定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线希望。

“带上我,哪怕前方是地狱也好……”

她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拼命地去够眼前那只垂下来的手,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要,不要杀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