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堂对峙

　　踏入阴冷潮湿的公堂，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那凝滞的空气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流动，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昏黄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微弱的光芒在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鬼魅般舞动，让人毛骨悚然。

沈墨缓缓伸出手，将那枚浸透了王阿婆体温，如今却冰冷刺骨的铜钱紧紧握在手中，铜钱表面粗糙的纹路摩挲着他的掌心。

他重重地按在公堂的案几上，案几的木质表面触感坚硬而冰冷。

一瞬间，紫光乍现，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沉寂的夜空，那刺眼的光芒让众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耳边还能听到轻微的“滋滋”声。

案几上，竟浮现出清晰的纹路，那纹路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凑近看去，那是通往皇陵秘库的密道石门！

“崔无咎的贪墨账册，藏在皇陵秘库！”沈墨的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地刺破了公堂的寂静，那声音在空旷的公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寒意。

崔无咎脸色骤变，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毫无血色，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他像一头困兽，在笼子里疯狂地挣扎，双脚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最终，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一声，一把夺过沈墨手中的皇室密信，将其撕得粉碎，纸张撕裂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逆向断肠引的毒药配方，裴大人比谁都清楚！”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状若疯癫，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裴文渊身上，那咆哮声震得公堂的窗户都微微颤抖。

裴文渊那张一贯铁面无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袖口，指尖微微颤抖，袖口的布料在他指尖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沈墨突然甩出一份卷宗，重重地摔在案几上，卷宗与案几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崔无咎每月用‘逆’字账本，将药商税银转至皇室密库！”他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密信残片的边缘，那残片的纸张质地粗糙，划过指尖时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这龙涎香的纹路，与苏家药庐同源……”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裴文渊身上。

气氛骤然紧张，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崔无咎的衙役们如同潮水般涌上公堂，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刀剑出鞘的声音清脆响亮。

与此同时，陆远手中的药瓶轰然炸裂，一股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那味道辛辣刺鼻，呛得众人涕泗横流，咳嗽不止，喉咙里像是被火灼烧一般难受。

沈墨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一个揭露真相的好机会，于是借着毒烟的掩护，一把扯开衣襟，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拂着他的肌肤。

露出左肩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摸上去凹凸不平，带着一丝粗糙感。

“看！这疤痕与秘库尸骨完全一致！”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疯狂，“崔无咎的贪墨银两，是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裴文渊猛地按住那残破的密信，厉声打断道：“这皇室徽记是当今圣上亲笔所赐！”他转过身，对着堂下的百姓高声宣称：“崔无咎虽贪墨，但所获银两已上缴皇室！”

公堂之中突然吹过一阵冷风，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一个虚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公堂之上。

那是苏青梧！

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惨白的脸色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

“逆向断肠引的最终目标……”她幽幽开口，声音飘渺，如同鬼魅的低语，那声音在公堂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裴文渊猛地回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而沈墨，则缓缓地抬起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反手……

沈墨反手，指甲刮擦过粗糙的信纸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那残破的密信，竟被他生生撕开一道隐秘的夹层！

一方小巧的印章，赫然显现，其上篆刻着一个锋芒毕露的“萧”字！

“崔无咎贪墨的银两，是为萧寒的……”沈墨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字字诛心。

然而，他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还义正辞严的裴文渊，面色骤然扭曲，如同精美的瓷器被重锤击中，寸寸崩裂！

他那张铁面无私的面具，轰然碎裂，露出其下隐藏的真容——一道与崔无咎如出一辙的眉纹，如同两条狰狞的毒蛇，盘踞在他的眉宇之间！

公堂之上，一片哗然！

空气仿佛凝固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众人的惊呼声、衙役们的骚动声，以及崔无咎绝望的哀嚎声，交织成一曲混乱而恐怖的乐章。

沈墨无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中，只有那枚“萧”字印章，以及裴文渊面具碎裂后，暴露出的惊天秘密。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坠入万丈深渊。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

沈墨的耳边，传来一阵幽幽的低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是苏青梧的幻影，不知何时，竟已飘至他的身旁，冰冷的吐息，如寒冰般刺痛着他的耳廓。

“裴文渊的袖口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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