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三开学

　　云钊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这风元素补充与我被安检发现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呢？”

豆豆耐心地解释道：“除了风元素，你还消耗了大量的灵气，那种剧烈的损耗，导致丹田内的灵气严重不足，如此一来，内丹自然也就暴露出来了。”

云钊听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只要灵气充足，内丹就不会在安检时暴露出来了。”

豆豆进一步补充道：“其实，等你将来修为提升，灵气内丹容纳不止一道灵气时，所有的内丹都会去拱卫灵气内丹，同时被灵气包裹，即便消耗过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暴露出来。内丹暴露，只会发生在蝼蚁……”

豆豆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中有所不妥，急忙住了口。好在此时，安检员正好走了过来，缓解了尴尬的场面。

望着云钊在座位上若有所思的模样，安检员误以为先前的经历吓到了这位看起来尚显稚嫩的少年，于是走上前来，轻松地搭起了话：“嘿，又见面了，这几天咱们都已经偶遇三次了呢。”

这位安检员正是在外滩两次与云钊相遇，身着地铁安保制服，劝离云钊的管理人员。恰巧听闻此处出了状况，帮忙搬运仪器过来，没想到竟是熟人，真是缘分不浅。

云钊轻笑一声，说道：“每次都是被你‘请’出去。今天倒是允许我进来了。”

安检员也笑了：“没事的，小兄弟，我也是刚毕业不久。这种安检仪出错的事儿，在我们学校那可是家常便饭。”

云钊随口问道：“难道说，很多安检仪都经常出故障？”

安检员点了点头，答道：“可不是嘛，我们学校实验室里，人手一根安检棒。有一次，有个女生，谁检查她都报警，最后她气得跑到女厕所换了内衣内裤，这才通过了检查。”

云钊闻言，仿佛发现了一个新世界，惊叹道：“这福利不错啊，连内衣裤都能检查到？”

安检员并未察觉出云钊言语中的玩笑意味：“怎么不能呢，现在女生们穿的那些塑形内衣，里面夹杂着铁丝也是常有的事。平时人多时并不专门检测金属，刚才恰好人少，开启了全面检查的功能，结果就闹出了这么个小插曲。”

云钊无奈地笑道：“哎，看来我今天运气不佳啊。”

安检员连忙解释：“说实话，要是我的话，直接放你过去就好了。但不巧的是，最近设备刚好升级了，新东西还不太熟悉，上面领导还很关注，结果就搞得有点手忙脚乱的。真是抱歉，抱歉啊。”

云钊大度地摆了摆手：“没事的，你和领导很熟吧？”

安检员点了点头：“我刚入职，我领导也刚升官。刚才看你的身份证，还没高中毕业吧？”

“开学就高三了。”云钊回答道。

就这样，两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安检员名叫霍永春，霍是霍元甲的那个霍，永春则是永春拳的永春。他的父亲是个武术迷，从小就将他送进了武术学校。武术学校学的专业是铁路修理，这武术学校甚至还开设了人工智能专业。

说不定以后擂台上，一个酷酷的机器人，大喊一声：咏春，擎天柱，请指教。

学校与铁路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学生都是定向培养的，所以颇受照顾。

霍永春，年仅十八岁，刚刚踏出校门。他的师兄弟们，运气好的成了替身演员，稍差的则做了保安，还有的凭借健壮的体魄投身军旅。而他们这个专业，能被分配到魔都担任地铁安检员，实属难得，背后是家里不小的付出。

在这个武术爱好者首先不能缺钱的年代，霍爸爸为了圆自己的武术梦，毅然关闭了经营多年的生意，全身心陪伴孩子习武。幸运的是，家中尚有数套房产作为经济支撑，这才让霍永春有机会出类拔萃，学有所成。如今做安检员，也算是专业与兴趣的一种微妙结合吧。

与同龄人相处，本就话题不断，加之霍永春的手机里存满了他与同学们练武、游历的精彩瞬间，更是为他们的交流增添了不少乐趣。

每位武术爱好者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蜘蛛侠的梦想，他们乐此不疲地挑战自我极限，于冰雪覆盖之地，毅然跃入冰桶之中，又或立于悬崖峭壁之畔，金鸡独立，僵尸跳跃......

转眼间到站了，彼此交换微讯后，就此分别。

木系相较于风系，进展更为沉稳，需数日积淀方能大成。然而，在过安检之时，灵气的问题却意外显露。

云钊虚心求教：“我一次能吸纳多少缕灵气呢？”

豆豆略作思索，耐心解答：“术法施展时，常说聚一缕灵气发动。而天地规则通常是一道灵气。一缕灵气多是大家的泛指，有可能是一道灵气，也可能是几万道灵气，差异甚大。”

豆豆进一步指点：“练气期入门，丹田需先容纳一道灵气，人族因体魄稍逊，故而多了脱凡九境，每一层都积累一丝灵气。十丝灵气汇聚化为一道灵气，正式踏入练气。”

云钊闭目内视一番后，疑惑问道：“我现在脱凡五层，意味着五丝灵气存于灵气内丹之中？”

豆豆点头笑道：“大抵如此，你且再细察，丹田之内，灵气内丹之外，实则还飘逸着五丝灵气。此乃天地法则，丹田多出一份灵气，将来体源多出一份气血，识海亦能多出一份念力。”

在忙碌的修炼中，开学的日子悄然临近。报到首日，走路速度太快，竟第一个踏入教室。映入眼帘的，是教室内覆盖的一层薄灰，调起风元素，一阵柔和的小风拂过，将教室中的浮土吹走。

昏暗的教室此刻窗明几净，同窗两年，算给大家的福利吧。

转身之际，看见周琒站在门口，嘴巴大张，小眼睛圆睁，满是惊愕。

云钊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桌面，动作中带着几分随意与淡然。

“愣着干啥，来早了正好帮忙收拾收拾。”云钊轻笑道。

周琒的神情愈发困惑，或许是眼花，又或是外面的风作祟？但环顾四周，所有窗户紧闭，哪里进来的风呢？

为了将周琒的注意力从眼前的事上引开，云钊果断地指派周琒外出打水。

接着，云钊着手整理作业，小3门的作业悉数留下不交。但出于对老师的尊重，有必要写一份说明，只是这标题犯了难：难道要写“不提交作业的通知”？抑或是“不做作业的请求”？思忖片刻后，他决定采用“申请”一词。

已经先斩后奏了，还说是申请，云钊自己有点脸红。还是年轻，脸皮没锻炼出来，这完全是实力的象征，谁来考个满分看看？

随便找了个理由，权当是对作业的告别：“作业啊，拜拜了，真是对不住！”

云钊笔下生风，自从修炼之后，书写速度也快了许多，不一会儿，那份“申请”便已写完。

此时，教室里已聚集了不少同学。历年开学，云钊总是风风火火地补抄作业，而今年，竟一下子有三本空白作业，又创记录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便便。

周琒迟迟未归，云钊决定前往水房看看。

一楼水房，此刻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中央是两个高二的学生正对满脸通红的周琒推搡不休，而一旁，一个脸上布满雀斑的女生正尴尬地尝试着劝解这场纷争。

云钊迅速挤入人群，询问了一声。那两个高二男生一见是云钊，这不是著名的以缺德服人吗？一下太平多了，但他们的脸上依然难掩怒气。

“周琒，这是怎么回事？”云钊问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周琒没有先回答云钊，而是先向那位小女生表达了歉意。接着，他才解释道：“刚才打水时，我不小心碰到了她，水洒到了她的衣服上。我以为那是开水，一着急……一着急，就伸手去帮她擦……”

他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半天，云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家伙在打水时，心里还在琢磨着教室里尘土的事情，心不在焉，走神了。

在水房里，打水的人们排起了长队。周琒前面是位雀斑女生与两位男同学，他们三个的并排站立，让门口显得有些拥挤。

当前面打完水的同学出来时，正好面对着女生，于是女生不得不后退一步让出通道。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周琒，感觉到前方有了动静，便向前迈出了一步。由于女生个头稍矮，周琒这一步不仅不偏不倚地踢到了她的小屁股，还因为没站稳而直接贴上了她的后背，这一幕，颇有些非礼的嫌疑。

小女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手中杯子里的不多点的水瞬间溅出。周琒也是一时慌乱，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挡，生怕开水烫。可惜水是冷的，女生的胸口是热的，女生的胸口是你随意能挡的吗？

女生尖叫一声，两个男生顿时不干了。虽然并非他们的女朋友，但也是一起来的。你泡妞若靠本事也就罢了，当面直接强势上手？我们两个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