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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傲慢的人怎么道歉

书名:霸道军阀的宠夫之路 分类:现言 作者:白兔捣药成 更新时间:2025-01-09 21: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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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万里一副要哭的样子,罗雁飞叹气:“我已说过了,万司令这又是何必呢?”

话到嘴边,绕了几圈,最终万里坐了回去,看着戏台:“我实在不知道罗先生生气的缘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哪里不好,罗先生只管爽快些讲出来,我还有不改的吗?你我之间不能在此时出矛盾,否则岂不耽误了大事?”

罗雁飞觉得万里装傻,决定干脆把话说明白:“万司令屡屡提及我的旧事,从晚饭的菜色,到平时说的话,处处敲打我,这是什么意思呢?万司令穷追不舍多次提及,不过是觉得我不肯尽心做事,威胁我对我知根知底。其实万司令又何必如此,我亲人朋友俱无,迎春班一个小小的戏班子,不过是万司令随意就可以碾死的蚂蚁,何必还来威胁我。如今的我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就只是烂命一条,万司令又有什么好威胁我的?我答应和你合作,是因为你最开始要帮我复仇,你自己也想解决谢巩,既然打算是一样的,那我不明白,万司令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我的旧事是为什么呢?只是叫我恶心!”

万里的眼越瞪越大:“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张目结舌,万里几乎想要把话说出口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离开北平也好,回到北平也好,是有原因的。如果就以现在这个模样相认,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不可以是这样,她还这样狼狈……她设想的重逢不该是这样的,她几乎丢了半条命的经营策划,绝对不是为了一个那么狼狈的重逢。

起码不要是现在,现在的一切都一塌糊涂。

还没有完,只要再做一点……只要再做一点,她就快要可以了。

万里从来没像现在那么懊恼过。

她太心急了,仅仅因为回到北平,就急着来见罗雁飞。

但这不能怪她,罗雁飞很入谢楚江的眼,他很有用,万里向来物尽其用,如果谢楚江看上陈仰她也会毫不犹豫把人送上去的。

但是罗雁飞已经在质问了,万里总要给个说法。

“我以后不提就是了。”想要辩解的话千回百转,最后万里还是选择了上位者特有的“你给我跪下原谅我吧”。

罗雁飞并没有期待万里能给出什么更好的反馈,也并不觉得万里说不提了会真的不提,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万里也算退了一步,何况罗雁飞一个单身人在外,又没有家眷亲友被挟持,这次说过了也就只能算了。

这样搞万里自己也觉得尴尬,可是她不能说这些不仅仅是罗雁飞的旧事,也是她的,她不得不闭口不言。

万里想了想以前的丫鬟们在罗秀生气时都是怎么做的,站起身,转到罗雁飞身边。

“干什么?”罗雁飞警惕。

“陈仰,把帘子拉上。”万里平静地说。

陈仰拉上包厢看向戏台的大窗的帘子,万里在罗雁飞双膝间单膝跪下来,伸出手。

“不是,你等一下……”罗雁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万里碰到他的衣服了他才吓得伸手去拦。

天杀的,陈仰还在背挡着门站在那里呢!他在盯着他们两个看啊!

不是,问题不在这里……

准确来说哪里都是问题,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情况!前因,经过,后果,没有一件事支撑得起万里的骇人行径。

“司令!”正在罗雁飞犹豫该不该强行推开万里,突然有人敲响了包厢的门。

“进来。”万里放过罗雁飞,站起身拉开帘子说。

一个小兵进来汇报:“李姨太说律师到了,让您带证人过去。”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万里挥挥手。

“万司令……”罗雁飞站起身。

“今天不太方便做点什么了,”万里笑道,“有事,失陪了。陈仰,走了。”

留下罗雁飞瑟瑟发抖,万里让陈仰直奔喜春班。

任千。

上次去矿场唱借东风的就有他。

万里直奔喜春班后台:“我找任千任老板。”

“任老板在台上呢。”

“让他来,我有事。就说万里找他。”万里说。

“他还没下台……”

“唱完这段立刻下来找我。”万里点上烟刚坐下,任千就回后台来了。

“任老板,之前的事有得说了。”万里一照面就开口了。

任千赶紧叫人端水来洗脸:“有情况了?”

“总之跟我走,路上说。”万里抽着烟等任千换衣服洗脸。

直到两人一起坐到了车的后座,万里才开口:“之前那个炸断了腿的矿工和家属已经叫来了,律师也找好了,您哥哥的家信还在吧?”

“我都准备好了。”任千说。

“之前找人给看了病之后一直忙,没有问,您妹妹怎么样了?”

“她已经好了不少,就是夜里还有点咳嗽,医生说就吃药静养就好。住院回来这些天还胖了些。她说等好些了,万司令不介意,来给万司令磕头。”

万里摆摆手:“磕头就不必了,好好养病,回去上学是正经。”

“咳,现在上学不容易……”

“到了万公馆我给你开个支票,我现在也没钱使,交几个子的学费还是有的。”万里抽了口烟,“不说闲话了,任老板的哥哥当时在家信里说的是,一开始谢楚江承认矿洞有危险?”

“对,”任千回忆了一下,“我之后拿来信件,万司令再看。信里说矿工们不知道能不能用炸药,谢楚江就明明白白说可能会产生些废气。”

“用炸药是确实可能有废气的,但是倒塌的风险也是有的。为什么没人提出来?”

“谢楚江对他们说只要不用木架用钢铁支撑,就不会倒塌,废气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但是这种事为什么矿工们会不知道……我得下矿去看看。”万里喃喃。

“哦,对了,”万里终于回神,“任老板家在哪,不如现在就取了信件去见律师。”

任千指了路,陈仰把他送到家,他下车拿了信件才来。

万里粗略看了看信件:“如果任老板不介意的话,暂且把这些信放在万公馆吧,之前没有人敢起诉,就是因为谢楚江可能派人销毁证据,伤害原告,这次那位残疾矿工就是有了我的庇护才敢起诉的。不过也是我的错,把任老板卷进危险的事情里了。”

“您说哪里话,”任千很是严肃,“当初您派人找到我这里,问我哥哥是不是在那个矿场做过事,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我哥哥的事情要永远不明不白了,现在能牵扯出那么大一场事故的缘由,我怎么会有不肯呢。”

万里一副感动的样子,握住任千的手:“像任老板这样,家人下落不明的矿工家属还有很多,既然我是做钢铁和煤矿生意的,又碰上了这种事,必定是要尽心竭力。”

说话之间就已经到万公馆了。

万里请人进了会客厅。

李秋常和律师已经在了,李秋常立刻起身:“这位是王断王律师,专门接矿场工地和工厂事故类案件的,唐山人。他已经跟那位残疾矿工邢刚谈过了。”

“这位是任千,遇难矿工的家属,他拿了遇难者生前的家信过来,你们好好聊聊作证的事吧。秋常,你接待他们,做点记录,我要去一趟矿场。”万里说。

李秋常起身:“怎么又去?”

“谢楚江要用炸药,但是矿工们对炸药的用法很不了解,我得去看看矿洞的情况。”

万里一去就天黑了才回来。

王律师和任千已经走了,李秋常等万里换了衣服进到起居室就开始汇报:“证据可以用,但是主要还是邢刚那边的证词比较合适。王律说要回去准备起诉材料和证据,下周一会拿来给你过目,如果没有问题,同样是下周之内,他会提交法院立案。”

“我了解了,”万里瘫进沙发里,点了支烟,“我今天下了一天的矿洞,天哪。累死我了。”

“拿酒来。”李秋常叫女仆。

“我在北城转了转,这里的土质都比较疏松,不适合使用炸药。硬质的岩层才能用炸药,这边的土质用炸药极度容易坍塌,谢楚江之前的矿场都在山东或者东北,这些地方的岩层是适合炸药的,他不知道,或者有侥幸心理,所以在北城也这样炸,结果炸塌了。但是矿工这边,他们大多是河北人,就在本地的矿场辗转做事,又没读过书,以前没有人用过炸药,他们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土质不适合用,所以谢楚江说废气比坍塌的风险大,他们就信了。”

“谢楚江给了他们防毒面具,让他们觉得保护措施做到位了,殊不知废气的风险远不如坍塌的风险大。”

“用炸药可以节省极多的时间,谢楚江就铤而走险,结果造成了这种后果。”

李秋常给万里倒上酒,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来:“这件事我回头会跟王律说。要不要去法院打点一下。”

“现在还不急,”万里懒懒地抬起点头把酒倒进嘴里,“等开庭的通知下来再说。任千和邢刚,尤其是邢刚的家人,要好好派人保护。”

“我已经安排好了。”李秋常说。

“很好,”万里点上烟,“我把你要的红宝石放在书房了,看见没有?”

李秋常笑道:“看见了,还以为你忘了。那是个蓝宝石,傻子。”

“这两天忙,忘了跟你说了。那个宝石看着不错,我给你打个项链?还是打个戒指。”万里拿着烟的手搭在沙发扶手,另一手用手背摸了摸李秋常的脸颊。

李秋常蹭蹭她的手,像个猫一样:“现在先想不出来。等我想好了要做什么,你再给我打。”

万里的声音都变小了:“行,想着了跟我说就行。”

李秋常嗯了一声,拿地毯上盘子里的巧克力块吃,吃了几口,万里就没动静了,起身看看,果然睡着了。

“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儿。”李秋常咕哝着,把万里打横抱起来。

一出起居室,有女仆想过来接手,李秋常摇摇头,径直把万里抱上楼抱进卧室:“拿盆水来。”

万里被李秋常弄醒了,她睡觉一向很轻,但是看是李秋常摆弄她,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安心接着睡。

“嗯……”万里轻轻哼着,李秋常并不小心,随意给她擦了擦就把她裹进了被子里。

走出万里的卧室,迎头就是陈仰上来。他跟万里和李秋常住同一层。

“她睡着了?”陈仰问。

李秋常点点头:“她说想打黄骅,给陆商那边发消息没有?”

“发了,陆商的意思是可以打,但是不能太急。”

“万里太急了。”李秋常叹气。

“少帅有自己的打算。”

“她上一次打算了一通,差点被谢家军活捉。”

陈仰沉默了一下。

李秋常继续说:“陆商把守住了青县一带,马瀚守着宝坻,刘彦守着津南,刘彦是肯定不能动的,租界一带非常麻烦,万里除了刘彦谁也不信。打就只能陆商打,或者从宝坻把薛放抽调过来。唉,我不懂这些个,但是陆商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打呢。”

“也许就让薛放。”陈仰平静地说。

李秋常说:“万里想和李当合作。”

“李当守着黄河口,黄河口是好地方。”陈仰示意李秋常跟着他。

陈仰下楼,李秋常跟在后面:“我当然知道……但是李当不好办啊,怎么想都不好办,他恐怕日思夜想要投降谢家军,怎么会跟万里合作呢?”

陈仰走在前面,他走得不快,他比李秋常要高,腿长,但是能完美保持着跟李秋常差不多,方便她跟随的步子:“未必。”

“啊?”李秋常拖长了声音。

“一切都不定。”陈仰引李秋常走进厨房,厨师早去休息了,这里没有人。

李秋常随手拿了个椅子坐下,陈仰在柜子里翻找,一站一坐,各有心思。

良久陈仰拿出一个酒坛子。

“这是……”

“你要的汇泉酒。少帅本来要和你一起喝,但是她太累了。”

“那明天喝也一样。”李秋常笑了,这家伙天天记着些什么。

“她不爱喝,觉得太辣,咱们分了。”陈仰难得笑了笑。

李秋常迫不及待倒了一些,陈仰也自己倒了一满杯。

“酒早喝也好,晚喝也好,瞒着人喝也好,都是好酒,总归是不能不喝的。”陈仰举杯。

李秋常愣了一下,噗嗤笑出了声:“难为你费劲。行了,我又不懂打仗,你们胆子大,我舍命陪君子,凭你们捅破了天我也不说什么,好了吧。”

陈仰什么都没说,跟李秋常碰了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