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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书名:Soul凋亡之钟 分类:穿越 作者:阳助00 更新时间:2024-10-08 15: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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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约会吧——”

让少女瞠目结舌的重磅发言,莱奥以轻松的语气如是说道。

“诶?…约会,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童话书中有听过这个词,但在现实的家中,从未有人说出过。

“就是和重要的人一起去外面玩,带上菲娅,我们去个能令人心情愉悦的景点逛逛吧,就比如繁星花原怎么样。”

将刚洗完的衣服挂到院中的晾衣杆上,米娜克制住“想去”的呐喊,不解地发出疑问:

“可还有小山一样多的事情要处理吧,真的有这种闲暇去游玩嘛?”

本想随手帮米娜挂几件衣服,但因为太不规整而要米娜每件都重新挂,于是靠在一旁的莱奥继续话题,

“委托和工作的事都告一段落了,小山一样多的事情在之后的时间线里呢,恰巧是在这几天中,还留有最后的闲暇时光。”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是吧,而且那个地方菲娅也没怎么去过,或许如今的她也会喜欢上那儿。”

提起空竹篮,女仆径直向屋内走去,看来她不怎么感兴趣啊。

走到门槛前,米娜将竹篮挂在吊绳上,侧过身反问莱奥:

“主人,您怎么还站在院子里?花原是不会长脚跑过来的。”

啊,这家伙,虽然语气平平淡淡,但眼睛里已经扑灵扑灵地闪着星星了。

轻轻关上宅邸的门,将菲娅扶坐到买来的小轮椅中,米娜推着它与莱奥一同走在街道上。

不同于夜里寂静的王城,白日时的街头巷尾喧嚣不止,与内城的光鲜亮丽不同,外城暗巷中流淌着这个社会最真实的声音。

“这没用的贱种,滚吧!”

男子从屋里拖出一具麻袋,用力甩到臭水沟旁,麻袋的口子敞开,里面蜷缩着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祟族少女。

“呃…嗯…”

只能传出无力的呻吟,她像只,随处可见的,濒死的老鼠。

那露出的瘦削手臂上,‘皿’的契印逐渐消散不见,这意味着主奴契约的终止。

就像世间往常的契约一样,契约的存在不是为了确保道具的安危,而是为了保证人能更好的使用道具。

被遗弃的祟会在夜幕降临之前,被巡逻的士兵清理或回收。

“轱辘轱辘——”

小小的车轮碾过石砖铺成的街道,压在凹凸不平的表面发出细碎的清响。

经过宽阔的十字路口,开着一家专门售卖转手家奴的供货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米娜的地方。

一枚金币,是一件稀有遗物,是一辆优质马车,也是一个年幼奴隶,更多时候,它只是一百枚银币。

拿着竹竿的人已不是当年的人,笼中的祟也不是当年的祟,咒骂的音与无光的眼,这副光景还是一成不变。

“轱辘轱辘——”

路过薇恩酒馆,不知为何门口的诺娃见到莱奥后急忙跑进了酒馆。

还在疑惑是否是自我意识过剩时,莘普露已在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跳越过四级台阶,来到了三人的身旁。

“唔呃啊!莘普露你要吓死我吗!”

“店里忙得要死,我没空和你废话这些。哝,拿好了那边的家奴,纸上写着店里招牌菜——咕噜特稠肉汤的秘方,自己学会后做给先生吃吧。”

“啊…好的,谢谢…”

接下那张纸条,本不应该由她答谢的,但店员本就不应该把话抛给她才对。

“喂喂喂,怎么突然把商业机密送给我们了。”

“没什么,你总是不来吃饭,店长又怕你以后在家里吃不上好的,特地要送你道菜。”

“啊,这么说来我能在家里吃到咕噜特稠肉汤了,替我向切尔查克他道个谢。”

“哼,开什么玩笑,就凭她可没法还原出肉汤的精髓,你就品尝劣化品偷乐吧。”

狠狠地瞪了莱奥一眼,莘普露不再多言,几步跑回了酒馆内。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德性了,不过还真是个疾风般的女子呢。

“收起来吧,米娜,有机会可以试着复刻一下。”

“好的主人,我会努力的。”



米德尔中央王城,由一圈护城河将内城与外城划分开,繁星花原,就位于南区的内外城交界处。

运转的水车将河中的水抬升,经由倾斜地坛上错综复杂的暗道,灌溉着整片花原。

五彩缤纷的各色鲜花在坛中竞相绽放,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

“!——”

巨大的花原内,没有石墙泥瓦,没有凡世喧闹,只有几对情侣漫步其间,俏皮地说着些甜蜜话。

若是屏蔽灵力的感知,在旁人眼里,三人的模样,应该是一个和睦的三口之家吧。

风衣皮鞋,高大严肃的父亲;碎花长裙,温柔端丽的母亲;还有坐在轮椅上安静的女孩。

“这朵是牡丹,这朵是眼见喜,那朵是——忘记了。”

莱奥为两人一一介绍着花名,若是只记得花的美,却不去了解花,那也是一种遗憾。

“忘记了…居然还有这种名字的花嘛。”

“诶不不,我是说我忘记它名字是什么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差点因为花名闹了个笑话,莱奥抿着嘴避免自己也跟着笑出来。

“明明才三月中旬,就已经有这么多的花盛开了呢。”

“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花期,会在中意的季节盛开;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会替需要的人们发声。”

花的语意吗?听到了有趣的词语,米娜微微睁大双眼,

“主人知道哪些花的花语?”

“姆,梅花,花语是凌霜斗雪,坚韧不拔,傲骨高洁,不过这种花只在十域有种,厄矣莱温是无处找寻了。”

世界如此广阔无垠,而受制于现世,他与她皆无法驰骋遨游,见识遍万花落尽,千华沉沦。

“只听花语却见不着花,主人是存心要吊我胃口吧。”

“呃呃,啊,这朵蓝紫色的花,名叫勿忘我,花语是不变的心与永恒的回忆。”

“勿忘我,不变的心…永恒的回忆…真是个好花名,好花语啊。”

俯下身来轻抚勿忘我的花瓣,任凭柔软的触感划过指间。

“是吧,这俩种花我都挺喜欢的。”

“在索欧斯时,主人曾与我讲述过自己的过去吧。”

“是啊,怎么了,哦,记住的内容已经被消耗掉,所以想再听一次?我可不要讲。”

“不是的,是我想告诉主人,关于我的过去。”

又要回忆起了吗?

那段想要遗忘的过去。

“我出身在温斯顿西城,在我记事时便已生活在牢笼之中。

商贩告诉我,生下我的那名雌性,我应该称之为母亲的女子,是他这里最优质的繁殖机器,像她这样的男或女,世间还有许多,但他仅有她一个。

女子她并不能正确理解爱为何物,注入她体内,被她所榨取,这些都是她认知中爱与被爱的体现。

一生的岁月几乎都躺在特供给她的床铺上,与数不胜数的祟族男种交配,妊娠,产子,再重复无数次这个周期。”

“……”

“而我就是诞生在其中的商品之一,年幼的我先后被转卖给四个不同的契约主,他们有的是攻略者,有的是商人。

但无论他们的社会地位有何不同,对待我的方式却是如出一辙的。

在那百般的摧残下,我选择不再回应外界的刺激。

一个木头玩具并不能令人满足,深感厌烦的他们,甚至等不到我长大,可以提供性方面的价值前,就纷纷将我转手卖出。”

“……”

“最后,我就像一块七零八落的积木,随着笼子颠颠荡荡地来到王城,在那个雨夜被主人买走。”

为什么要在这样美好的场景下,提这些不美好的事————因为只有正视过往,才能清爽地迎接未来。

好的,坏的,干净的,脏乱的,将一切通通肯定,然后通通克服。

“这就是我的过往,是我所埋葬的回忆。”

米娜眺望着花原的边缘说道,

并不是害怕行为本身,而是害怕结果。

“为什么说这些,不,为什么事到如今要说这些。”

“我害怕被主人抛弃,害怕失去归宿,所以不敢说,说我诞生自一个如此悲哀的子宫,说我的内心早已破烂不堪。”

完全听不出她的感情,脸上一定也是面无表情吧。

“那么之后的过去呢。”

“虽然不曾言表,但来到这个家后,我就发觉,新的主人好生古怪,善恶混淆又难以捉摸,赏罚分明且点到为止。”

“哼哼哼,连区区米娜,现在都开始数落起我了。”

“嗯,时而像用树枝挑逗乌龟的孩童,理所当然地施加恶意,实现自我的满足;

时而像顶天立地的大树,理所当然地施加善意,庇护树上的生物。”

自我矛盾与自我批判贯穿人生始终,人是必须要反思过去不可的,只有与曾经的自己做比对,人才能确立前行的方向。

“反复无常的我,是不是很让你困扰。”

“嘿嘿,不是困,也不是扰,是困扰,拥有它并不是件痛苦的事。

米娜从未有对契约主有过这种情感,困扰,是我心中独属于主人的情感。”

“嗯。”

只有轻声的一字肯定,角色反转,‘喋喋不休的嘴巴’与‘默不作声的木头’,这是她宣泄情感的时刻,如今轮到了莱奥闭口聆听。

“我的人生在不幸的泥沼匍匐前行……但一想到能够成为莱奥主人的家人,我就觉得仿佛张开了羽翼飞向天空,而不幸全都被抖落了下来。”

思绪乘风起,春风贴着地坛涌起一阵上升气流。

莱奥凝望着少女压住裙摆的背影,绝不单单是好色的窥视,只因为眼前的光景是如此精美绝伦。

那双光洁白嫩的腿上,本该玷污这对美玉的伤痕,已然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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