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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开始

书名:14岁,那年的世界 分类:玄幻 作者:叶雨羽墨 更新时间:2025-01-20 18: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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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个鬼兵擒住我,还有4个鬼兵,在我旁边的一前一后,向东一直走,走到一个无门的场地。随后他们拖着我钻入地底,钻入地底时毫无感觉,好像飘在空中,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种虚无缥缈感已经至极了。

一抹的暗淡的阳光,我看到了第一层地狱——拔舌地狱。拔舌地狱是在一个荒无人烟、死寂一片、天空灰蒙、土地已无生机的地方,甚至有一股阴风,凉飕飕的。

正在我打个冷颤之时,被鬼兵向前抛到一群人背后,我起了起身,用手掌抓住自己的脸,发现出鼻血了,擦了擦鼻血,从侧面看眼前的处刑场面。

在我面前是所有跟我一样犯过罪的人,但他们的罪名与我有些不同,来到这里的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凡生前毁谤佛法、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说谎骗人,死后都会被打入拔舌地狱。”

我听着罪人震耳欲聋地声音,不禁打了个冷颤。随着一个个罪人处刑完毕,我的心脏跳得只能用一个环境回答——身处一间充满血腥味儿的监狱,犯人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鬼兵嘴角上扬,享受处刑之乐。

“14,13,12……”每一位犯人处刑完毕,都在使我的心脏癫狂般抖动,似乎即将跳出身体,鬼使神差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动了动嘴唇,话在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3…2…1!”面前的犯人舌头已经不能用人的语言表达,眼睛早已空荡无神,牙齿不停发颤,唾液一直顺着脸滴至草地。他的身体也在抽搐几番,手紧抓枯草。

前面的犯人处刑完毕,该到我处刑了吗?我的脚微微发颤,软的不得了,我转身就想逃,却被高出我5个头的处刑者,拉住我的右臂,高高拉起,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手要脱臼了,我试图抓伤他的手,结果是徒劳之举。

将我重重抛到枯草地,没有缓过神来,前面的鬼兵捶打我的腹部,我被迫跪下。处刑者拿起“杀人”的钳子,身旁的两个鬼兵撬开我的嘴,钳子已经夹到舌头,我的心犹如发出的箭矢,冲不破前方窒息的迷雾,这一刻就能再次体会到第二次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钳子愈发烫,仿佛是岩浆制成的,不是活人能够承受得住。但凡我试图咬舌自尽,鬼兵就会用长枪刺身体某一处,肉体流出的红色液体缓缓流出,只有冰凉与灼烧在精神中折腾。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每一刻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痛,仿佛时间暂停了,只有鬼兵在动,难道只有被处刑的鬼魂经历的时间是比其他鬼魂时间流缓慢吗?感觉他们甚至完全静止。

大口喘气,心跳跳动甚快,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身体,舌尖的疼痛布满全身。我能看到死亡的气息,黯淡黯淡的,就是一团似有似无的黑气。求之不得的死,苟延残喘的活,和死没有一点儿区别。

我的眼睛现在是怎样的,大概布满了血丝,眼睛睁大得要死,是恐惧。是痛不欲生,我的背就是汗如雨下,额头也是如此,衣服彻彻底底湿透,仿佛真的在下雨之时,雨水打湿我的孱弱的躯体。

牙齿开始抖动,要咬到钳子时,旁边的鬼兵用手掰开,就像掰石榴那般,这一刻,要撞死的心都有了,每一秒每一刻都有,眼泪霎时流下,痛得发出巨大的声响:“啊……”

这种感觉就像一片光明大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布满黯然失色的幕布,绽放的希望之花,化为腐朽了,飞向那所谓的浩瀚的天空,火种就因此没了,天黑了,眼前黑得要死,四处碰壁,撞不撞得不死,呐喊是懦夫的唯一反抗,我也是一个懦夫。

我的太阳下山了,永不升起,日落了,黄昏走了,黎明不会到来了。

有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喋喋不休的重复说叨:“这狗屁的一切都不会结束。”

我沉默的呐喊,世界没有听到,连我也没听到,那我的呐喊顶有个屁用。

双手自个发了个癫,想要向前抓住什么,始终抓不住,而嘴里说着“呜呀呜呀”的话,在旁人看来,这种话简直口齿不清,谁也听不出在说什么。

作罢,手累到脱臼,咔嚓一声,手也累得瘫软在地。不一会儿又抓住了枯草,试图拔出枯草,而枯草如同粘上去一般,拔也拔不出来。

佝偻的身子,青筋的爆起,身体无时无刻在抖,喘息都算是谢天谢地了,更何况是致息感无处不在。

独自举起炬火,渺小啊,实在是太渺小,就是一个蜉蝣,撼不动一棵柳树,一阵微风便吹得散,蒲公英也吹得散,它们都是向远方,向自由,向春暖花开,可我呢,不行,压根不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无所有的我是净身出户,是向往宁静致远吗?我不是,以前我不信鬼神之类的说法,现在信了,信得毫无余地,信了神,心中对神有了敬意,渴望得到救赎。

神救不了我,压根救不了,没有用的,但我仍旧心中虔诚的祈祷:“神啊,救救我吧!”嘴巴蹦出意义不明的几句话,还咳了咳几声。

此时的没了嚣张的气焰,脑中一会儿空荡荡,一会儿思索为什么要刺阎王,不刺就能重生了,有什么不甘的,这个身体,这个灵魂本来就是渺小的,平凡的,死了世人不闻不问,活着犹如空气,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啊,到底为什么,是对生的渴望吗,是不想留下的遗憾吗,是没有看过的世界吗,是不告而别吗,还是对死亡的恐惧吗?我这一切所想的是这个问题的不标准答案。

世界抛弃了我,我遗忘了世界,默默接受生之审判,死之腐蚀,脑里便徒留空荡荡的大海,没有尽头,但依然挣扎,依然徒劳无功,像是个疯子。

我已经到看不清眼前处刑者的身躯的程度,微眯双眼,痴傻般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处刑者。换来处刑者更加剧烈的拉扯舌头,舌头已经不是我的了,“无舌”只需一步之遥,可处刑者突然放下力度,我先是一愣,仔细一想,原来是一个温柔的折磨。

似乎过了千万年,甚至亿年,旁边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变化,就算是变化了,我也不知道,毕竟意识将近消失殆尽的程度,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随着处刑者的一句话:“该犯人已处刑完毕。”我高兴着,但不知多了一丝麻木,抑制了高兴的心态。

我跪在处刑者面前,磕了三十个响头,殷切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哪里?”

“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带我回家!”一个字比一个字念得重,嚎啕大哭一场。

“哦,学声狗叫试试,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抽噎几声后,真的汪汪汪叫了几声,但还是带有几声不情愿,再次开口道:“可以了吗?”

“再大声点。”

“汪汪汪……”

处刑者嗤笑一番,拎起我来,四目相对,他幽幽地凑进我的耳边开口道:“你叫的真好,要不你当条狗得了,我告诉你,我最痛恨你们这种人,沦落如今,这便是罪有应得,老天开了眼啊!”

“可……我没罪啊!”

“不可能,如果你没罪,那你怎么可能来到这个地方,况且上面判决误判次数寥寥无几,你怎么可能是,那几声狗叫,恰恰证明了,你罪……有……应……得。”就后面那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此时我的眼神换了个样,正准备掐他脖子,而他将我甩去一旁,吐了个唾沫在我身上。

身旁的8个鬼兵围住我,我阴着脸起身,向前抬头看着鬼兵,眼里充满杀意,怒目圆睁的,恨不得现在就干掉他们。就在这时旁边的鬼兵踹了我几脚,并大声呵斥:“死疯子,妨碍处刑者处刑,而既定事实有什么资格申冤,现在赶紧给我起开!”

我又被踹在一边,疼又不疼多少,紧缩着身躯,嘴唇在颤抖。些许像那时惨死在大街的情形,不过我停止了哭泣,想哭,眼泪早已被榨干。

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具尸体,眼睛不眨,气息微弱,嘴唇发白,身体不动的。

几分钟后,我颤颤巍巍坐起,天空仍旧灰蒙,土地没有生机,荒无人烟,死寂一片。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胡子渣很多,头发长到肩膀,我有些许惊呆了,开始发了疯随机询问后面处刑的人问:“我到底被处刑了多久!”

某位被处刑的人员颤颤巍巍回答:“10……12分钟。”是被我这种状态吓到了。

我大踏步向前,问刺我的鬼兵:“到底过了多久!”

鬼兵戏谑地说:“过了125亿年,没想到吧,你看看你这状态,简直有病,哈哈哈。”

不可置信的信息差,我一直在喘气,我开始疯狂捶打自己头,每一次都是松软的全力一击,没有用,压根不疼。

“哈哈哈,你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没有什么阎王,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对不对,这太假了,这一切都太假了,老子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指了指所有望向我的鬼魂,他们都在用看疯子的眼神,一次次刺痛我的心。

“死疯子,吵什么吵?”又是一轮鬼兵的拳打脚踢,额头的血及嘴里的血悄然流出,我的手被踩得淤青,还紫了一块。

片刻后,鬼兵没有再打我,犯人们没有再盯着我,处刑者甚至懒得看我一眼。我惘然若失,再次向天长啸。